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循规蹈矩的日子,没有意外,也没有起伏,平静无波。而他们的关系好像到了冰点。
瑾月回想着,如果上次没有发现他藏起来的秘密,他们的关系现在是不是会有不一样。她想着,且时常这样想。
她好像……渐渐地不再惧怕这种感觉,某种程度上讲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陪伴?也许,他只是在还不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就先学会了占有。
他,并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就连这病态的依恋他也藏的极好。
秦彻,最近好像很累,她能看出那种疲惫感。
是他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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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上课不听讲,不完成作业,不考试,她现在…也不在乎了吗?
她不是最爱她的学生了吗?
那可不可以,也分一些爱给他,一点就好。
可,好像他低估了他自己对她的渴求,那一点爱不过是饮鸩止渴。
再等一等,等他处理完那些惹事的老鼠。
他就会去找她。
——临空市某高级病房。
“小彻啊,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因为你妈妈…”
“你不配提她。”
站在落地窗前的秦彻没有回头,语气淡淡。他的视线俯瞰着窗外万千灯光点缀的黑夜。他身后的病床上,是他血缘上的父亲。
如果一个男人要靠放弃他的女人才能护她周全,那么一开始就不该爱上,那不是爱,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很遗憾,你心里只有秦家家主之位,你这辈子最爱的是自己。”
病床上的秦崧看着淡漠的没有半点感情的他的儿子,他最看好的也是他这一点。可是刘秘说他最近好像爱上了他的语文老师。
“咳…咳——”
“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秦彻垂着眸,长睫忽闪,心思明昧不清。
“你的两个弟弟不成器,还望你…手下留情。”秦崧靠着枕头颤巍巍坐起身来,难得说出了一句整话。
他时日不多了,是报应吧。秦家的其他两个儿子,一个是整日游手好闲纨绔子弟,另一个残暴嗜血、德行不足。现在只有秦彻能担任家主之位。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任何承诺。”
言下之意很明白,只要没有犯在他手上,他一概不会管。
“你和那个语文…”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秦彻走到病房门口的步子一顿,回头望向秦崧,这是他进病房来第一次正视他的父亲。
红眸里带着强势的占有欲和不言而喻的震慑之意。
“是你的懦弱让她被仇家以命要挟。”
“咳咳…”病弱的秦崧眼含热泪,是他的错。如果小琳没有遇见他,就不会出事,他的爱一直都是她的累赘。
她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黯淡无光的世界,但他…亲手埋葬了那束光。
这是一错。
他后来在她走后又…是为不忠。
此乃二错。
“小彻,我对不起你。”
“……还有小琳,我见了她会好好赎罪的。”
秦彻长腿一迈,出了病房,心头微动。
他想她了。
他血缘上的父亲,从小就对他严苛训练,一直教导他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争取,只有紧攥在手中才是自己的。
可是,当他知道母亲为何去世后,他不再那么认为。所有的东西,人也罢,好像对他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这般的人,不管是物也罢,人也罢,都不会想要靠近他的吧。
“呼。”他贪恋地轻嗅着,怀中揣着的那只她抽过的烟。
味道已经很淡了,留给他的已经只有印象中的那甜腻味了。
好想,
拥她入怀。
那种充盈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