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回来了!今天订花的太多了,我得去送花了!”小生看着门前已经回来的店主,便拿上下一单骑着那辆宝贝自行车走了。
宋亚轩望着迎风飞驰的小生,轻笑一声,祖国的大好希望啊!
宋亚轩过几天就结婚了,还这么不稳重。
店里的时钟滴答滴,窗外下起了微雨,来往的行人已加快回家的步伐。在弥漫着雾气的雨中,心情也愈加烦躁。尘封已久的往事活了过来。
宋亚轩宝贝,今天放学想不想去玩啊?爹地带你去玩!
“不了,爹地,明天好吗?我想明天再出去玩,今天作业很多!”
宋亚轩小傻瓜,还没上学,怎么知道作业多呢?好,你那明天出去玩!
脸颊一丝温暖袭来“亲亲爹地,爹地不哭!”面前的小家伙亲了一口宋亚轩,安慰他的心灵。
目送着刘思瑾进入校门,他却忽然转过身来“爹地,回家你可以做上次的蛋糕给我吃吗?”
宋亚轩可以啊!
像春风一样荡进心中,夏日和煦的风热烈而张扬,被撕碎的温柔弥漫开来在空气中缓缓流荡,总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心软之处。
宋亚轩直至刘思瑾消失在教学楼中,才要走,刺骨的北风贯穿了身体,人群把他挤过马路,他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想看看这几年的变化,将再一次去送贝贝上学。他要回去给小宝做蛋糕。
他用了一个小时走完回去的路,用了双倍的时间来思念。家里一般是没人的,只有小宝回来了,才像一个家,才有一点生气。听着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声音,破旧的厨房已经许久不进,里面密密麻麻的灰尘,是时间留下的痕迹,时间破坏了这儿的所有,但还有一间卧室,是他不忍去破坏的,是这个家,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
嘟――嘟――
宋亚轩回来吃饭吗?
刘耀文公司在开会,回去会晚一点,可以等等我吗?思瑾,我去接吧!
宋亚轩……
刘耀文怎么了
电话已经挂了,再怎么想关心,也被堵住了。
要准备做蛋糕了。怎么做呢?好像快忘完了,真可笑,记忆又变浅了呢!
刘思瑾被宋亚轩遗忘在学校门口,还来不及给宋亚轩一点时间去想起,就被刘耀文带走了,他们并没有回家,也没有通知宋亚轩。
“爸爸,我们去哪儿?”
刘耀文去医院见一个人好吗?
“谁?”
刘耀文余阿姨
“我要下车。我不去,她是坏人!我不要!!!”
刘耀文乖!思瑾,我们去救她的。
“我不叫思瑾!不可以叫我思瑾,这不是我的名字!”
刘耀文你叫刘思瑾,你就叫刘思瑾!
刘耀文按着刘思瑾的双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孩子连名字都不知道了,宋亚轩到底怎么教的?刘子思瑾被刘耀文的吼声吓住了,他没怎么与自己的父亲做些交流过,印象中,父亲早出晚归,留下宋亚轩一人日日照顾他,爹地常常一个人在房间的床边抽泣,常常哭的不成样子,却又默默收拾后来照顾自己,他从未听到爹地叫他的名字,甚至一个刘字都只字不提,他也明白,父亲天天在干什么,只不过他不说不提罢了,以为父亲来接自己是对家庭重新燃起希望,可现在,自己的希望破灭了,希望成了绝望,他什么都懂。
“爸爸,去了,你以后回家吗?”
他会回家吗?他也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微小的期望,却难住了眼前人,四两拨动了千斤,就像鸡蛋击碎了石头,只剩下妄想。
刘耀文可以!我回家早一点我们可以给余阿姨献血了吗?
“您答应好今天带我一起回家的!”
刘耀文好,我们献完血就回去,好不好?
“好,回去吃爹地做的小蛋糕。”
他没和父亲拉勾,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否讨厌这些东西,他只看车窗外今天的夕阳很美,不像往日里的,他以后要和父亲爹地一起去海边看日落,日出,看一整天,那是,他是真正有家的人,有幸福的人。
风吹的很大,刘思瑾的脸被吹晕了,日落太阳红的发烫,照在他的脸上似玫瑰花被晕开在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花香,是一份期待与日后的希望。
刘思瑾睡了过去,可刚要睡下去又被父亲晃醒了,是到了,到医院了。
“爸爸,我好晕!”
