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坦荡,却着实让眼前这面具鬼一瞬僵住,随即轻笑出声。
白无相脸否?
上官谰没文化听不懂,但也大约明了意思,笑答。
上官谰没文化,说人语。
那面具鬼似是气极反笑了,身上森森冷意让上官谰愣了片刻。
大凶。
这是个厉鬼?
上官谰神色一怔,把折扇一合,笑盈盈上前问。
上官谰这位厉鬼兄,你这是在哪修的一身好功力啊。
被问的人在面具后似是眯了眯眼,却没有答话。
上官谰见他不欲回答,甚至隐隐有想再出手的意思,连忙退后一步,正色作揖。
上官谰(认认真真行了一礼)鬼兄,之前多有无礼。
他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求人,动作生涩,却是认真地一揖到底,连声音也带了些恳求。
上官谰烦请告知,家中有人煎熬受苦,实在别无他法,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愿为您驱使…
上官谰(顿了一顿,道)百年。
白无相歪头打量着上官谰,似是温和又像是冰冷的目光缓慢扫视过少年身躯,半晌慢然哂笑。
白无相你,不知铜炉?
上官谰攥着折扇的指收紧,发出“咔”地一声。
上官谰(无奈苦笑)他…应该是修不成厉鬼。
白无相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但上官谰却没有再开口,他站直身体,又行一礼。
上官谰虽然应该没有用,但还是多谢。鬼兄,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白衣飘飘的鬼却带着笑意开口,语气温柔又疏离。
白无相如果是这样,我还有个办法。只是,得看你付不付得起代价。
上官谰看着那双毫不掩饰的,带着明晃晃恶意的眼,也笑了。他正色道。
上官谰我说过,但凭驱使。
*
天庭的神官要疯了。
那个扫把星人又又又飞升上来,刚把他们的宫殿弄塌不久;又一个飞上来了,这次更狠,“嘭”一声把神武的殿弄塌了,碎片乱飞,噼里啪啦砸了他们一头一脸。
风信(摸了一把脸上的灰,不可置信)我操了,我真他妈操了,这什么鬼?我特么,我真操了。
一旁的慕情抿唇,似是忍着极大的怒火挥袖把身上的灰给拍下去,冷冷开口。
慕情谁?
谢怜几乎和上官谰一起在通灵阵里举了手。
上官谰我。
谢怜我。
一片尴尬的沉默,正骂骂咧咧的风信也住了嘴。
半晌,一道轻柔地吓人的声音响起。
慕情啊,原来是太子殿下,和这位…
他顿了顿,慢慢问了声。
慕情怎么称呼?
上官谰一时哑言,他想了想,给自己套上了其中一个马甲。
上官谰君子剑,上官谰。
这名号不算大,但也着实引人注目。毕竟…下界几年前,这个名号闹得沸沸扬扬的。先是“君子剑”杀了他师兄啊,虐待徒弟啊,后来身世爆出来,下界原本喊打喊杀的人又纷纷要求轻罚,更是有人作什么“君子剑”角色曲,现在连从来不走自己庙正门的的风信都会哼哼两声。
谢怜顿时忘了灵文刚刚说的什么话,赞叹道。
谢怜卓如神仙子,妙如玉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