" Olivia,你说,他怎么还没回来?"
" Olivia?"
O姐忧郁地趴在沙发上,委屈的哼了一两声。我们团刚成立两年现在就面临解散了,最悲哀的是,作为队长的我竟还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黑料的,我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
我望向窗外出神,生活的胁迫,舆论的压力,亲人朋友的期望,以及内心的愧疚(这个可能不该有),在此刻跳下是不是就烟消云散了?
"远远,我回来啦!"熟悉的声音暂时打断了我的念头,迎目而来是刚录歌回来兴致勃勃的苏醒。
"远远,我给你从外面买了点东西吃,过来尝尝吧。" Allen扯着张小猫笑脸,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当时怎么会忍心拒绝了他。
我摇了摇头,回到卧室,没有打开灯就躺在了床上。
我从小就怕黑,即使在房间里身子依然会止不住的打颤。
"那我们直接睡觉吧,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我背对着他,虽然在黑夜中看不见他模糊的样子,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半夜一点,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睛发直。Allen转身突然面向我,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忽又紧闭,眉头锁紧,不由地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他肉嘟嘟的小脸,眼角不自觉有什么液体顺着脸颊打湿已卸的妆。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时候也不早了。Allen已经走了,我看着门口,Olivia还在一边傻傻望着我,我挥手与他道别后出门。
这个小区第一次聚起这么多人,如果是现在的我走到街上,恐怕会有这么多人朝我扔鸡蛋也说不定(谁这么对远远我会骂他的ಠ~ಠ )。底下的人群都在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指着我。人群之中,我看见Allen推开一切向我奔来。我记得他今天应该是要带阿荷出国玩的。
"远远,现在该怎么办?"我追问内心深处。哭?我恐怕已经再哭不出来了。耳边突然回响起Allen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Bird can fly.
也许我该像鸟一样去飞翔。
身体的失重感一瞬间将我拖到半空,我从未有过那种自由。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羽翼。是Allen!我紧紧凝视着他,面无表情却内心不可置信。又过了几秒钟,我对这个夺走我自由的恶魔无奈笑了一下,闭上了双眼。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把我抱在怀里,可那种失重感却没有丝毫减少。我们终于还是降落,像我从来没有到过这个人间。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医院,白色床单,条纹衣服,和旁边昏迷未醒的他。
"为什么他要为了我做那种事情…"我疯了似的不停问着自己。
兄弟四个站在病床前看着我,整整一天,滴水未进,连句话都不说。终于,虎子忍不住开口了。
"你是笨蛋吗?!Allen可是为了救你才到现在这种地步!你不打起精神反而在这里一蹶不振,你觉得Allen会想看到你这副模样吗?!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为了自己的音乐梦想奋力拼搏的远远吗?!"虎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嗓音逐渐沙哑。
我站起来面对着虎子,身子向前一倾,两人很默契地互相拥抱着,其他三个人也终于松下一口气。
我才意识到从他拉住我的那一刻我的自由就已经不属于我了。
鸟会爱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