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此时正是落日余晖时。
回到老家奶奶那小院,心中无比感慨,明明前几天我还是坐在家中椅子上欣赏自推谷子的小女孩 ,现在却回到了老家那古老的胡同。
奶奶是个勤劳朴实的老人,明天早早起床,一把把我从睡梦中拉起,忙这忙那。
镇里有一座初中,爷爷是校长。我虽然不在爷爷的学校上学,却经常去那玩,尽管在这个小镇我没有多少朋友。
初中且来自城里的人肯定适应不了穷乡僻野,我一般除了在学校耍校长孙女的威风,就是在家里。
奶奶今天去开会了,爷爷去教他的学生书法,我一个人待在家看电视剧。
实在闲得无聊了,我夺门而出,穿过小胡同,直奔便利店。买了东西,我提着袋子,打算去学校爷爷那里。
一个卖雪糕的老太太在街边叫卖着,我凑过去,只有老冰棍卖,便买了几根。周围有些人在抽烟,其实他们也看起来只初二初三的样子。
我尽量避开他们,但他们还是凑了上来,小心翼翼跟着他们的人,我在学校看到过,爷爷也和我讲了他的故事。
他是一个问题少年,学习成绩差,却对画画情有独钟,平时不爱说话,说得也很难听。父母离婚,他选择跟爸爸,他爸酒后经常打他,选择和这些混混一起待着,可能是为了躲他爸和怕别人欺负。
他站在那群人后面,为首的人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我和我的童年玩伴夏雨乐寒暄了一会,怕冰棍化掉,就想急忙跑去学校。
刚刚和夏雨乐道别跑开我就摔了一跤,膝盖上磕出了血,问题少年把我扶起来。
我慌忙道谢,他轻轻地蹲下身,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创可贴,贴在了我的膝盖上。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起身摸了摸鼻子:
“真是没长眼睛,不用谢。”
爷爷说过他很毒舌傲娇,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下次注意”
气氛奇怪得诡异,我的老冰棍快化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鬼使神差地问
“问这些干嘛,我叫何以笙。”
他淡淡开口,指了指我的透明袋子:
“你的老冰棍肯定化掉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距离他成为尸体还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