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恶霸

楊過支颐，嬉皮笑脸的望着小龙女吃甜点。小龙女被他盯着，红晕爬上脸颊，不由得加快了手下动作，吃了不到一半，便将甜点推给楊過，道：“过儿，你吃。”楊過扯住小龙女衣袖，撒娇道：“我要你喂我。”

小龙女想起以往杨过也是同自己这般撒娇，只不过当时不知自己已对他渐生情意，总是对他淡淡的，现在瞧见他这般，不禁微微一笑，道：“好，我喂你。”端起小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楊過张嘴吃了下去，夺过碗勺放到桌上一边，身体前倾，伸头吻上小龙女樱红的嘴唇，他从椅上起身，把她压在桌上亲吻，只觉她口中香甜，也不知是吃过甜食的原因还是她本身就很甜。小龙女被楊過吻的心神俱醉，不由伸手抱住他脖子，凑嘴回吻。

楊過瞥见桌上的甜点，一手解开小龙女衣带，将白衫子褪下，淡淡暗香袭向鼻中。他伸手解开小龙女小衣的扣子，将贴于肌肤上的小衣脱下，另一只手端过甜点，慢慢倒在她身上。琥珀色的蜂蜜顺着雪白晶莹的玉体流下，说不出的香艳。小龙女羞红了脸，说道：“过儿，你干甚么？”

楊過伸手入碗，将还剩的酥酪抹在小龙女身上，狡黠一笑，道：“龙儿，你不是要我吃吗？我现在便全吃个干净。”说罢俯身去舔她身上酥酪蜂蜜。小龙女呀的一声，道：“别舔了，过儿，脏。”楊過抬头，笑道：“不脏，很甜的。”伸舌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酥酪。

楊過舔完小龙女身上的甜食，吩咐店伴端上一盆清水。他本是想要同小龙女沐浴，但小龙女怕他又起什么坏主意，出手阻止了。小龙女打湿帕子，细细擦拭身子，楊過眼巴巴瞧着，却不敢过去，怕小龙女呵斥自己。

小龙女先前的白衫染上蜜色，已弄脏了，楊過忙从包中拿出新的衣衫，笑道：“龙儿，我给你换上。”小龙女道：“你不许耍赖。”楊過轻笑道：“我给你换身衣衫，能耍什么赖啊？”小龙女哼哼两声，道：“总之不许耍赖。”楊過笑而不语，给她换上衣衫。

第二日，楊過和小龙女吃过膳后，带着她到街上闲逛。小龙女从小在古墓长大，本对山下心生抗拒，但有楊過在旁，他又给自己讲着趣事，不由对山下之物感到好奇。

楊過瞧见有叫卖饰品的，想着小龙女嫁给自己以来，好似还未送过她什么，心念一动，牵着小龙女的手走了过去。小贩见一男一女携手走来，男的俊美，女的秀美，真是一对璧人，双眼一直，连忙招呼，直夸的楊過高兴。

楊過问道：“龙儿，瞧瞧有你喜欢的吗？”小龙女少见首饰，倒不知挑那个了，笑道：“我瞧这些饰品都很好看呢。”楊過点头道：“那便全包了罢。”小龙女掩唇一笑，道：“谢谢你啦，全包下便算了，不如你给我挑几个罢。”

楊過笑着点头，道：“好，我来为你选。”拿起首饰细细挑选。小龙女在旁站着，不由得东张西望，忽然一股浓浓的香粉味扑面而来，只见一个公子模样的人站在面前，身畔还站着一个身形瘦削，尖嘴猴腮，驼背脖倾的人。

那公子油头粉面，身着宝蓝色绸缎，脚踏青缎靴子，装扮很是华贵，折扇一开，遮住了下半张脸，正色咪咪地瞧着自己。小龙女秀眉微蹙，不禁心生厌恶，那公子笑眯眯道：“美人儿，一个人吗？不如跟爷去家里坐坐啊。”伸手要摸小龙女的脸。

只听一声惨叫，楊過已挡在小龙女身前，抓住那公子手腕，向后用力折去。他眼神一凌，心想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真当自己死了不成？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调戏小龙女，当真可恶至极。

那公子疼得厉害，连连惨叫，一旁的仆人反应过来，上前去扒楊過的手，却任凭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松开楊過半根指头，大叫道：“小子，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他可是金员外的公子！识相点就快放了我家少爷！”

楊過抬腿踹向那仆人肚子，将他踢到在地，又将那公子胳膊一拉，直接卸了他整条胳膊，将他甩到那仆人身上，冷笑道：“我管你们是何人，敢欺辱我妻子，该死！”伸手到腰间按上剑柄，正欲要拔出紫薇软剑斩杀二人，却想到小龙女在旁，不能让她瞧去自己杀人，这才消了念头，喝道：“还不快滚！”

那对主仆瞧见杨過眼神狠厉，不似善茬，大惊失色之下，忙骨碌爬起跑了，嘴里还放着狠话：“你给我等着！”楊過忽感一只柔软的手拉住自己，听道：“过儿，没事罢。”转过头去，见小龙女双目含情正望着自己，轻声道：“无事。倒是刚才一时生气，不免下手重了。龙儿，你会怕我吗？”

