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一来，某可否理解为东楚欲与辰秦敌对？”明疏影端坐在烛影门派的客席上，指尖光影流转。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琴中语笑了笑，接着道：“话说回来，是否也该让小女归家了？”琴鸣弦正欲迈开步子，却被明疏影拦了下来。
“这可是扶摇大人您亲自赠的酬礼，怎能说要就想要回去？”明疏影抬眸。“不过呀，碧落一事，扶摇大人打算如何处理？发布虚假悬赏，公然袭击其他门派成员，诸如此类，扶摇大人当真不管？”
琴中语感到自己在止不住地颤抖，答道：“一......一定会严肃处理......”
“那我便期待扶摇大人您的处决了。清虚，该走了。”“哦，来了。”
琴鸣弦沉默地跟在明疏影身后，无论明疏影说何问何也仅是点头亦或是摇头。
明疏影忽得停住了脚步，一只低着头的琴鸣弦差点撞了上去。“微吟，为何出来之后就如此沉默？”琴鸣弦撇过头去不答。“但说无妨。”
“我原本的唤灵并非白泽，而确实是青蛇。”琴鸣弦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别说了。”青蛇打断道。明疏影眯了眯眼：“改变唤灵的方法寥寥无几，现记载的仅有三种，但明显你三种都不可能，因此出现了第四种？”青蛇化为白泽，挡在琴鸣弦与明疏影之间。“不该知道的无需过问，这样对你我都好。”白泽龇着獠牙道。
“罢了，反正现在也不可能回东楚了，秘密也没有被保留的意义了。”琴鸣弦抚了抚白泽的脊背道。闻言，白泽缓缓后退了几步。
“在我还很小时--具体何时已忘记，一日我父亲他忽得给了一杯不知是何的血，让我饮尽。我不肯，他便一直在旁边盯着我，非要等我一滴不剩地喝完了他才满意地离去。”琴鸣弦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喝完之后浑身滚烫地要命，青蛇也瘫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混身都疼，像是从体内燃气了一把火一般。再后来，青蛇便化为白泽了。”
“这杯血或许与为何琴中语这么急着让你回去有关。”明疏影暗衬道。“先回家吧。”
琴鸣弦点点头。
琴鸣弦仍旧沉默不语，低头思考着什么。白泽安静地蹲在一旁，琉璃鸟时不时展开翅膀梳理羽毛。
“微吟......”
“嗯？”
“在你的映象中，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冷酷，无情，让人恶心，只有利益关系，为了利益再近亲的人都能利用。”
“可是在我的记忆中，我与扶摇数十年前有过短暂的交情。那时他不是这样的。”明疏影的目光飘向帘外。“洺韩灭了也已有数十年，我与你父亲初识时洺韩也仍为灭。洺韩的长离始终眷顾着他们，自始至终从未离开。直到蒲傀的掌门消失，那长离也才离开，不知飞往了何方。”
“蒲傀自始至终都未被承认是正统门派，也许是因此才让灭洺韩取得了合理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