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见到何以笙已经是两天前了。
今天爷爷带我去家访,我又见到了他。
他家不大,却蛮整洁干净的。但以他爸的性子,绝对不会整理房间。
何以笙坐在沙发上,爷爷和他聊着什么,我透过虚掩着的门看见了他熟睡的爸,他爸竟然连校长来家访也在睡懒觉。
何以笙走过去关上了虚掩的门,回头看我。
气氛莫名诡异尴尬,爷爷刚刚好叫我回家。
我跟上爷爷,何以笙默默地回到了沙发上擦桌子。
回了家,我和爷爷发现奶奶不在,我给奶奶打去电话。奶奶做为书记,肯定又是开会去了。
果不其然,奶奶去了赣州,我和爷爷待在家里。
半夜,客厅的灯亮了,是爷爷在接电话。我走出房间,也在客厅坐着。
爷爷着急忙慌地告诉我:
“我的学生何以笙家里出了点事,我必须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现在是半夜三更,我肯定是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的。
所以爷爷带着我又去了何以笙家。
还没进院子,我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爷爷冲进房间,我也跟着跑进去。
我看见上午还干净整洁的家现在却乱七八糟,地上全是玻璃碎片,何以笙的爸爸拿着一把菜刀。
我扭头看见了何以笙,他的半边脸都是血,脸上还有玻璃碎片划出来的疤痕,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透露出深深地绝望。
爷爷看出了何以笙的爸爸带着酒气,急忙把何以笙和我带到外面来,问了问何以笙的情况,急忙打电话叫我二叔开车带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爷爷和医生交谈着,我和何以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不由自主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
“有事,看不出来吗?”
我说不出话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
“别难过,不要为了你爸这种人伤心。”
他瞳孔聚缩,愣了愣,眼角微微泛红,却是别过脸:
“我才不会为了他这种人渣而伤心。”
爷爷叫他进去,我无聊地等待。
出来时,我看见他的额头上被包扎好了。
爷爷带着我俩回家了,他睡客厅。
晚上,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去上厕所,听见厕所里有微弱的哭声,我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何以笙装作诺无其事。
我的心紧缩着,不免有些心疼他,便开口到:
“何以笙,别难过了,好好休息吧。”
他沉默地看向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起床,他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