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她快要...斗不过自己的深渊了...
她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她。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她的那份麻木感屏蔽掉了。
所以,她才能够所向披靡,她才能够战无不胜。
真的是这样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都只是她以为的?
她以为自己所向披靡,以为自己战无不胜。
实际上,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逃避现实的一种表现罢了。
真相是什么样的?
对于她,白瑾年而言,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该造就的伤害,已经实现了该有的闭环。
那颗年少为某人剧烈晃动的心,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变为,一颗击中她眉心处的子弹罢了。
心痛吗?
肯定是有的。
谁在自己的青春燥热之时,没有幻想过自己的白马王子?没有幻想过自己的田螺姑娘?
谁还没年轻过呢不是?
只不过白瑾年现在更多的是一种麻木。
那股强烈的麻木感,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白瑾年没有多余的时间,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害怕。
江尘这个没气儿的躺在她旁边,她白瑾年都不怕。
更何况就只是一片漆黑。
就这?!
糊弄小孩的耍把戏而已。
就这样还想困住我,骇住我?
呵,未免也太过好笑!
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在黑夜中,每一次的呼吸频率,每一次的心跳节奏,每一次的睫毛微颤,每一次的泪流满面......
白瑾年躺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仿佛时间也静止了许久,她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了,可能是受这片黑暗的影响。
久到...自己都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的脑海里,再次闪过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在白瑾年的记忆里,白父跟白母,永远都是冲着她笑的,
就算不是笑着的,他们也总会将自己最和蔼的那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看。
他们不是不会发怒,他们只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坏脾气,带给自己最亲爱的宝贝女儿。
这不是爱的本能,这是他们对这个世界呐喊的棱角,被抛光打磨之后的呈现。
以前的白父,可喜欢摆架子了。
身为公司的高层,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傲气在的。
在集团里面,那些家伙听他的话,大气不敢出一个。
他也理所应当的认为,在家也是一样。
她们,也该听自己的。
可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直到很久之后,白父才察觉到,
自己当时的想法,幼稚得可怕!
那时候的他,正值年轻,风头正盛,精力充沛,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精力,总喜欢欺负自己的老婆,名义上的各种欺负。
他说话也不知道要考虑什么,也不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相应的责任。
他张扬而又热烈,不知道何为稳重。
说起责任,可能他那个时候,承担的最大责任,就是风风光光的,娶了自己的卿卿老婆过门吧......
在自家老婆的面前,仿佛他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