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了哥？

只能说…是不甘？意难平？还是…不屑？

上官谰不懂那种长途跋涉黑暗得遇微光所以甘愿半生流放。

喜欢的，有人会送；想要的，有人奉上。

他经历的是光明长路漫漫鲜花盛放。

……

无多时日，在城门远处的上官谰便听到有流民说，谢怜下界了。

上官谰本就不想招惹主角，意识到自己呆的这座城池似乎是仙乐皇城后，他拍拍屁股走远了些，选定了个小山坡落脚。

住了几日左右，一天夜里，上官谰正睡得香，忽地察觉离他木屋不远处似有靡靡之音，骇得灵识一动，当即睁开了眼。

上官谰这青天白日……

他正低声感叹现在年轻人玩得真花，想到如今正是三更，顿时闭嘴不谈。半夜人家小情侣做点什么增进感情那是再正常不过，他自己这个老家伙乱听……不对，他灵识只会对非人之物产生反应！

莫非是真爱？

也不对，现在可是封建社会，除了天上那些神，怎么会有人敢和非人哉谈恋爱。

犹豫几下，上官谰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狗狗祟祟过去了。

哪知他刚一探头，就对上了一袭飒飒白衣丧服，还未等细看，那一抹影子就消失了。

这可把他吓了一跳。种花嘛，没见过的普通人还半信半疑，更别提他这个修仙者了。

他猛地一缩脑袋，下意识迸句“我操” 又拍拍嘴巴，暗道造孽在外边给种花丢脸了。

上官谰哪来的小鬼。

他抬手抓住因自己心神微动浮现在空中的折扇，装模作样半掩脸，似是没放在心上般往前迈步子，脚刚提到一半，下盘一转，扬扇扇过去几张杀鬼符箓。

那在他身后立在半空的白衣鬼却是不惊不怒，只轻飘飘往后移了半寸，精确地躲过这几张符箓，微歪了头看他。

一击未中。上官谰暗道意料之中，他合扇直身，含笑问道。

上官谰我记得，今日并非中元。

在他打量间，那穿着白色宽大丧服的人似是不耐了，身影一闪，再见时竟已近在咫尺，伸手便向他抓来。

上官谰哪能让他得逞，足下一动就退开，紧接着化扇为剑，当即挥手斩下，瞄的就是那鬼的颈肩。

什么鬼啊，死了都要戴面具，开脸谱店的吗？

他一边恶意想着，一边开口。

上官谰不说话？别是死前被人拔了舌头吧？

见这鬼仍是懒得理他，上官谰又继续道。

上官谰好好的戴这不哭不笑的面具作甚，难不成你死前被整毁容了？来，我替你摘下…！

话音未落，他便惊讶发现眼前这原本不相上下的鬼似是回光返照一般，法力瞬间涨了不少，不知用了什么功法，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一脚踹进了山体，砸出一个人形洞——之所以不是山洞，原因很简单，他砸穿山了。

上官谰趴在地上半天也没缓过来，脑子嗡嗡作响，眼前只有一句话飘来飘去：破防了哥？

他勉力抬了抬眼，在鲜血浸染眼球挡住视野前，他看见了覆来的悲喜面。

白无相我本来不想杀你。

那鬼的声音很好听，但语气着实冷了点，让上官谰听着想起来自己爱的海盐冰激凌了，他忍了忍，没忍住。

上官谰劳驾，扶一下，我兜里的银子硌着我隐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