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置衣阁”三个大字
里面人也不少,一个伙计招呼他“公子,你要看什么啊?”
因为辛门长得就很突出,所以那伙计也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我想回府”
“啊?”
“回府”
“?”
“我母亲是东家”
“啊?”东家什么时候有这个孩子了?没见过啊,有些半信半疑“三娘啊!”那伙计朝着内间喊“三娘啊!快点出来!”
一个面貌二十左右的女子出来,看上去温柔中带着点可爱。她手上还拿着鸡毛掸,她正烦着,拿着鸡毛掸正想发火,瞥眼却被辛门吸引住了,一瞬间的怀疑也闪过她的心头,那熟悉的眉眼让她想到……
“小公子?”
辛门点点头“是我。”
户部侍郎府里,辛门坐在大堂的木椅上,看着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家,一种久违感涌上心头
“小雨!”门槛处出来一声有些着急的女生,辛门闻声望去,那是一个穿着暗蓝色衣衫的女子,年轻的皮肤让人看不出她已经37岁了,眉眼处和辛门有些相似,是一双眼角微翘的美人眼。
她小跑着向辛门,眉头微皱,还未说话,泪已满框。她环抱住比她高半个头的孩子,带着哭腔说“孩子…传梢的人说,你,你…你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孩子,苦了你了,”说着她又看向她的孩子,轻轻抚着他的脸颊“累了吧?累了吧?你父亲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若累了,先歇息?”她说得很轻,怕下一秒再大点声他就碎了
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人间冷暖,世间情怀,让他有些不习惯,他依旧是板着声音,语气却轻了,学着人间的叫法“娘,我没事”
听得出语气中不掺杂着什么情感,冷冰冰的话语还是让何母落了泪,不只是心痛还是心疼。
因为他的病,骨肉分离几年,孩子的成长她都没有陪伴,铺中繁忙,她也曾想过抽出时间去陪她的孩子,可每次都被别的事打断了计划。
如今孩子回家,她一定要把这几年少的都补回来。
何母道:“小雨,你饿不饿?累不累?这几年的卧房我们都一直都在打扫要是你累了,先去休息吧”她看着憔悴的何青雨,心又不禁软了软。
辛门原本也很累了,听到何母这么说也应下了。
忽而吹起了微风,带起了张翎的有些散落的发丝,他眼神目视着前方,有些呆愣地坐在位置上,旁边的孔谒叫了好几遍都没应
“诶!”孔谒拍了一下他的肩“想什么呢你”
从短暂的回忆中过神,仿佛离去少年的身影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好奇怪的感觉,就是个路人,但张翎就是觉得对他有莫名其妙的牵挂?
“我听说,户部侍郎家的小儿子回来啦”孔谒自然地勾上张翎的肩,对着坐席上的几人说道:“诶,就是以前那个木头,不会哭不会笑那个,之前不是说和师傅去云游嘛,我觉得啊,他就是去找医治病了”他嘻笑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治好没,要是治不好,搞不成还变个傻子”
秦世杨在一旁抿了一口酒,道:“治好是最好的,何侍郎人不错,若是孩儿被人戳着脊背骨一辈子,换作是哪位父母想必也是心疼的。”
孔谒道:“想来那何氏小少爷跟我们年龄好像相差无几,如今回来了,想必是要上学吧?诶,五老儿的学堂是这明都最好的,何侍郎会送他去吧?到时候岂不是和我们是同窗了?”他用手肘戳了戳张翎“吟年你说呢?”
说起这个何氏小少爷,张翎想起原著里几乎是没有描写的,连全名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作为第一个原著粉,张翎表示无处可问,只能道:“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记得。”
“也罢,那时王氏族的那位大哥欺负他的时候我们都没参与,仗着自己姑姑是贵妃无法无天了”孔谒吃了一个葡萄,边吃边说“要我说,他以为自己真无敌啦,贵妃头上还有皇后呢…”
秦世杨呛了一口酒,边咳边看向孔谒,把孔谒吓了一跳
“老秦你干嘛?!说话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咳…咳…”秦世杨擦了擦嘴,“慎…咳…咳咳…慎~言、咳咳咳”
孔谒白了他一眼,也没在继续说。
张翎也没多大在意,以为只是桌席上见怪不怪的话题了,也没联想到何氏小少爷会是那位相貌独一的美少郎
想与那少年交个朋友,没再遇见,真是可惜了。
张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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