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玱玹领着一众轩辕的士兵浩浩荡荡的回了轩辕国。小夭的两个舅舅轩辕德岩、轩辕禹阳带着五位表弟,和一众官员来迎接小夭。
德岩和小夭笑脸相迎,看向玱玹,目光冰冷,道:“轩辕王在冰嬉大典上被刺杀,刺杀幕后指使者便是玱玹,现证据确凿,还不把这刺杀轩辕王的贼子抓了关进大牢?”
只听唰的一声,轩辕的士兵亮出了雪亮的兵刃。
小夭厉声道:“德岩舅舅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没有查明事情真相就抓人?”
“高辛王姬,现在证据就在眼前,玱玹嫌疑最大,我轩辕历法,最是公正,王子和庶民同罪,难道关押有刺杀轩辕王重大嫌疑的疑犯有什么问题吗?难道高辛的王姬还要插足我轩辕国的国事?”
小夭刚想争论道:“你……”
玱玹冲小夭摇摇头,意思是此事不能把高辛扯进来。
随后恭身一礼道:“王叔说的没错,但我轩辕国历法也明文规定审查重大嫌疑犯,都是交给都察院审查,这遍布的好像是舅舅的亲兵,如果是正常审查为何不交给都察院走正常流程?”
禹阳在旁插嘴道:“你这个证据确凿,还是指使刺杀轩辕王的重罪?还走什么都察院。“
“那刚刚王叔说,根据轩辕历法,不是可笑?刺杀轩辕王,可以不走都察院正常流程,搞特殊,杀了庶民,就要走正常流程,那么叔叔这就是你所说的公正?”玱玹戏虐道。
”是啊,都说轩辕国立法严明,看来也不过如此。”小夭讽刺道。
禹阳还要说话,德岩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道:“既然你想要走都察院正常流程那也没问题,叫都察院的人把人押走罢了。”
小夭玱玹,德岩禹阳,两队人马楚渭分明,一方身披白色战袍,如同滔滔江水,气势汹汹,另一方身着深黑战甲,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深海中潜伏的猛兽,静候着出击的时机,如同两股即将碰撞的洪流,静静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不大一会,都察院御史急行而至,身后领着一队关押犯人的士兵。
德岩抬手一个请的姿势,冲玱玹冷然道:“都察院来押送人了,请吧。”
玱玹点点头,刚要走向御史大人,却突然感到有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转头一看,只见小夭泪眼婆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玱玹哥哥,你真的要去吗?”小夭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和不舍。
玱玹看到小夭这样,心中一阵酸楚。他轻轻握住小夭的手,温柔的声音安慰道:“小夭,别担心,记住我要你办的事,很重要。”
小夭重重的点点头道:“记住了。”
玱玹被请到了诏狱之中,刚开始审问人碍于他这空壳王子身份,还有几分耐心和恭敬,但连续审了一天一夜,竟从玱玹牙缝里没有扳出一句有用的话。
审讯室内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迫于五王的压力,御史心急如焚,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
他猛地拍响桌子,怒气冲冲地喝道:“玱玹,如实交代!”
玱玹静默不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屈,仿佛在说:“我不会屈服的。”
然而他的眼神却彻底激怒了御史,他冷笑着说道:“不论是什么人你进了咱们诏狱,都要开口,我谅你是皇族,所以没有动用重刑。”
“可是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我们是为轩辕国追查刺杀轩辕王的凶手,此等大案,已证据确凿,你却还是不招供,这般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来人,贴加官!”
玱玹心内大震,抬眼看着御史大人道:“御史大人,我奉劝你不要被某些人当枪使,在案件没有查清楚前,你敢杀皇族,不怕掉脑袋嘛?”玱玹吼的人心神一震,在场的人都被他镇住了,呆在了原地。
玱玹一双眼睛如隼,森然道:“某些人权势滔天,但是如若轩辕王醒了,真追查下来,他们自是半点脏水都沾不到,还不是你们这些人背锅?放聪明一点。”
御史也被玱玹的话吓住了,不自觉地抖了抖,可五王那里他如何交差,万般无奈,心一横,稳了稳心神,高声下令道:“我等为轩辕王朝办事,自当尽心尽力,来人施刑。”
说罢侍卫走了上来,将玱玹的四肢与头固定,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桑皮纸盖在脸上。再在桑皮纸上喷一口酒水,桑皮纸受潮发软,便紧紧贴在玱玹的脸上。
这样便达到了隔绝空气的效果,让人在呼吸时,就会感到呼吸困难。
御史大人道:“玱玹这刑罚你应该听过,这贴加官就是一层一层贴这个桑皮纸,这刑罚看着柔和实际上这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残酷的刑罚,让人慢慢体会着窒息的感觉,没人会不招供。玱玹,你有没有指使刺杀轩辕王?”
