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绍兴年间,午夜,烟雨楼中。)
沈墨罕见的坐在镜子前梳妆,在发中插入母亲留给她的簪子后起身,拿了桌上的匕首,带好面罩由师傅祁瑾安亲自送出了门。
阁主在她临走的时候告诉她此次刺杀任务异常艰难,但就算阁主不说,她也知道这次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杀,所以此次一走,就不知道能不能再与师傅见面。
沈墨告别了师傅,独自一人隐进了夜色之中。
没过一会,沈墨已悄声到了孙均卧房顶上。此时孙均还未熄灯,坐在桌边不知想着什么,等了一会,好容易才等到孙均房里的灯灭,沈墨探出头,从房顶上小心翼翼的跳下,还没探清现下情况,就被人从后持刀劫住,拉进了房里。
“沈姑娘,房顶可还待的习惯?”
“你既知道我在房顶,你还敢一个人出来,真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早就知道你要来了。”
沈墨冷笑一声“知道就好。”随后抽出匕首刺向孙均,孙均侧身躲过,手起刀落,在沈墨左臂上划了一刀,一脚将其踢倒在地,上前抽出沈墨头上的簪子,黑发倾泻而下,孙均去了簪子中的毒针,将簪子扔在地上,“来人,手脚困住,扔柴房自生自灭去。”
沈墨被人困住扔进了柴房,只能看着自己伤口上的血越流越多,最终渐渐支撑不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自己又躺在床上,伤口被包好,身上烟雨阁的衣衫也被换掉,换成了大好些的玄色袍子,沈墨起身下意识伸手摸头发上的簪子,这时门口想起一道声音“别找了,桌上呢。”
沈墨松了口气,那簪子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
沈墨挣扎了两下要去拿,孙均却先伸手拿过簪子。“给我!”沈墨气急叫道。“那胳膊还想再来一刀吗?”孙均淡淡开口“等你把伤养好了,再来找我要。”说罢转身就走,独留沈墨一人在屋中,沈墨急忙下床,脚一落地就感觉软的走不动道,拖着身子好不容易扶住门,手腕上已被麻绳勒的出了两道深深的血痕,回到床上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又见孙均端了碗白粥进来“我衣服呢。”“扔了,在这儿老实待着。”孙均把白粥放到桌上,“喝了。”说完出了房门。
沈墨喝了白粥,提着袍子出来,“怎么不怕我在粥里下毒了?”“留在这里反正都要被你折磨死,我还怕什么。”
孙均将一根簪子插到沈墨头发里,“以后,带这个。”“我不要,我要我那个。”孙均没说话,默默了出屋。
沈墨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簪子,可直到夕阳西下连影儿也没找出来。
天色已晚,孙均还没回来,沈墨躺在孙均床上,闭上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沈墨突然感觉有些动静,睁开眼,下意识抽下头上的簪子,却发现是孙均回来在给她盖被子,孙均见她突然醒了,一下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你睡吧。”沈墨掀开被子,下了床,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