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此刻在自己的家里,周围有2个人,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的系统。我还活着,状态不容乐观。”羽桓——普通的高中生,或许做不成学生了。
“我病得不轻,不过已经过去了。复杂的世界,我逐渐看不清我自己原本的面孔。”
[不一定。您现在可以用旁人的眼光来看待自己了。]系统打断了羽桓的深思,[您有我这个系统。]
她使羽桓感受到了温暖,最近的头一回呢。
“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宋文辉有些自责,“抱歉,儿子,让你受苦了。”
“没事,我也就那样了。”羽桓几乎没有感情地回答。亲子关系也就那样了,单向的关心。
“可悲吗?羽桓。”羽桓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
“谢谢你,爸。我轻松多了。”羽桓对宋文辉表示感谢,系统也向他鞠了个躬。
“给孩子找件衣服穿,还有,她叫什么名字?”宋文辉在衣柜里翻找着。
名字……是哦,给系统想个名字。羽桓闭上眼琢磨着……
她……
[没有尽头的被操控者。]
“心……”
[作茧自缚。]
“茧。”羽桓小声地念着。
[在。有所感触。谢谢。]似乎她也挺喜欢这个名字的。那就这么潦草地决定了吧,反正也不会更深刻地去想。羽桓打算去换身衣服,他让茧转个身不要去看他。
[好的,正常的您。]
被用正常形容了呢…不过,羽桓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的合乎情理。留有之前稚嫩的性格呢,终究还是没有改变。
“……家里没有女孩穿的衣服。”宋文辉随意地看了眼羽桓,“我出去买,你在家里老实点。”
之后宋文辉便独自出门,留羽桓和茧待在家里。羽桓觉得很不自然,在家还是一个人好一点……现在有个人会一直关注他就让他感到不适应。
“嗯……我先去吃早饭了…你在这别动。就这样。”在茧的注视下羽桓匆匆逃离了自己的卧室。
[……明明你喜欢被关注的。]茧将自己完全埋在了被子里,[都是他的味道。]
羽桓在楼下“慢慢”地狼吞虎咽着宋文辉给他准备的damn炒饭,享受着片刻的安静,他思考着他下一步该做什么,这个问题他通常不会得出答案的。
[子阳~我饿了。]楼上传来茧的呼喊声。
“……”羽桓看了眼面前这碗蛋炒饭,又想了想茧……好难抉择。最终他还是分了她一半。
祥和的早晨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而结束了。来者是谁?
羽桓毫无防备地打开门,来者便是过去的七月(痛苦的七月,但也充满成长)——氿莱依。她笑得很开心,因为看见了羽桓。
“羽桓,登门拜访。惊喜吗?”氿莱依期待着羽桓的回答。
“嗯……什么事?”羽桓愣了一下然后邀她进屋,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交流。
“嗯……作为朋友,我来探望一下你,了解一下情况。毕竟……你接触到了一些……”
“不该接触的东西。我并不知道他(羽恒)想说什么。”羽桓似乎在憋笑,“感觉水好深啊。随便一问,你了解我吗?”
“嗯……”氿莱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你现在的表现和她颇有几分相似,感觉没有以前的感觉了。”羽桓自顾自地说着。
“她?你还是忘不掉你的前女友呢。”氿莱依调侃道。
“当然,只是分手了而已。令人难忘的是,那天前脚刚分手后面孙天朕带着段将坎就来找我了,那时候我真的想哭呢……(几秒的停顿)好了,不聊这个了。你继续。”羽桓一人讲得很投入表情不禁低落了些。
“开心点,悲伤没有好处,尤其是内耗。”看见氿莱依阳光的微笑,羽桓好了一些。
“这次来的这么仓促是有些比较急的事想告诉你。有人告诉我有几个人在这里迷路了。你小心点,他们不是好人。……就是这样。(笑)”
“嗯?充满疑点。”羽桓比较怀疑地盯着氿莱依,不过还是无条件地信任了,他对谁(指认识但又不怎么熟悉的人)都这样。
“好的,就这样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氿莱依来到了门口,回头瞄了眼。
“…!”氿莱依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恐惧。
“她。”氿莱依发现了裹着被子在墙边偷瞄的茧,羽桓见氿莱依被硬控在那里,他被她吓到了。同时他也发现了茧。
“茧,你怎么下来了?你是让你……”
“心,你怎么在这里?”氿莱依担忧地问茧。
[抱歉,这位姐姐。我并不认识您,还有我叫茧。]茧没有任何感情变化,断定两人并不相识。
氿莱依若有所思:“哦,抱歉,是我认错人了。嗯,总之,羽桓,下次再见。(给了他一个微笑)”
说完她又匆匆离开了。
她的话语和举止也令羽桓产生了怀疑。他面向了茧:“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茧。”
[是,我的名字叫茧,编号为100006-2。现任主人是一个自称为羽桓的男高中生。]羽桓觉得她的话多少带着些个人情感。
“那你以前呢?”