小龙女摇摇头，摸了摸他头发，道：“不怕，我知你是因为我才如此。下次莫要这般了。”楊過微微一笑，“嗯”了一声，转身继续为小龙女挑选首饰。那小贩脸色有异，说道：“小郎君，快带着你家娘子离开此处罢。”小龙女不解道：“为何要离开啊？”

一位中年妇女上前，道：“好姑娘，你有所不知啊，刚才那人是金员外家的公子，是这镇上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啊，许多好人家的女儿都给他……糟蹋了……”说着眼中泛起泪花，哽咽道：“我女儿就是给他掳走没的……”小龙女从怀中掏出手绢给那妇人擦拭眼泪。那妇人抹了抹脸，道：“好姑娘，谢谢你。你二人赶紧快逃吧。”

楊過一边挑选首饰，一边问道：“龙儿，这个如何？”那小贩急道：“哎呦，祖宗啊，您可莫要挑了，再过一会那金公子就要来报复你了！”楊過挑了几件饰品，让小贩包好。小贩赶忙包好递给他，叫道：“您二位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楊過将银钱付了，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他来便是，到时候定叫他有来无回。何况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之人，应狠狠给他些教训。”小龙女点头，道：“不错，他既干了这么多坏事，理应受到惩罚。”

人群中有一老者道：“姑娘有所不知，那金公子虽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可金老爷和金夫人却是实打实的大善人，做了不少好事。镇上的官爷和百姓瞧在金老爷的面上，也只好息事宁人了。”楊過挑了挑眉，道：“那金老爷和金夫人知道他们儿子的事吗？”

老者道：“他这般大张旗鼓，自是知道的。金老爷每次要训斥他时，便都被金夫人给拦下了，最后也只能就此作罢，给些银两当作赔罪了。”人群中又有人出来劝二人快走，楊過冷哼一声，拉着小龙女离开了此处。

二人回到客店，楊過自然不会放过那金公子，要去金府寻仇，于是吩咐小龙女待在房中等他。小龙女道：“过儿，我同你前去。”楊過要去杀人，自不想让小龙女瞧见，只当她担心自己，问道：“你放心，他们拿不了我法子。龙儿，你且安心等着，我去去就回。”

小龙女摇摇头，道：“不，我要和你一起。”楊過知她铁了心要跟着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她，道：“好罢。但你需得听我的话。”小龙女微笑点头。二人手挽手出了客店，金氏一家在镇上很有名，楊過稍加打听便知道了金府的位置。

两人施展轻功，一路到了金府，跃上高墙，悄悄溜进了府中后院。楊過正自想着如何支开小龙女去杀人，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近，和小龙女对视一眼，忙纵身跃起，到一株大树上藏起，只听一道声音传来：“快点，别磨蹭，少爷正自气头上呢。”

二人认出是之前那仆人的声音，向下望去，只见那仆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健壮的家丁，肩上扛着一粗布麻袋。楊過一瞧便知这麻袋里定是位被掳来的良家妇女，恐怕是来讨那狗屁公子欢心的。他正愁如何支开小龙女，眼下竟送上个好机会来，不禁欣喜，低声道：“龙儿，那麻袋里应是被抓来的姑娘，我去救那姑娘。你去其他地方看看是否还有被掳到府上的姑娘。”小龙女一听麻袋里是被抢强的妇女，当即便要下树去救人，却被杨過拉住。

楊過小声道：“龙儿，别去。你现在去了难免会打草惊蛇。”小龙女冷静下来，她身为女子，遇见这事，不免心急了。二人见那两人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跳下树去。楊過道：“龙儿，你去罢。”小龙女点头，心中挂念那些被掳来女子的安危，衣衫轻响，原地已没了人影。楊過瞧她远去的身影，这才放心跟上那两人，悄悄到他们身后，出手打晕两人。

他将麻袋解开，一女子嘴中塞着麻布，被绳子绑着，惊恐地望着自己。楊過给女子解开束缚，指着东南方向，冷冷的道：“朝那个方向跑，若遇见一位白衣美貌仙子，让她救你出去，知道了吗？”那女子忙点头，将口中麻布取了，向楊過道谢后寻路跑了。

他将那家丁衣服扒了披在身上，伸手戴上人皮面具，又将那仆人装进麻袋，扛在背上大步向前走去。等寻到那金家少爷的居所，楊過不屑说话，敲了敲门，便听到屋内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快门被打开，正是那位金公子。

金公子瞧见楊過脚下的麻袋，登时笑开了花，要去解麻袋。楊過伸手阻止，道：“不急，让我把他抬到床上，再慢慢受用也不迟啊。”那金公子正在兴头上，也没发觉杨過的话语举止与平日家仆点头哈腰的谄态不同，趾高气昂道：“还不快把这小美人给爷抬上床去！”

楊過一手拎起麻袋，将门关好后走到床边，把麻袋丢到床上。金公子走过去，骂道：“狗奴才，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把美人伤着了怎么办？还不快滚出去！打扰了爷的雅兴，要你好看！”忙解开麻袋，却瞧见竟是自己仆人，未及细想，只道自己被人戏耍，登时双眼圆睁，勃然大怒，张口就要骂人，忽觉背心一麻，已被楊過点了穴道，一点声息也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