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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定情

神雕侠侣:黑白杨过

杨过搂着小龙女在怀,瞧她靠在自己肩上,耳边听着她轻柔的呼吸声,淡淡幽香飘进鼻中,不由得心醉神迷,满心欢悦甜蜜,心想昨夜情不自禁,已和小龙女有了夫妻之实,更得好好表明自己对她的情意,让她知晓自己的决心,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姑姑,昨晚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咱俩永生永世结为夫妻,再也不分离……”

小龙女软绵绵倚在他怀中,听他这番话,又高兴,又感动,腻腻糊糊的道:“我早就当是你妻子啦。”杨过自小龙女不在他身旁的这段日子以来,一直自轻自贱,怏怏不乐,现在一听小龙女的话,顿时喜形于色,手臂微收搂紧她,柔声道:“我也是,心中早把你当我媳妇来看了。”

小龙女凝视他漆黑的眼珠,心中被爱念填满,眼眶渐渐湿润。杨过瞧她眼中噙着泪水,道:“怎么又哭了?”抬手为她擦拭眼泪。她睫毛一颤,温热的泪珠滚到他手背上,心不由颤了颤,突然想到:“姑姑莫非不信我,当我只是在安慰她?还是觉我未同她拜堂成亲便自作主张和她行了周公之礼心中难过?”心下一慌,忙道:“姑姑,过儿是真心爱你,所言无半点虚假。昨晚之事是过儿唐突了,姑姑莫要生气。大婚之事过儿这就去筹办,绝不会让姑姑你受半点委屈……”

小龙女破涕为笑,比之春花绽放更灿,道:“我心中高兴。高兴你不嫌我……”杨过打断她的话,扬声道:“难道我爱的是你清白吗?你受了这般大的委屈,我心中自当更怜惜你,更要疼爱你。你莫要再提这事,以后只管想着开心的事,不论你怎样我都一心爱着你,我就是要爱你……”

小龙女嫣然一笑,甜甜的道:“嗯,你爱着我便够了,以后咱俩快快乐乐的。”杨过含笑点头,牵起她手,与她十指相扣,柔声道:“我以后也唤你小名,叫你龙儿可好?”他听楊過叫小龙女“龙儿”,只当这是小龙女小名,想到他曾多次询问小龙女小名,可她却从未告知自己,而楊過叫小龙女这般亲密,怎能不让他心生妒意?

小龙女笑道:“我没小名,不过你喜欢便这么叫我罢。”杨过心想原来不是小龙女小名,不过这样称呼也显得他二人亲密,道:“好,我叫你龙儿,你还叫我过儿。过儿龙儿,旁人一听便知咱们的关系了。”小龙女微微一笑,道:“好。”二人偎依一起,皆是甜蜜无比。

过了许久,杨过道:“龙儿,那人你想如何处置?”他已查看了楊過,发现他并非易容,而是真的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他十分震惊,想着难不成是他还有个兄弟在世?可自己从未听母亲提过有个兄弟在。小龙女脸显忧伤,缓缓的道:“那晚我将他错认成你,这才生出这么多事来。唉,说来也是我的错……”

杨过摇头道:“龙儿,你没有错,全是那厮撒谎骗你。而且我知你是太过爱我,这才全信了他的话。毕竟他和我容貌一样,又贯会装模作样,实在难以分辨。”小龙女心中感激,唇畔微扬,道:“若是有个和我长相一致的女子,你会不会把她认成是我?”

杨过毅然道:“自然不会。”小龙女奇道:“为何?”杨过柔柔望着小龙女,道:“或许会有人和我性子相似,让人辨认不出。可龙儿你不一样,这天底下再没有像你这般的人了。旁人若要模仿你,只会东施效颦,所以我怎会认不出你来呢?”小龙女甜笑道:“过儿既能认出,那我也要好好瞧你,再不将别人错认成你,好不辜负你对我的情意。”

杨过轻轻的道:“咱俩往后一刻也不分开,不让任何人乘虚而入。”小龙女微笑点头,二人搂抱在一起。杨过忽然开口道:“龙儿,待那人伤势无大碍后咱们便将他赶出古墓,你说好不好?”小龙女“咦”了一声,明亮着眼睛,道:“过儿,你怎么知我所想?”

