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中,一道人形爬起来,血液染满了他的身体
“咳咳咳呃…”
人形跑了出去,跑进山洞,敲响铃铛
“哈哈哈哈师傅死啦!师傅死啦!快走吧!都走吧!师傅死啦!”
随后奔下山去
山洞里的人听到师傅死了,都吵闹了起来,可是很快就安静了,众人面面相聚,还是有两个人胆大下山,众人围在洞口,很快那两个人回来了,大口喘着气
“师傅…师傅不在观内,不过不能确定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再等等吧”
又是一天后,那两人再次下山
“还是不在!我们真的可以走了!”
众人神色惊喜,心中激动按耐不住,跑下山去,踢翻了丹炉,砸碎了三清,把丹药法宝都拿起,寥寥无几的书,却什么字也没有,也扔去角落中,何年看到翻倒在地的丹炉中有一颗黑色的丹药,黑的发亮,好似在动
“吃了它,它很有用”
“它是保命丹,快吃了它”
在看到它的瞬间,何年脑子中响起了无数声音,在精神的折磨和肉体的欲望下,何年忍不住走了过去,吞下了丹药
哗哗哗
清澈的河水翻涌,阳光洒落河中,河水顿时五颜六色,河底的鱼儿在天空中游着,水底似乎是另一片世界
河水带着张知勤,一路下游,不时有礁石碰撞,张知勤被河内滚木拦下,蓝红色的道袍已经一道道口子,被呛了一口水,张知勤醒了过来,他的手紧紧抓着鱿大的瓶子,胳膊上全是被烫伤的水泡,胸口和肚子也是
“可疼死老子了!”
张知勤用手去抓水泡,又划又拽,浑浊的液体流满身,张知勤用牙狠狠咬下烫伤位置的肉,吐到水里血液不时流出
张知勤潜入水中,让水流冲刷着身体,身上很快就没了疼痛,出水后,身上的伤口竟快要愈合,张知勤很久没这么舒服了,大口的呼吸空气,四下看了看,扯下树皮包住罐子,用道袍的绳子绑在身上,就开始四处走,这里是一片草地,零零散散有几棵树,却没什么动物,视野辽阔,来到高地,看到不远有一处村落,便前去,村落里见了张知勤,并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而是热烈的欢迎着,问着从哪来要去何处
张知勤自然是回答不上来,就三两句唐突过去,村民们见他身上湿漉漉的,就要去帮他晒晒,还给张知勤拿出了一套衣服,张知勤也推脱不过,带子拿下来后找了个空房换上衣服,也就无事
村民们干起自己的事,村里还挺大的,诊所学校什么都有,还有大片田地,庄家长得好生壮贸,张知勤也闲来无事,就四处走着,毕竟,他还是挺喜欢他的道袍的
诊所很闲,只有一人坐在柜台前看书
学校很忙,大群学生在举书大声朗读
在经过人家时,听到了惨叫声,还有人多人说话声,张知勤走了过去,在院子门口看到,院子中有一张小床,床附近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床上是孕妇,正在分娩
这吸引张知勤,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随着周围安静下来,孩子出来了,哭声响了起来,这时候一人来到绕过张知勤走了进去,是刚才诊所的人,那人走到孩子身边,颠了颠,又抓着孩子的头举到头顶
“孩子有问题”
周围的人又吵闹了起来,没有刚才热闹,但是张知勤也从他们身上看到了 高兴,那人给孕妇喝了红色的液体,孕妇就有了力气
“杀了吧,放在俺们家的玉米地里,俺想吃玉米了”
张知勤一愣,这话什么意思,只见那人从怀里拿出剪子,就扎向孩子
“等等!”
张知勤大吼一声,周围人看了过来,那人也停下了动作
“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他刚出来就要死吗?还有你这个做妈妈的!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孩子!你是怎么说出来这么冷的话的”
人群中一个老人走了出来说
“我是石头村的村长,你有所不知,我们村的庄稼长期不长,孩子都养不活,特别是有问题的孩子,哪怕天天大鱼大肉,也活不过五岁”
“你们的庄稼明明长得这么好,而且就算活不过五岁,那也是条命啊”
“几年前,一位赊刀的人来到我们村子,就说,让我们把出生不到三天的有问题的孩子埋进庄稼地下,庄稼就会长,然后给了我一把剪刀,说等到庄稼有一大半都丰收就回来,我们开始也不同意,直到一个月以后,有家人的孩子刚出来就意外死了,我们也尝试了一下,那一片的庄稼没有一个月,就已经丰收了,也只是那一片,我们村饿死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吃不饱饭的人一大片,我们也就听了那赊刀人的话”
“那你们村子现在土地都这么丰收,是不是残害了很多生命,是不是还把没问题的孩子也埋了!”
村长摇摇头
“俺们村子有问题的孩子越来越多,没问题的却越来越少,虽然都能吃饱饭,但有问题的孩子确实活不过五岁”
虽然很不人道,但是张知勤在心里竟也有点接受了,毕竟孩子的命是命,大人的命也是命,好不容易出现的吃饱饭的方法,谁又愿意为了肯定会死的人让自己也饿死,久而久之人们的性情也变得冷漠了
把人埋进庄稼地里,庄稼就会丰收?这是为什么?换个方位想一下,是不是等于吃人,这是一个吃人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