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危也思索了一会儿补充道“本来朕也允诺放了一家老小几十口的性命,可苏锦昂又屡次殿前失仪,威逼施压,苏印惊一一你说,朕给他一剑,好送他下去,与王夫人团聚,你一一意下如何?”
说这话时,死死盯着那张日思夜想却物是人非的双眸与脸。
苏印惊的神前变得有些木讷,以至于被一只手捧起一张脸,没有反抗,拒绝。
叶危看清他眼底涌动的一阵哀鸣,从是眼中透出来的癫狂,通红的眼眶似是控诉他的不满,以及渴望到恨不得拆之入腹的怒意。
叶危有一刹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只是看见了苏印惊流下来的两行清泪......豆大的泪珠轻轻怃拭手边,带过略微痒意。
这,这莫不是...哭了?
向来把握全局的叶危,竟一时失了方寸。结,结巴的安慰,可他自己都不会哄好,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只是挠了挠头,耳朵,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体谅,安慰,陪伴,以及手足无措。
......
叶危在身旁亲声唤道“今夜的风雪很长,我来陪你”。
熏龙袍的檀香,与发丝的兰花香钻入苏印惊鼻中,脸庞一面又紧紧靠在一人身上,此刻的他脆弱,不复往日的铁面。
寻找一处依靠。不用太好,有他足矣。
稀奇的是,叶危将一个颈窝供给苏印惊,以一只手支撑着桌面,本来就比苏印惊矮的叶危被一只粗砺宽大的手掌扣住了手腕。
虽不知为何,也不防碍,叶危吃了一惊。
倚靠柜子一角的细腰,手一握,失了重力,也磕着了,忍着一疼。
罢,罢了,且随他。
可没有心软。
又想到明日的科举便又烦,恐怕又会见不到有趣的小家伙一整天了,真想把朝中无能的官员头拨了,助助兴,可不能“过河拆桥”脑子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