玱玹疯狂的挣扎着,想要吐出来,但那薄薄一层纸却像是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让他无法呼吸。
“你……你……”玱玹艰难地开口,想要说话,但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御史大夫看着他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他说道,“否则,你会遭受更多的折磨。”
玱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抗下去了。但是,他的心中仍然保持着一份清醒和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我……没有做过……”
御史大夫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你以为你说无罪就无罪了?”他怒吼道,“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认罪!来人,再加纸!”
侍卫又再次贴了一张桑皮纸!
窒息感!强烈的窒息感!玱玹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空气争夺着生存的空间。
但他仍紧紧咬住牙关,用力摇着头,坚决不招供,仿佛化身为一尊不屈的雕塑,屹立于风暴之中,任凭风雨如何肆虐,他都不能输!
“第三张!我就不信,今天不能从他口中逼出来点东西!”御史发怒道
第三张纸又贴了上去!玱玹的意识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的身体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人在缺氧状态下会产生幻觉,爹娘,小夭……璟……
侍卫看人不再挣扎,忙把纸扯了,叹了叹鼻息:“御史,人没动静了。”
御史瞧着玱玹,沉声道:“看看死了没?”
侍卫道:“没有,还有气。”
御史心道,这人如此命硬。
侍卫又低声问道:“那人现在怎么办?”
御史脸上阴冷道:“他刚刚说的对,王族的人不能死在我手上,禀告五王,让他处理吧,我已尽力。”
侍卫低头,沉声道:“是。”
涂山璟在轩辕皇城的一处豪华的酒楼吃饭饮酒,看着心绪有点不宁。
这几日他一直住在轩辕皇城,为营救玱玹和相识的官员打通关系,现已安排妥当,但心内还是惶恐不安,毕竟这事情确实太过于凶险。
璟低头轻轻敲打着桌案,正思索计划是否有疏漏时,一男子竟悄无声息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不客气的拿了酒壶自己斟了一杯酒。
此雅座在酒楼的最高一层,属于贵宾位,是不对外开放的,心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和他同坐?
涂山璟因被打扰而心中恼怒,一脸不悦的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
只见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正低头倒酒,看不清面容,感觉上有点熟悉。
涂山璟,冷然道:”阁下何人?为何与我同坐”
黑发男子抬起了头,露出了姣好的面容,眉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冷淡道:“既然摆了两个位置,为何不能坐?”
涂山璟吓了一跳,震惊道:“相柳?你怎么敢来轩辕皇城,这么危险,这里全都是轩辕的士兵。”
相柳道:“这不换了装束,随便逛逛罢了。你呢?在这里做什么?”
涂山璟看着他玩味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从清水镇不远万里来到这危险的轩辕王城就为了逛逛?鬼才信。
便也随便扯了一个理由,道:“谈生意。”
相柳低哼了一声,挑了几口菜吃了。
二人不再言语,低头吃饭。
涂山璟看起来魂不守舍,倒酒时酒杯的酒水都溢了出来也未曾察觉。
相柳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酒满了。”
涂山璟一看,竟都已经倒在了桌子上,忙拿了帕子擦了擦桌面。
相柳低声问:“在想什么?”
璟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无精打采道:“没想什么。”
相柳看他神情,低声道:“听说那玱玹被抓进了牢里?”
涂山璟不知道相柳安了什么心思,也没说话,只歪了歪头看着他。
相柳喝了一杯酒,随意道:“来看看热闹。”
璟眉心微蹙,“你还真是哪儿乱,就往哪儿凑啊。”
只听噼噼啪啪上楼的声音,一小厮急急的走了上来,一看吓了一跳,何时多了一个人?少主明明说过不让任何人打扰的。
“少主,他……他……怎么进来的?我们一直下面守着没敢让任何人进来啊。”小厮一脸惊恐道。
璟看小厮进来,眉中一喜,连忙起身道:“有消息了是嘛?”
小厮看少主没有怪罪,连忙急步走到璟身侧,恭身拿了密报。
涂山璟急忙展开那密报,眉头微蹙,越看眉头拧的越紧,眼中尽是惊恐。他慌忙收了密报,急的转身便要走,突然想起还未和相柳辞行,拱手道:“抱歉,我今日要先行一步,来日再一起饮酒。“
相柳定定看着他眉眼中的焦急,点了点头。
又瞥了眼菜,低声道:“我就喝了几口酒,不会还要我买单吧?“
“自是不必,这是涂山氏的酒楼,随意,记在我账上即可。”涂山璟温声道,随即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
相柳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落寞。冷眼撇了眼旁边还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相柳的小厮,冷淡道:“把你们这里上好的酒都抬上来,随后着重强调道:“要最贵的。”
小厮领命,忙下了楼梯,这人气场太强,多呆一分钟都怕的很。
相柳看小厮狂奔了下去,屋内已无人,才温怒道:”蠢狐狸,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