刘耀文我们去献血,献完就回家了,坚持一会!
“可……”话被中断,只迷迷糊糊的听到父亲与医生的几句话。他听不清,只能在原地抱住自己“好想爹爹!”
“确定吗?这么小一个孩子来献骨髓,你大可以等一等,余小姐的病没有那么严重!”
刘耀文我儿子和她的骨髓匹配率不是高达98%,早点不是好一点吗?
“你也知道是你儿子,你有时间等。”
刘耀文现在,我可以等,瑾儿等不了!
“好吧!你可想好这么小一个小孩,后果自负!”
医生不能反对一个这么有权威的人,今天不手术,明天就是他手术了。
刘思瑾被遗忘在手术室门口,父亲不见了。他浑身发烫,铁架子被他融化了,蹲在地上,想找到一丝清凉,他的爹爹怎么还不来 ,等会儿太阳下山了,就没有好看的夕阳了,他们可以一起在未来看一万多次日落,等待一万多次日出。那时的太阳一定会照亮整片大海!
远处,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向这边走来,他们现在看起来不像爹地说的天使,更像是索命的白无常,他在地狱门口来回飘荡,一个熟悉的人也在其中,但那个人却扶着不是他儿子的人。在那群白无常走近时,他抓住一个,紧紧不放,嘴里喃喃着“我难受,我难受,我要爹地。”好在那人是个好心的主,带他去了前台找爹爹。
宋亚轩喂?你好!
“爹地,爹地,我难受。”
宋亚轩小宝,你怎么了?你在学校吗?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孩子的一声声爹地揪的心里难受,慌了神。
“爹地,我等会就回去了,我不在学校你要等我!”
宋亚轩贝贝,告诉爹地你在哪里?爹地去接你!
宋亚轩喂?贝贝?小宝!
电话被中止,朦胧中只听见一句“快进行手术。”再一看来信地址――市医院......
“自愿协议签了吗?”
刘耀文签了!
“病人有什么状况吗?”
刘耀文没有
他的父亲说了句没有,可他现在明明快晕过去了,他呆呆的看着父亲,想说什么又停下来,转向医生“我好像,发烧了!”
“什么?发烧!那不能进行手术了,必须确保病人身体无异”
刘耀文不会发烧的,应该是坐车吹风了,有点不舒服!
又是他,他的父亲再一次打断了,打断了电话,打断了救命稻草,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不该相信父亲的,父亲是帮助医生的黑无常,都想要他的命去。
“确定吗?后果自负!带病手术只会大大增加风险!”
刘耀文就是车开太快了,吹着晕!
“耀文,我不急着手术的,你想把思瑾身体检查一下,那样好些!”被刘耀文搀扶着的人将头轻轻扭过,是余瑾儿。
刘耀文不了瑾儿,思瑾没有发烧。
“好吧,思瑾!不舒服一定要说哦!”
刘思瑾没有说话,他只是像上次那样紧紧的拉住医生,课这次,不是那个人了,他同余阿姨一起被推入手术室,冰冷的气体瞬间袭身而来。
“爸爸,献完之后,我们一家要好好的一直在一起!可以嘛?”
刘耀文好
手术门关上了,黑压压的一片像刀一点一点的刺入身体,压的人似乎要将五脏六腑全吐出来,巨大的灯光照在他小小的躯体上,颤抖的身体暴露了出来,各种仪器组合在一起的声音像雨滴,一滴接着一滴。
刘耀文瑾儿!别害怕!
两个瑾儿,那一瞬间,他竟认为父亲喊的是他,他朝着父亲的方向用尽一丝丝力气说到:
“爸爸,你答应我的!我们一家好好的!”
话落在了地上,碎的像渣子,门外的人听见了吗?没有吧!不然话怎么碎在了地上,刺痛着地面。
椿欣可能他一开始就不认可我的出现
椿欣一切顺利吗?不顺利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自己是自由的,常青树也会枯萎,自由花也不都在开放,口渴了就喝点水,累了就停下来,马上入秋了,记得照顾好自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