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的姐姐后,我遇到了一个漂亮的男高。
男高今年十八岁,本应该高三在读,却有一个赌博的爸去世的妈,破碎的家庭破碎了他。
变成富婆的我:你相信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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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我弟的学校里遇到的江洐,彼时的少年成绩优异,是班级里被老师六次点名的好学生。我一只手按着很不耐烦的封循礼,一边托着下巴看他。
“你这同学长得还挺不赖。”我悄悄凑过去开小差。
被迫留下来的封循礼撇嘴,少爷脾气十足:“也就脸能看,平时就一股寒酸气的书呆子。”
我对他的话表示不赞同,“你小子说话礼貌点,再这么没素质下次我可不来开你的家长会了。”
如果说这个家长会是开给江洐的表彰大会,那同时也是开给封循礼的批评大会。当初我看文的时候就发现了,渣攻封循礼也就名字上沾点礼,整篇文里通通不干人事。
封循礼到底翅膀还没硬,不敢跟家里人掰扯,只能不服气的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出声了。
我又看了一会江洐的美色,随后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父母在场。疑惑之下,我又拉了拉封循礼:“怎么不见你那同学的爸妈?”
“死了吧。”封循礼不耐烦的回答。
我作出要打他的样子,他立马乖巧下来,“真死了,他一直都是没爹没妈的样子。”听封循礼说话久了,我都快习惯了他的嘴贱。
唏嘘的情绪不过稍纵即逝,家长会结束后我就没有遇到过江洐了。
直到三天前。
融入大小姐生活的我白天才去做完美容,晚上就和狐朋狗友去会所潇洒了。只是没想到能从男模服务生中遇到江洐。
少年模样出挑,穿着一样的服务员工装也是最夺目的一个,看得人心痒痒。起初我还迟疑了一会,毕竟他给我的印象是那种乖乖仔,虽然超帅。
同行姐妹儿见我看着他,本着给封家的顺水人情,就招呼他给我倒酒——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果然还是有钱让我道德败坏啊。
江洐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虽然时间短暂,我却也发现了。他居然记得我,是在家长会记住的吗?
他的脸红起来,却抿着唇一言不发,显得一张帅脸紧绷。他过来给我倒酒,动作不太流畅,应该是刚来不久,而且他的手还微微在颤。
是紧张吗?
好歹酒也平平稳稳的倒好了。然后他静静的僵在那里,像一块石头。
那个姐妹见了,一向暴的脾气朝他叫了一句:“端给明雨啊,你会不会做事啊!”
少年整个人红了,微微一颤,可能是被吓了一跳。我也被吓了一跳,但我装得很好。
毕竟人设在这。
江洐抿紧了唇,把酒端起来,朝向我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他漂亮的脸蛋红通通,漆黑的眼眸湿漉漉,紧抿的唇显露出几分委屈不安。
我的心猛的一跳,想起来了这篇文里封循礼初见受时的现状,好像和现在的情景相似。
“赌博的爸去世的妈,病重的哥哥和破碎的他。哪怕封循礼表面再嫌弃生气,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江文鄞漂亮而脆弱,让人心生怜意。”——《娇养情人夜夜欢》片段摘取。
我轻嘶一声,接过了酒打圆场,“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就行。”
少年眼睫轻颤,不敢抬头看我。
我在心里揣测,不会是还有什么封循礼姐姐的同人文,一样是包养可怜无助的漂亮少年的,然后又刚好被我穿上了吧?
虽然我心里有了坏心思,可仅剩的道德还是劝我先别起心思。
我让江洐在我边上坐了一晚上,期间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就简单打了个招呼,随后他时不时给我倒酒,听我和她们说话。
等散场时我才去找经理问详情。
经理一副老手的模样,把江洐什么时候来上班,遇到多少个人都通通告诉我,然后还一副保管你放心的表情,“是学生,家里穷读不下去了,出来找工作,今年满十八了,封小姐放心吧。”
我:?
还没等我彻底理解经理的意思,我就理解了经理的意思。
我回到酒店后,就在我的房间里发现了被洗的干干净净送过来的漂亮少年。
他身上早已经换下了那件员工服,套上了一眼看去就十分不正经的西装「伪」,没有衬衫和西装外套,只有灰色的马甲,露出胳膊锁骨和小部分腹侧肌,领带打得歪七扭八,西裤倒完整的穿着。
江洐心如死灰却很老实,显然是被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
只是他看向我的目光,除了明显的不安外还暗藏着几分掩不住的屈辱和难堪。
我:“……”
作孽啊。
还没调查清楚是谁把他送来的,少年就主动的走了过来,十分干脆利落的低头亲上我的唇。
蓦然被亲上,我手机吧嗒一声掉到了地上,眼睛瞪大像铜铃。他伸手半揽住我的腰,一只手抵着我的后脑勺,没让我逃开。
我能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意,轻轻的、又重重的映入我的脑海。
他的吻青涩而生疏,却又有种上过课般的套路十足,时而含一下时而咬一下,甚至我能清楚的察觉到他探舌在我唇上画圈,甚至是写他自己的名字。
江……洐……。
三点水三点水,全部被吞吃。
我缓过神,猛的推开了他。他一个踉跄,退到墙边稳住身形,大幅度的呼吸着,手心捂上了心口。
“你——”我还没指责他,就见他慢慢坐到了地上,似乎极其呼吸不畅,捂着心脏的手迸起青筋,呼吸声很大,像是突然犯了哮喘一般。
“你没事吧?”我过去查看他的详情,少年把头低到了膝盖上,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快要坐到地上去了。
“江洐!”我连忙拨打了120,然后扶起他。
他似乎浑身发软,呼吸急促面色发白,汗水和眼泪像泄了洪般不停的流,到最后甚至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大口呼吸,好像快要绝望死了。
我第一次看到,生出了无限的心疼。
好在救护车来的快。
江洐戴上了鼻导管,护士问我是家属吗,我说我不是,江洐便拉住了我的手,湿着眼虚弱的看着我,似乎带着点哀求。
这是什么意思?
是希望我不要让他家里人知道吗?
“呃,我算他姐姐。”我告诉护士。
封家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医院的人也知道我,因此没有对江洐的古怪着装而感到奇怪,询问也只是按例。
“病人轻度呼吸困难,氧疗及时,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