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做他情人的感觉如何?
如果我说,我是一个情夫的情妇呢?
阳光偷溜进未合紧的窗子,风儿也跟着凑起了热闹,裹挟着舒爽的气息,捧起沉睡少女的娇颜落下虔诚一吻
被他带动哗哗作响的笔记本,奏响欢快的华尔兹,丝绸质地的帘子也不甘冷落,跟上他的节奏恣意地掀动自己的裙摆,落在娇人面上,是纯白圣洁的西方头纱
黑与白,极致的反差,却是别样的风情
安纳托里忙完手里的琐事赶回家,不甚温柔的开门,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一天的杀戮,再正常的人也会被逼成疯子,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集聚在胸腔里的躁意,此时更是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
你睡得浅,其实在他开门前,你就惊醒了
被他锁在这里,日夜的索求早已让你疲惫不堪,欲盖弥彰地假寐或许能让他暂且放过你
可安纳托里是什么人?如果是能够体贴淑女的绅士,他便不会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居于高位
更何况你本就是被他掳过来的败国女俘罢了
将你一把拽起,禁锢在他的身前。烈酒,烟草和西方人的体味一股脑地涌入,熏的你头晕目眩,险些站不稳
强硬地扳过你撇向一边的脸,将你不喜的神色收入眼底,他捏住你下颚的手又重了几分
“这么多天了,看来还是没能让你学会如何取悦我。”
你吃痛地想要拍开他的手,却只是徒劳。比起安纳托里的体味,他打量你的眼神,才更让你觉得恶心
你听不懂他的语言,不明白他又要变些什么花样来折磨你,但很快,席卷而来的炙热,就解答了所有
他将你粗暴地甩到床上,你陷入柔软之中,转而又被翻过身来
看不见背后男人的举动,未知的恐惧将你悬空的心强拽进深不见底的湖底
颤抖的身躯是那易碎的蝴蝶,反而更加激的安纳托里急不可耐
“啪嗒”
安纳托里抽出腰间的皮带,扯过你躲闪的手,打了个专业的死结,举过你的头顶,他只用一只手就能轻松地压得他们动弹不得
“Слишком туго, расслабься”
不适屈辱的眼泪断了线般将你苍白的脸弄得粘腻。安纳托里本想象征性安抚你,怜爱的吻换来的却是你更强烈的抵抗与苦涩的眼泪,哭哭啼啼的模样让欲求不满的他很是恼火,一巴掌扇过去,火辣辣的疼痛还没让你反应过来,一股窒息感接踵而来。安纳托里掐着你的脖颈,泛红的眼尾给这双森绿的狼眼又增了几分狠厉
(删减)
“妈的婊子,女人们都求着我和他们,你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黄皮猴子,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收紧手里的力道,你嘶哑的咳嗽声如濒死的雏鸟发出微弱的求救,对上你依旧仇视的目光,安纳托里这才想起他并没有命人教你学俄语,他想着语言不通,孤身一人,这样在异国他乡你才能更依赖他,逃跑不了,贴在你耳边诉说他的贪婪,他的欲望,他的一切
“Анатолий(安纳托里)”
你的大脑已然是空白一片,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汇聚凝固在这一块,涨的快要爆炸
你不想死,求生的本能让你说出那句唯一会的俄语,他的名字
“呜”
摆脱了束缚,你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却适得其反,肺部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的空气,你咳得简直快要和死神见第二次面了
安纳托里再也受不了你咳嗽声,简直像八百年没开过工的手风琴
他端起床头柜上的茶壶,懒得给你倒进杯子里小口喂,直接用虎口掐住你的下巴逼得你张开嘴,茶壶的水直接灌入,一口又一口,好在他还知道把控量度
补充完水分的你舒服地翻了个身,困得眼皮直打架,显然已经没心没肺地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的娇态落入安纳托里的眼里,活像一个被顺好毛的猫。那他再不享用岂不是太亏了?
(删减)
你知道,安纳托里也不想和你弄出个私生子来,这对于他的仕途百害无一利
而且,他更怕的,应该是上头那位的发现
这件事还是让你无意间撞见的,就连安纳托里都没发现
那天大家都在为安纳托里的晋升晚宴忙活,而他也忙着和前头的大人物们寒暄客套
安纳托里提前把你的房门上了锁,以为这就能困住你。殊不知你早就趁他平时不在的时候,找到一根能够撬锁的钢丝
你想出去,并不是无脑地想要给安纳托里找暂时的不痛快,而是曾经有个会些汉话的奴仆悄悄告诉过你,安纳托里的书房里有几本他自己学中文的书。他为什么学中文你不在乎,你只知道把书偷过来,就能够自学些简单的俄语,以后逃跑起来也会更加顺利些
你透过门缝找准了时机,按照排练n遍的路线,顺利来到安纳托里的书房里
借着窗外的月光,你根据仆人写给你的那几本书的名字,一一辨认着
老实说,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感觉整个人都像行走在刀尖,一个不慎,便会坠入地狱
找到第一本就花费了你不少时间,你本想见好就收不贪多
可刚想离开,门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男人们谈笑的声音
你赶紧躲进事先看好的藏身之处,憋着气,只想着他们快点聊完就回去
可接下来的一切,都让你有些目不转睛,甚至有些乐不思蜀地想要替他们点个油灯
其中一个男的就是安纳托里,这个强暴你的男人,他化成灰你都认得出来
而另外一个,屋里太暗了看不真切,你只能通过他的声音,猜是位与安纳托里年岁相仿的男人
安纳托里即使在这事上是和男人一起,他也始终是强势的那方
但他终究对这个男人是不同的,你看的出来。虽然他在上方,但明显是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他才会继续动作
不过这是他们的事,与你没什么关系
等他们在这里胡闹了好一阵,期间不知倒了多少本书,摔坏了多少摆件,这才作罢
后来,那个男人又来找了安纳托里好几次。透过窗户,偷摸着打量,你这才将他看了个大概
是个清秀的,老实说,比安纳托里还长的精致几分
如果说安纳托里给你一种土匪的痞气,那这个男人,远远望着,就是举止优雅的上流贵族
事实上你也没有猜错,后来在偷来的小报上,你用逐渐熟练的俄语认出了他
——伊利亚-罗曼诺夫(沙俄皇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