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时光过后,贺峻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迅速转身,一把抓住了季临渊的手腕,眼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
贺峻霖所以你这两个月,是在边关养伤?不是故意不回来?
季临渊阿霖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峻霖我还以为你是厌了我,另寻新欢去了呢。
季临渊阿霖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季临渊怎可能是那背信弃义的人?
季临渊阿霖这般想我,我好生伤心。
贺峻霖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
贺峻霖我当然知道阿渊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以为......
贺峻霖没有再说下去,季临渊也猜出了里面的意思拉着贺峻霖的手仔细磨搓着。
季临渊看来还是我武功不够高强,让夫人白白替我担心了。
季临渊也怪我太过于愚笨,应该提前写信告知你才是。
贺峻霖就是!都怪你!
季临渊好好好,怪我怪我。
温存的时光总是如流水般匆匆,季临渊带着几分不舍,轻轻松开了紧握着贺峻霖的手。她还需进宫面见母皇,心中暗自思量,是时候将她与阿霖的婚事定下了。
季临渊我该走了。
贺峻霖怎么这么着急要走,才刚待了一会而已。
许久不见的爱人就在眼前,贺峻霖是万分的不舍。
季临渊摸了摸贺峻霖的脸颊,她家夫人还真是粘人的可爱,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季临渊我还要进宫面见母皇,咱们的婚事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季临渊再说,阿霖生的这般好看,我若不抓紧点怕是要让别人抢了去。
贺峻霖讨厌,就会哄我。
贺峻霖那你赶紧去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说着贺峻霖就把季临渊推着往外走,要是在他这误了时间女皇还不知道要怎么想自己。
季临渊哎?阿...霖...
被关在门外的季临渊有些无奈,只好转身离开尚书府驾马往皇宫赶去,时隔多日也不知母皇和姐妹们怎么样。
季临渊儿臣参见母皇
女帝快起来,我的孩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女帝听说你受了伤,可好些了?
季临渊回母皇,已无大碍
季临渊让母皇担心了。
季临归二姐!
正当二人交谈之时,一名身着绿衣的小丫头如一阵风般闯入,径直扑向季临渊。季临渊身形一晃,脚下险些不稳,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季临归二姐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季临渊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给你带回来的稀奇玩意啊?
季临归嘿嘿,都想都想!
圣麟国的三皇女季临归,正是季临渊备受宠爱的幼妹。自小浸润在无尽关怀之中成长的她,性格宛如春日暖阳般天真烂漫。她热衷于摆弄各式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尤其对草药抱有浓厚的兴趣。最令她欢欣的时刻,莫过于缠绕在二姐季临渊身边。而季临渊,亦是对这位娇俏可人的妹妹疼爱有加,每番出行归来,都不忘为她搜罗来自世界各地的独特小物件,以博她一笑。
季临麒临归,你快些下来,你二姐受了伤那经得起你这番折腾。
季临渊大姐,我又不是纸糊的小人没那么脆弱。
季临麒那也要小心才行,你这次真是危险我和母皇担心了你许久。
季临麒眼下你终于回来了,我也能放心了。
季临渊多谢长姐关心。
季临麒,季临渊之姐,圣麟帝国的大皇女。她心思缜密,文采斐然,执掌朝政事务游刃有余。然而,命运却赐予了她一双病弱的双腿,使她无法亲临烽火连天的战场,这成为了她内心深处难以言喻的遗憾。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不便,季临麒的性格略显孤僻,与活泼开朗的季临归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帝临渊这次歼灭匈奴有功,母皇必须好好嘉赏。
女帝诏书传令,二皇女荣膺靖边将军之职,特赐黄金百两,良田百亩,以及珍珠宝石以彰功勋。
季临渊谢母皇
季临渊母皇,女儿还有一事相求
女帝这还真是少见,说来听听。
季临渊女儿想请母皇赐婚。
女帝赐婚?临渊有心意的人了?
女皇的神情透露出一丝震惊,记忆中的二皇女季临渊素来稳重而大方,心系家国天下,从不为儿女私情所动。她曾忧虑于季临渊是否会孤影自怜,如今看来,这份牵挂显然是多余的。
季临渊是
女帝是哪家的公子,能让我们临渊这么心系。
季临渊贺尚书之子,贺峻霖
女帝峻霖啊,我见过那孩子
女帝模样和他母亲一样俊俏,他可同意?
季临渊同意,女儿也已经争得了贺尚书的同意。
女帝这样也好,你也有个归属。
女帝峻霖他父亲去世的早,切不能委屈了人家知道吗?
季临渊女儿明白
女帝点了点头,她对自己的二女儿还是放心的。圣旨明天就会送到明渊府和尚书府,大婚日子定在下月初,她得赶紧去准备聘礼。
季临渊刚出了宫殿的大门,没走几步就被人蒙上了眼睛,像这种小孩子的戏码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嘴角也在不介经意间上扬。
严浩翔猜猜我是谁?
