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鼎鼎大名的大皇子居然直接走后门打算溜走了,他居然害怕别人骂他。
江烬从一旁走出,迎面撞上落荒而逃的阮钰言。
二人沉默一瞬,阮钰言后退一步,看向江烬,目光里却带上了几分警惕。
“该说你和那个面具男是一个目的吗?”他有些恼怒的开口。
江烬盯着他看了看,别过眼“我哪知道他的目的?”他注意明显不在阮钰言身上,鬼知道他刚刚蹲角落的时候看见一个红衣女人被吓的有多惨。
“懒得跟你们这群粗鄙之人说!”说罢,阮钰言抬步就走。
江烬却是一把拽住了阮钰言的手腕,不为别的,他一个人害怕。
阮钰言当场慌了,虽然江烬比他矮半个头,但这要是真打起来,他可不一定打的过江烬。
“你先别走。”江烬低声开口,他腰间的玉佩,光泽日益变暗,明眼人也看得出,防不了多久了。
但谢尧既然让他戴在身上,就说明那玉佩定是能护全自己两个月的,可他总觉得他不是单单被诅咒那么简单。
有人要他死。
阮钰言想要把手抽回,却怎么也抽不回去,反倒被江烬拽着往前走“喂喂喂!!?”他心下震撼,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怕死的。
“我们去找楼上那个面具男。”江烬自己怕自己这段路上出事,刚好拉个熟悉路的陪自己走。
至少,谢尧是个阳气旺的,待谢尧身边,他不会出事,到时候再跟谢尧问问什么情况就是了。
这些阴间的玩意儿他到现在也没头绪。
“去找他??!”阮钰言见力气没对方大,没好气的吐槽“你是嫌本皇子命不够短?”
江烬嘴角一抽,走在前面“我还是头一次见咒自己命短的。”
但要说命短,江烬倒感觉他才是最命短的那个,浑身冒着虚汗。
按照正常来说,他这几年在谢尧的吩咐下已经把身体养好了,比从前健康的多,顺利的话,有了灵根就能走。
但在身体健康的前提下,走了几步路就发虚汗,是他从未见过的情况。
所以,他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啊……
“不是我说——”
赫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阮钰言肩上。
阮钰言一愣,他的话被打断,茫然的回过头去,却见一身着锦衣的女子,站在他身后。
面容姣好,甚是动人,他先是沉默一瞬,随后笑道。
“这位姑娘是?”他语气温柔,目光中也带了几分柔情。
江烬浑身起鸡皮疙瘩,跟着回过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女子,只觉这个时候出现的,都吓人。
他走到阮钰言身侧,低声“你不觉得太奇怪了?”
阮钰言闻了声音,内心吐槽,面上却不显,咬着牙低声回答“哪里奇怪了?”
江烬目光至始至终放在那女子身上,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女子便先一步动身。
“公子,奴家叫悦玉。”那声音明媚动听,娇滴滴的。
但在江烬眼里,却成了阴恻恻的声音,也不知阮钰言此时什么想法,但他知道,阮钰言绝对是心动了。
“姑娘方才找在下,可是有什么要事?在下若是有能力为姑娘分忧,甚是荣幸。”阮钰言上前一步,勾住那女子的腰。
江烬一瞬间就麻了,他整个人略带惊恐的看着阮钰言的做法,眼神疯狂示意。
奈何阮钰言是一点都没看见,顺着那女子的意思就进了包间。
江烬感觉眼皮直跳,没有跟着进去,而是侧目看向二楼。
他观察过这个花楼,底楼花台的位置是可以一眼看见二楼他与谢尧方才待的位置的。
抬眼望去,却不见其人影,甚至花楼里那些叫喊声,欢呼声,也都像是被蒙住了一样,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