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孙义不去看后面的黎老板怎么审讯那些倒霉蛋的只是扭过身半眯着眼把住对讲机认真的开始指挥调控。如果把视线放大无限拉长,可以发现有密密麻麻的武警部队自外围逐步推进,就连空中都有直升机在盘旋不时用探照灯将阴暗的角落照的亮如白昼。为了减少不必要损失,经过他们商讨决议让武警只在边缘游走记录数据通过摩斯密码上传。
就在逐步推进的时候,盘腿坐镇后方假寐的路尘从耳麦感知到了什么低吟浅唱道:“「镜里花开水映月,风中柳絮过云烟」”顺手自虚空画出道道如水波纹形成镜面,上面赫然是整片区域的立体地形图,由于这里*【熵】指数非常高,现实削弱神秘增强所有高科技设备全部瘫痪失灵,如果强行联络还会扭曲声音伴有失控的风险幸亏这帮武警兄弟训练过摩斯密码能将所见所闻如实上传。随着上传的数据越来越多,路尘面前的镜像也越来越趋于古老和完整最终构成了一整个栩栩如生的雕塑,他竟然通过术式通过数据成功将此处所有异常区域蕴含的数据倒退回溯搭建了墓主人的封印全貌:一头长着一只眼睛三条尾巴的…猫?嘶,路尘撑着下巴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即使只是影像依旧带着诡异气息的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玩意儿叫【讙】能模仿百十种声音,最喜欢的就是呆在乐师旁边,正思索着的路尘目光无意间扫过星汉灿烂的夜空恍惚间竟突然呆滞住了,身子不知何时自小腿变得如同生锈的机械一样动弹不得。就在这时,恰好风少因为啥也没审出来气的把人拖在地上从后面走来看到路尘的异常却一点也不惊讶眉毛微挑快步上去一脚将其踹了个踉跄,路尘目光随即强行移开恢复了清明。“我早就说过,修行者就应该性命双修,你非不听,怪不得你们走阴人寿命一个比一个短。”路尘心有余悸地起身强制自己不去看夜空:“那是什么东西?”风少不再调侃面容变得无悲无喜淡然道:“外来自称【神】的渣滓罢了,不必理会。”路尘饶有兴趣的道:“说起来,就算以我的修为境界也只能偶尔勘测到诸神设在现境人精神阀门上的锁【终极】你却能直接看到【神】的样子,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风少耸耸肩道:“境界?那玩意儿有意义吗?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大修行者之上确实还有境界,那些【神】之所以现境观测不到不仅是因为修行的差距,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和他们的维度不一样。我们人是三维生物而那些东西都是高维生物,高维生物看低纬生物于蝼蚁没什么两样,大修行者只是祂们设的上限但不是我们的上限懂了吗?”
路尘瞳孔微缩回头望向废墟方向:“那这些所谓的【墓】岂不是。”风少颔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所谓的【墓】里面全是过去老祖宗通过降维打击镇压的高维生物,山海经就是标注封印地点用的地图。西方还给这些东西起了个奇怪的名字【克苏鲁】另外,我得提醒你,刚刚你不是勘测到了祂是你的注视让祂看到了你。”路尘倒吸一口凉气,刚刚他确实陷了进去,依稀记得自己看到了一双巨大的眼眸,仿佛是深邃夜空中最冷漠的星辰没有半点情感的波动,但依旧让他入坠冰窖,流了一身冷汗。
与此同时,公安局内:
空无一人的停尸房中央床上,一具尸体诡异地睁开了连瞳孔都已经涣散的眼珠子挣扎欲起奈何四肢腕部都被铜钉定死还傍有九九八十一根手臂粗的铁链缠身几乎动弹不得,活尸俯身看着风某人的“杰作”口中吐出晦涩难懂的语言发出阵阵异响随后竟是从其咽喉深处伸出一双手扒住口腔上下缓而有力地将尸体的嘴巴强行张到非常夸张的弧度,从里面缓缓钻出一团勉强能有点人型的血肉,尸体迅速像漏气一样干瘪成了软塌塌的人皮,被其自颈椎骨处撕开口子像穿衣服一样钻进去披上人皮几乎与常人无异。
走到了门前,活尸驻足停下,眼前大门似乎被人未卜先知一般重新加固过,祂歪着头试着从嘴里轰出阵阵无往不利地次声波却发现门纹丝不动,不仅如此还显现出来奇异的箓纹将劲力化整为零,绵延百里与一名靠在枝丫上闭目养神地中年人攥着的曲尺遥相呼应。后者似有所觉抬手看了一眼发光地曲尺讶异起身并掏出对讲机悄声道:“风少,天蓬尺有反应,看来他真的没说谎,大鱼已经上钩了。”风少玩味地勾起嘴角看着面前还没恍过来的路尘轻声对耳麦道:“知道了,通知黎老板,一切依计划行事,over~”神情大半被林荫遮蔽,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尘丈二摸不到头脑,下意识就要掐手决卜算却被风少拦下。卜算未果,路尘狐疑地看着带着一脸姨母笑的风少想了想顺手撅了根树枝画地:你想干啥?为什么瞒着我?;完事拧眉看着仿佛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的风少指了指地面上的字迹。 风少也不搭话拿过树枝写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写完将树枝一掷伸出食指(☝🏻)抵住嘴唇:“嘘”并向上指了指。路尘天资卓绝自然通透很明显敌人拥有趋利避害的能力,将杂念排除认真道:“*有口没口?”风少冲路尘比个大拇指道:“*打桩了,正在拔河,先前一直打龟,怕空军。”
*
1.熵:熵同商,指数越高现实影响越小。
2.钓鱼佬行话:有口没口指有没有钓到鱼,打桩指有条大鱼,拔河指中鱼后鱼竿和线被鱼拉成一条直线,通常会导致线或竿断。打龟指先前一直没鱼,空军指这次没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