杨过道:“我知你心地善良,定狠不下心来。”脸上忽然扬起笑容,道:“还有便是咱们互相深爱着对方,心意相通罢。”小龙女轻轻拍了拍杨过胸膛,娇嗔道:“你又在玩笑了。”杨过摇头,笑道:“这你可冤枉我了,龙儿。”二人相对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楊過被无尽的黑暗包围,一点声音也无,除了他外再无一人,忽见眼前一抹白影掠过,他叫道:“龙儿,是你吗?”向前奔去。那白衣少女缓缓转过身来,泪水从眼角滑落,楊過伸手去摸她脸。小龙女望着他,什么也未说,霎时间消失无影,只留一滴泪珠落到他手心上。

楊過心慌意乱,大叫:“不!龙儿,别走!龙儿!”胸口一阵剧痛,悠悠醒转,见小龙女坐在床边,面露担忧,道:“你伤势太重,莫要乱动。”楊過全身无力,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她,颤道:“我……没死?”小龙女瞧着他的面容,脸稍柔和,轻声道:“是啊,你还活着。”伸出手来,却忽然一滞,想起这不是她的过儿,立即缩了回去。

楊過心中激动,道:“龙儿,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否则……否则我怎还活着?”想要坐起身来去拉她手,却动弹不得。听得冷哼一声,有人道:“龙儿一向心善,换作其他人也会救的。”他听出是杨过的声音,却不做搭理,只是望着小龙女,盼她能回应自己,但见她扭过头去,微微低头,没有做声。

楊過心急如焚,叫道:“你说啊,龙儿,快……”话突然哽住,全身大颤起来。小龙女心下一惊,见他挣扎起身,忙伸手按住他,道:“你莫要乱动。”楊過听她声音微颤,渐渐冷静下来,恨恨看向杨过,阴声怪气道:“我倒想不到你竟喜好人妻。”原来他刚才瞧见小龙女白玉般的脖子上有几点红痕,立即便想到他二人已干出事来了,所以才那么大的反应。

杨过听出他话里带刺,也不生气,只是轻轻一笑,道:“龙儿已同意做我妻子,我们二人亲热又怎么了?”楊過怒道:“龙儿是我的妻子!”小龙女摇头道:“那不作数。”楊過双眼蓦地红了,道:“怎便不作数,咱们可是拜过堂的,还是在祖师婆婆画像前。龙儿,你怎能不认呢,怎能不认呢……”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小龙女瞧楊過面上暗淡无光,泪如雨下,竟也不禁难过,眼眶发酸,低垂下头。她心肠甚软,见楊過可怜模样,心里不免会难受。杨过同小龙女生活多年,自然知是她太过善良,故才这般。他伸臂搂过小龙女,轻轻亲了亲她眼睑,柔声道:“龙儿,咱们回去罢。”

小龙女见杨过柔柔望着自己,心想:“我的过儿就在这里,我俩快快乐乐的,何必为了其他人而难过?”念及到此,但觉苦恼化作云烟消散而去,心中不由得甜蜜。她甜甜一笑,握上杨过的手,微笑点头道:“嗯,咱们回去。”

忽然嗖的一声,楊過从榻上坐起,握拳捶胸,他力气很大,伤口赫然裂开,染红了胸前一片。杨过一愣,登时知他是故意,想要引起小龙女的怜爱之心,想到这里,眉头不由竖起,立马伸手去抓他双腕,却反被他甩了出去。

小龙女吓了一大跳,颤道:“你这是……这是干何?”双手发颤,握住他手腕。楊過不再捶打胸口,对小龙女凄然一笑,道:“龙儿,你既不要我了,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杨过愤恨不已,心想:“要不是龙儿心善,我早就把你丢出古墓,让你自生自灭了。”见小龙女解开楊過衣衫,上前拿过床头的裹带,道:“龙儿,我来给他包扎。”伸手给楊過包扎,却听他道:“我要龙儿给我包扎。”

杨过怒火中烧,喝道:“你!”小龙女拿过他手中白布,道:“过儿,我来罢。”将楊過胸处染血的布拆下,重新包扎。杨过站起,退到小龙女一旁,双眼死死盯着楊過,目光犀利,仿佛要把他戳出洞来。

楊過望着小龙女,眼中柔情无限,轻声道:“龙儿,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杨过冷下脸来,嘲道:“你好生不要脸,龙儿让你在古墓养伤已是够好了,你竟还不知足。”

楊過不理他,央求道:“龙儿,求你了。”小龙女摇头道:“不,你不能留在这。”楊過低下头,全身颤抖,说道:“若是这样,你何不叫我死了呢?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他抬起头来,大叫:“我不离开古墓,我不要离开你!我就要待在你身边,你若不许的话,就杀了我吧!你现在就杀了我,来啊!哪怕死我也不离开你!我就要跟着你,生生世世都要跟着你!”

杨过见他对小龙女死缠烂打,怒气冲天,正要开口大骂,忽见他眉头紧皱,捂住胸口,喃喃道:“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登时气消下去了,只觉他也是可怜,可转念一想,这厮多次害自己,甚至对小龙女心思不纯,实是难以原谅。

小龙女闭上双眼,又睁开眼睛,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楊過落下眼泪,哽咽道:“龙儿,你是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了。我是真心爱你,我真的……真的……”小龙女垂下眼眸,道:“可你骗了我。你为何要装成过儿骗我?”

楊過叫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过儿啊。”当即将自己的过往粗略讲了一遍,又把不知为何来到此处的事说了。小龙女和杨过听了自当不信,毕竟实在匪夷所思,只当他还在骗他们。但杨过问了他一些只有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往事,他竟都一一回答出来了,这才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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