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定睛看向秦彻,秦彻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半分退让,好似这事没得商量。她常常觉得他有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气势。那种气势好似远在她之上,让她没来由的竟不想反抗。
乳白的牛奶倾泻而出,艳色的唇,粉红的小舌舔舐着唇边沾上的奶沫。秦彻眸中红光更甚,就连呼吸也沉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欲望。
“看上去很美味。”
他说的,当然是——她。
“秦…彻。”
瑾月如何不知道他的变化,她离他过分亲近了,她怵然对上他殷红的眸,惶惶然不敢直视,小心翼翼地后仰着头拉开与他的距离。
可就算是这样不动声色的逃避也被秦彻看在眼里。
“瑾月老师,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艳色的唇,那上面好似还带着刚才牛奶的温热湿润。
她本该拒绝,可他的话仿若恶魔的低吟,在她耳边浅唱吟回。
“什么游戏?”
秦彻并不着急,蓦然看到她手腕上被领带绑缚的红痕,轻抚着。
“只要一会儿老师能忍住,我就陪老师在学校里扮演好学生怎么样?”
“秦彻!我可以申请调回省里。”
“那可不行,瑾月老师说还想待在一中的。”
瑾月攀着桌角挣扎着就想从秦彻身上下来,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突然站起身来,瑾月害怕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生害怕不稳摔下来。
“秦彻,你不能这样,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这样对我!”
“阿月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瑾月飞快地说完就埋首在他胸前,她可没错过刚才说喜欢时他眼中的清明,也许这样他就不会…
“呵~”怀里的瑾月感受着男人因为轻笑而带来的胸腔的震动,好似她的心也同频共振着。
“阿月,我也喜欢你。”
翌日清晨。
“砰——”
“阿月,你没事吧?”浴室的秦彻听到声响就跑到了卧室,他对上女人因为恐惧而睁大的双眼,心像是被利刃凌迟着。
她害怕自己!
瑾月的手里拿着一张她吃过的糖的糖纸,地上零零散散地掉落一地。有她第一次给他写的“瑾月”二字的废纸张,瑾月在他练习册上写过字的一角;还有不少的糖棒和若干糖纸。
还有,她上次在花坛觉得好看而拾起的石头…
这些都是他床前柜子抽屉里的东西,刚才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拽到抽屉的把手掉落出来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这样的,好像……自己一直被监视着,一种被阴暗里的蟒蛇窥伺着他的猎物的森然感觉。
瑾月无意识地后退着,不小心碰到秦彻就要躲开,一双狐狸眼里泛着泪意涟涟。秦彻心疼地用双臂将她抱进怀里,可他身上湿漉漉的。
只有腰身间围了一方浴巾,上半身还有刚才没来得及擦干的水滴,带着湿意的触碰,就像是雨林间蛇信子的“嘶嘶”声,让她遍体生寒。
而她被紧握着的手上留下的水痕就像是蛇爬过留下的痕印。
她突然发现,她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这些不为人知每一面。
“阿月,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这些…我只是想用这些东西去想你。”
“阿月,你说说话,好不好。”
瑾月回应秦彻的依旧是沉默,房间里只有水滴掉落在地的啪嗒声。
“阿月,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因为我太过喜欢你,就给我判了死刑!”
“你…让我想想好吗?”
秦彻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她眼中的乞求之色让他狠不下心来,这和他最初设想的不一样!
他没有办法把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她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放弃所有阴暗的想法。
他好像……太过爱她了。
哪怕…明知道放开,她就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