[……数据已丟失……奇怪。]茧不知不觉间眼角留下了一条泪痕,[这是为什么?]
看来都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羽桓只是一个天真的高中学生而已。他应该是目前最简单的人了吧。
黑白的相片里瞬间变得全黑,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中年黑发男人出现在了那相片前。他捡起照片凝视着,相片上的是他以及他的两个兄弟and他们的养父。
“战争要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吗?”他感知着四周,其正处于一个阴暗的小巷,外面是繁华的市区。
“确认一下,我叫马言酌,天幕组织的领导人之一。大抵没出问题了。”
“未被开化的人们,让我来拯救你们。”马言酌望着灯红酒绿的大街,他充满了决心。
“但是现在是中午啊……可恶。”他走进巷子的更深处,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
“这里……离我家还有一段路啊。(叹气)好累,走了一晚上了加一上午了,零钱吃餐饭就没了。”孙天朕疲惫地行走在街上,他有点冷,有点不太舒服,看来是在警察局的时候淋雨导致的。但是不知道的是,怪物消失了,他也莫名晕过去,醒来便是躺在了一座桥洞底下了。
“真是的,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清醒的样子。我好废物。”孙天朕很是自责。
“你的思路真的很清奇,我完全理解不了。”他脑中校长的声音在回荡。原来是在校长被杀的时候孙天朕将他的意识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这也许是个负担吧。
“为什么现在抑郁的学生越来越多了?想不明白。”校长说着闲话,似乎是想使孙天朕心情稍微好一点。
“现在的压力太大了,都在内卷,受不了一点。”孙天朕寻觅着回家的路,“啊,早知道早饭少吃点了,没准还有钱打车。”
他沿着河走着,现在他仿佛行尸走肉,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去救校长,还有他现在急需精神食粮,他想赶快回家看番,去见他的纸片人老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的吗?”校长轻声说着。
“不对呀,脚怎么凉飕飕的?”孙天朕低头一看,河水已经漫到膝盖了。嗯?孙天朕寻思着他也没走错路啊,明明还在街上啊。突然一道巨浪从小河中升起重重地砸向了街上的人群。
孙天朕不受控制地抬起手用念力开始压制这股巨浪。
“感觉就像神经反射,为什么让我这么做。”充满疑问的孙天朕。不过校长表示干的不错。
地面似乎在抖动,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道水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下了孙天朕的几根头发。背后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不远处,斗篷下的那双眼睛正冷冷地看着孙天朕。他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去死。”他瞄准孙天朕,天上降下了数根冰锥。眼看着孙天朕即将被射成马蜂窝,突然段将坎从旁边冲出,并在孙天朕头顶升起一面盾。
“段…”
“别说闲话了!要死了!”
一把小刀打在段将坎肩上“当”的一声弹开了。
“好痛。”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还是会有点痛。
“小子跑挺快的。”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身高一米八的大约20来岁的男人站在一把剑上大笑着,似乎是玩得不亦乐乎。
“别笑得跟傻子一样。王寞,事情办完了吗?”穿斗篷的那个家伙斥责道。
“什么语气,江秦。我的实力可是很强的!早解决了。”王寞不爽地回应了江秦。
“两个人是一伙的吗?嗯,孙天朕,把他们解决了。相信你。”校长似乎蛮开心的。
“什么,我?这怎么可能啊?”孙天朕寄希望于段将坎。但此时段将坎早就汗流浃背了。
狼狈不堪的两人,还有活着的价值。对吧。
“这里是怎么了,发大水了?”宋文辉明知故问。
“一个路人吗?”王寞注意到了他。
“喂,给你三秒,你要么逃要么死。”江秦威胁道。
宋文辉不慌不忙有点为难:“这就不太好了吧。”
“一个瞬间就行了!”
脑袋晕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