季临渊严小侯爷,这捉弄人的把戏你还没玩够吗?
严浩翔悻悻的放下手,他今天随母亲父亲进宫看望长姐,无聊闲逛时听闻季临渊回来了,兴高采烈的跑了找她,本想吓她一下,结果却扑了个空。
严浩翔真是的,你演都不会演一下。
季临渊除了你,谁还会这么无聊啊?
严浩翔你小时候都会陪我玩的......
严浩翔阿渊姐姐真过分,明明说好要教我舞剑下棋的说话不算数......
季临渊轻柔地捏了捏严浩翔的脸颊,面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弟弟,她心底满是无奈与宠溺。不同于其他富家子弟热衷于针线与插花,严浩翔却对兵法与国事情有独钟,每每与季临渊探讨时政,总能提出独到见解,思路清晰,视角独特。在他看来,男子自当胸怀远大理想与抱负,这份坚持令季临渊由衷赞赏。尽管平日里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一旦撒起娇来,却让人难以招架,心甘情愿为之倾倒。
季临渊我今天有要事要办,等改日我有时间了再好好教你好不好?
严浩翔什么要事?
严浩翔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季临渊这......恐怕有些不妥
严浩翔?
季临渊我向母皇求旨赐婚,现在要去准备些聘礼。
严浩翔的心不由一沉,一个深藏心底的秘密悄然浮出水面——他对季临渊的那份特殊情感。这份心意被他掩藏得如此之深,仿佛连空气都未曾泄露半分,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够察觉。
他对季临渊的情感,早已超越了手足之情,那是渴望共度余生,期盼能与她携手步入未来的深情。
严浩翔阿渊姐姐要结婚了?和谁啊?
季临渊贺峻霖
提及对方的名字时,季临渊的嘴角不禁漾起一抹微笑,那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悄然绽放在他的脸庞上。
严浩翔峻霖哥哥啊......
季临渊到时候请浩翔过来喝喜酒
严浩翔没有答复,只是整理好情绪再次抬头。
严浩翔那我和姐姐一起去吧!
严浩翔我也是男子,肯定比姐姐更懂峻霖哥哥喜欢什么。
严浩翔我帮姐姐一起准备,就当是给姐姐的新婚贺礼了。
季临渊想了想,好像也是。她这个人在感情方面向来是不够细腻,大婚这么重要的事情若是惹了霖霖不高兴,那可就不好了。
季临渊也好,那就麻烦浩翔了。
严浩翔那里
两人一同来到街上,季临渊可谓是出手阔绰,看上什么,觉得什么适合贺峻霖,觉得那个最好,也不问价格直接就付钱,属实是把财大气粗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街边商铺见是二皇女亲临,纷纷婉拒收费。谁人不知,这位皇女曾一马当先,荡平匈奴,为国为民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不仅如此,她还常怀悲悯之心,屡次解民于倒悬,赈济灾民,犹如天降神女。得悉此行是为了筹备未来皇夫的聘礼,商贾们更是倾尽所藏,将店内最上乘之物奉上,意欲作为献给季临渊的贺礼。
季临渊当然不能要,匆匆付了钱,拿上东西就跑。她一堂堂皇女,怎么有种做小偷的感觉?
严浩翔现在还差布匹,咱们去花泱阁吧
严浩翔我听说那里新进了一批布料很是稀有,那它做衣服的话肯定好看。
季临渊好啊,刚好给阿霖做两件新衣服。
望着身旁满面喜悦的季临渊,严浩翔的心中仿佛被细针轻轻刺痛。那个他深爱着的人,即将成为别人的伴侣。他的唇边漾开一抹苦涩的笑容,那份藏于心底的情感如鲠在喉,即便是在这最应该坦露真心的时刻,他依旧没能鼓起告白的勇气,只觉心头一阵酸楚,难以言喻。
季临渊也给我们浩翔做一件可好?
季临渊以为是自己忽略了浩翔,想着严浩翔生的漂亮,虽平时对胭脂首饰不太感兴趣,但毕竟是男孩子哪有不喜欢漂亮衣裳的呢?
严浩翔嗯!谢谢阿渊姐姐!
二人缓步朝花泱阁行去,途经一处青楼时,从内里飘出缕缕悠扬的琴音,季临渊的步伐蓦地一滞,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她缓缓侧首,目光投向那朱红的大门,确认那令人心绪难平的旋律确实源自其中后,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那方向挪去。
严浩翔诶?阿渊姐姐?
季临渊在这等我
将严浩翔妥善安置后,季临渊迈步向内走去,沿途避开那些簇拥的佳丽。伴随着琴声的引领,他一步步深入其中。终于,在一片轻纱曼舞之后,季临渊见到了那道专注弹琴的身影。
素白的纱衣在周遭喧嚣的环境中更显脱俗,男子凤眼微垂,修长的手指如葱根般细腻,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仿佛与尘世隔绝的仙人,季临渊的眼眸中不知何时已盈满了泪光。
季临渊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