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尔玛.芙丝？”
“珂尔玛.芙丝，代号 vesper，Short Fb 计划执行人之一，所属计划保密等级：S”
“vesper，可以听懂我讲话吗？关于你曾经的搭档奈布.萨贝达，LIL 需要对你提出几个问题”
“一、你们在两年间执行的五十二场任务中，他是否有任何异常行为？二、在平日相处中，你们是何种关系？三、……”
……………
珂尔玛终于从尖锐的耳鸣声中挣脱开来，四周惨白的空间不停旋转，无论她如何努力睁大眼也只能看见床边女人一张一合的嘴，狠狠咬住干涩的下唇，珂尔玛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在哪…”
穿着黑色皮裙面无表情的女人顿了一下，对着手中的资料扔照本宣科的念下去：“九，你是否确认，在最后一次行动中，奈布.萨贝达的行为对你，对 LIL 可以称作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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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尔玛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那个目光如炬的男人，尽管他是最高军情属指派给自己的搭档。他眼中总带有难以辨明的戏谑，那种神色她已经在林林总总的男人中见过太多次。所以当他对她伸出手时，珂尔玛迟疑了许久才慢慢握住
“萨贝达，这位是珂尔玛长官，代号 vesper”
“vesper ，萨贝达”
这成为他们对彼此唯一的了解，哪怕后来在床榻上耳鬓厮磨，枪林弹雨中的鲜血交融也没有再多半分，原本就不大的办公室又多了一张桌子，显得更加狭小。珂尔玛向桌子后面坐的端正的男人点点头，算作是打过招呼，眯起眼，她感到穿过雕花玻璃窗折射在他眼中的强烈日光格外刺目
“我打赌萨贝达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在医疗部工作的艾米丽闻声而来，一向温润甜蜜的声音多了一丝狡黠“别告诉我你察觉不到。”
珂尔玛轻轻笑了一声，清冷的声音与艾米莉形成极大对比：“前几十个搭档你也是这么说的。”
梳着栗色盘发的年轻女孩低低哼了一声，将两颗可可奶球放入珂尔玛的咖啡杯，她们都清楚，无论是最高军情属的游戏规则还是珂尔玛过往的经历，都不容许她陷入一个人的感情。于是这场毫无风险的对话结束，珂尔玛像喝水一样迅速喝完整杯咖啡，重新投入最高军情属下达的训练任务
他们只给了珂尔玛与萨贝达三个月的磨合时间，90 天对于任何一组搭档都显得太短，然而他们的配合却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最高军情属的成员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枪械及武器资源。萨贝达对于武器运用的熟练程度胜过珂尔玛以往的任何一任搭档。他在短短几次交手中便摸清了珂尔玛一半的习惯，以至于他们第一次尝试近身搏击是珂尔玛便在自己最熟练的技巧上失手
“从没有人在第一次面对我时便躲过我的攻击”她吃痛，捂肩从坚硬的砖地上起身，“你怎么做到的？”
萨贝达将浸过温水的毛巾递给她，回答得巧妙，“哦，现在有了。”
珂尔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边慢慢接过毛巾，一边抬脚把他踹得很远，“哦，现在没有了。”
枯燥乏味的训练在针锋相对的磨合中飞速逝去，按最高军情属多年延续的惯例，所有训练的最后一项为心理评估，这是珂尔玛向来最不喜欢的环节，长长一页看似无用的文字题时常让她感到头疼。评估结束后艾米丽拿着测验单来找珂尔玛：“你知道你与萨贝达的联想结果是一样的么？”
珂尔玛乖乖摇头
“三个词，天空、花朵、黄昏，你能想到什么？答案都是飞鸟、玫瑰与清晨”艾米丽皱起眉头，“虽然这三个词都是极简的词汇，但从来没有两个人给出过相同的回答。”
她应付地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这能说明什么吗？”
艾米丽无可奈何地放下单子，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说明这次磨合训练非常成功，你们两个搭档再适合不错了。”
就这样，最高军情属下达的磨合任务自然地结束，草率轻松的根本不像一个保密等级为 S 级的计划，任务宣布终告的当晚，萨贝达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邀请珂尔玛出去喝一杯，结果却被她眨也不眨眼地拒绝
“我就知道。”他提着雨伞靠在墙上，眼底有几分笑意，声音却低沉委屈得像她以前的一个朋友——玛尔塔家因为吃不到苹果派而佯装抽泣的德牧犬，“Vesper ，你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所幸萨贝达并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样不着调的人。他们的第一次合作发生在一个阴翳的下雨天，尽管任务等级仅仅是B，两人依旧琢磨了一番该如何出手，最后决定杀完就跑。
那天下车后萨贝达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拉住穿着已经被自己撕成短裙的晚礼服的珂尔玛，带她跌跌撞撞涉过水洼奔向大剧院，她穿着高跟鞋比他跑的还快。当他们终于躲进大门，珂尔玛就一把撒开他的手，窘迫地扯了扯裙摆——她突然发现自己撕得太短了，不过很快一个充满烟草气的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珂尔玛突然发现他的外套对她来说竟然那么长。想来他细心的给自己扣上衣服纽扣的样子，应该像极了他们本该扮演的恩爱情侣。
最初的任务总是简单的，无非是暗杀一些知道太多的人，又或是拦路打劫几个来路不明的手提箱，轻而易举便可以达到最高军情属的期望。任务结束后，他们常将枪支小刀别进腰后，然后并肩随便走进某个街角的酒吧，用冰块间流过的烈酒濯去额间愈演愈烈的昏聩。
“Vesper”两人默默举杯时萨贝达突然唤她，深邃的眼窝中的蓝眸在四散的灯光中闪烁，“我一直没告诉你，LIL给你起得这个代号很恰当。”
珂尔玛歪过头撇了他一眼，“嗯？”
男人微笑：“因为你有一双黄昏色的眼睛。”
“就像…”他停顿了一下，轻轻抬手剥开珂尔玛额前碎落的蓝发，深深望着她，“就像整个威斯敏斯特的雾霭，都藏在你眼中。”
珂尔玛愣了愣，张口咬下高脚杯边镶嵌的樱桃，面无表情地躲过了男人暧昧的动作：“别以为我会因为这些话爱上你，萨贝达先生”
“我想也不会。”萨贝达笑起来，“但我想，你应该会愿意跟我跳一支舞了。”
珂尔玛诧异挑眉，不禁和他一起低低笑出声来，酒精的驱使让她任由狡猾的男人挽住她的手臂滑入拥挤的舞池。她感受到萨贝达鼻尖的吐息轻轻喷打在她耳后的皮肤上，与揽在她腰间的温暖掌心共同激起酥麻而细小的战栗，奇怪的感觉让珂尔玛推了推萨贝达，却发现他揽得格外紧。
他们踩着愈发诡异的蓝调音乐相拥而舞，被酒精麻痹的瞬间，珂尔玛突然发觉脚下喧嚣的旋律中有罗莱.约翰逊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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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趁放假多更一点吧(๑•̀ㅂ•́)و✧
作者第一次写这样风格的文章，感觉这个写得比前面的风格好，欢迎大大们给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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