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阮澜烛顿了顿。
“你怎么了?”
凌久时说不出话,被这样一双眸子盯着还是紧张,更说不出来了。
阮澜烛看着被自己吓坏的小侍卫。
“我没想干什么。今日的事如果让你不舒服,我给你道歉。”
阮澜烛等了一会儿,眼前人还是不理他。阮澜烛前倾着身子,在他额头上虔诚一吻。凌久时骤然间觉得额头发烫,脑袋在冒烟。
凌久时拿手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没事.......就是有点不习惯。”
“我们走吧。”凌久时恢复雀跃的状态。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嬉皮笑脸,也放松下来,像是调节气氛般调笑道。
“你”
阮澜烛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下,调戏般上下扫视一番。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逛灯会。”
转眼间,就只留下了空荡荡的房间和孤零零的凌久时。凌久时看着床边留下的一套蓝色衣饰,定在原地迟迟不动。
凌久时一出门就被下人领着,走出门口,到马车前。
阮澜烛在车内等着,嘴角还留着一丝笑意,好似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坐着。
一双莹白的手攀上帘子,覆手一掀,映入眼帘的便是凌久时一张清俊的面容,但今天格外艳丽。头上是一根银光闪闪的发簪,却比不上他的双目明亮,让人忍不住陷进去。一身墨蓝锦袍,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很好看。”
凌久时紧张的不知道作何反应,双耳烧红。
“很衬你。”
“好了!”
凌久时又不好意思的把头埋下,小声说道:“......别再说了。”
“好~”
“我们先去酒楼吧,吃些甜食~”
“......”
在漆黑的夜,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两颗心在靠近。
热闹市井的场景,很容易想家。
凌久时看着黑夜中点缀的星星点点的孔明灯,漆黑的长河里流淌着一群群被点亮的河灯,繁华街道上成群结队的欢声笑语的人群。
凌久时的眼睛在黑夜中更明亮了。
一**不作声的手帕,从一旁伸过来。
两行清泪如同走时般决绝,永不回头。
也说不上是想什么,想白药山?那也不完全算的上是他的家。就是想家,想一个属于他的家。
凌久时觉得自己丢人,好不容易出门游玩一趟。有点扫兴。
一个及时的肩膀靠过来,凌久时注意到,抬头看向他。他眼里是满天星光。
“想靠就靠,想哭就哭。”
凌久时闻言顺势垂下头,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很安心。
漫天星光在天空绽开,两人相依在一起,无畏无惧。
第二日,凌久时便强行带着小白兔在阮府住下。此后在阮府打打工,顺便和阮澜烛调调情,处理处理副本任务,还要时不时看着某个小白兔别被某个萧大灰狼骗走了。
这一住,便是一年。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又是一年冬,又是上元节。
又是两人相偎。
“今年上元节,还哭吗?”阮澜烛笑嘻嘻地调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