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切,但不一定正确。”
天花板被粉碎成了数块碎片并飞向了我们,我的身上惊起了一堆冷汗。段将坎用一块光盾保护了我们,看来这就是校长所说的“不该出现”的东西,不过看之前的表现,校长看到的该不是这个。孙天朕为什么要这么慌乱?
上面是阴暗的天空,一个巨大的身影遮蔽了它,那是一只丑陋的未曾见过的怪物。它嘶吼着袭来,警察们的子弹打在它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但又不像是金属的声音。它像一只恐龙,通体漆黑,身上还长着鳍,我无法继续形容。它以无法阻挡之势让周围混乱不堪,枪声、喊叫声与砖块塌陷的声音混在一起。我很烦,正常的烦。
石兴焦急地问他的系统,他的全身似乎充满了力量,获得了什么吗?去试试吧,兄弟。“战斗,爽!!”石兴一马当先一拳打在那怪物的腿上,怪物似乎并没什么反应,反倒石兴自己疼得手舞足蹈,破不了防呢。
我在本能地害怕,看着石兴以极快的速度与怪物周旋,他的速度仿佛一个职业运动员,但终究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段将坎将我与孙天朕护在盾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天朕…怎…怎么办?”他在害怕吗?那孙天朕又是什么反应?!我连忙看向孙天朕,他浑身都在颤抖,低着头说不出话。怪物把我们逼在一个角落,我们无法逃脱。
“石兴引不开它?”我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孤独,恐惧与烦躁。
“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而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无法深入思考。”
怪物如同“死神”向我们袭来,光盾的碎片散落在了空气中…“我好害怕……但是我做不了什么。”我安详地等待着死亡。
[检测到空间在改变。]
然而,我等待的死亡迟迟没有到来。我不甘心地睁开了眼,漆黑一片,但我能看清我自己。“真是一团糟。”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听着十分熟悉。我?不,有些不同。
我没有说话,我的内向与社恐封住了我的嘴,我也想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外面的世界好像有些不同了。”周围的环境在刹那间变得明亮,我看清了站在我面前的是谁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他有着一头棕色的短发,精致的面庞,淡蓝的眼睛炯炯有神,黑色风衣随风飘荡,精致而又神秘。大抵是他在我生死存亡之际将我拉到了这里。外面不同了吗?……和我无关。
“…谢谢你?好吧,这并不发自内心,只是出于尊重。在这个时候找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再自我沉默,这些话,他听完并没有多大反应,一直带着微笑。我在脑海里询问我的系统:“这里是哪里?”
[答:另一个世界。此外不祥。]好似没有回答。
“哥哥,你这么冷漠让我很伤心。”他面不改色。我感到一些突兀;“哥哥吗?”
看来还是和我有关系,但我不认识他,“为什么?”充满了我的大脑,我尝试去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哥哥’?”
“因为你就是我哥哥啊!”他坏笑了一下,“我是羽恒啊。”
“是没听过的名字呢。”我忽然顿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我的疑问越来越多了,“姓羽吗?不对,我大脑宕机了,“令人很困扰的是,你没有回答你的目的。不想说吗?你想了解什么吗?”
他是个奇怪的人,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自信,只是从那笑容看出的,他保持严肃,目的很沉重,对吧。我想去了解!
他的笑容消失了,严肃得使我感到冰冷。
“看来你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我。不要傻站在那儿,跟我去走,我路上告诉你。羽恒转过头自顾自地走在了我的前面。我跟上去吗?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留在这好像做不成什么:“你觉得呢,系统。”
[…(没有回应)]
“好吧,在那个时候,我的目的变成了‘解脱’对么?我已经不在乎了,跟她一样。而现在我也成为了她。”我跟了上去,我在好奇接下来的一切,我会怎么样呢?呵呵。现在的我,处在他的身后,没有牵挂,我的脸上甚至挂着笑容。
“你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不在乎!”我打断了他的话,“请你直面我,你知道我的想法吗?“弟弟”?”
“我当然知道。”他很冷静,似乎对我的无礼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你的朋友为了你们在不顾惜自己生命地保护你们,而你呢?”他的语气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朋友吗?你把他们当作了我的朋友,正常,我也想这么认为。但是你觉得他们会懂我吗?他们并不知道我。我挺自私的,没关系,这是世界给予我的!我对你很失望了,现在你在折磨我,和世界无异!”我发泄了自己的情感,我意识到我应该清醒一点。我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感觉正常了点了,“抱歉,有些激动,不过说了我想表达的。到你了,异世界的来客。”
忽然,我又觉得还是很不顺心,不留余地给羽恒留了一句:“我们聊得够多了,你爱干啥干啥。”
“好冷,从里到外,我依旧是具尸体。”我在思考,尝试吗?我在乎什么?我,以及…那个是谁?我脑海里的那个白发女孩是谁。我想起了我最初的梦,“她好像沈莱依…她现在在干什么?”
在两人的面前显现出了一棵树,他们停下了脚步,停在了这棵普通而茂盛的树下。树上立了一块牌子。羽恒冷笑着,他看清了牌上的字——我不愿让我喜欢的事物消失在我眼前太久,懂了吗?
“你们最好快点。”一个声音传入了二人耳中,来自何方,没有一丝线索。
“看来有人着急了,那么羽桓,生或灭,你选哪个?生与死的权力在你手中,我们会再见面的。”我被拉回了现实。我的眼前一现,是我熟悉的卧室。
我看了眼床头的钟又看了眼窗外,九点多,天已经黑成一片。今天很糟糕,很不顺心。被世界针对的生活。我寻找我活下去的意义,为了自己以及自己爱的东西而努力,充满希望,期待明天。
“……”
“他是个稚嫩的演员不是吗?但他似乎在威胁无能的我。想要夺走我唯一拥有的东西——‘我’。”
羽桓不倒在床上,疲惫不堪,他不愿再去回忆,他希望他不是孤身一人。
[也许他是目前最好的系统拥有者,对吗?]
[第一次自己决定。]
[“或许你并不是,心。”]
朦胧着的…眼前的一切。我想潜意识在执着于过去的记忆。不过……
“那是什么?”我依旧是我,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学生。天真的男孩。
面前是一位黑色短发的女孩,大抵只有六七岁的体型,陌生的人。我表示深切的疑惑,一次
次充满疑惑。谁又能来解释?他似乎知道得很多(指羽恒),但他没有告诉我…一文不值。粗略地评价他人吗?我很惭愧,下次一定。
[这样的想法,真的合适吗?子阳。]
“什么!?”惊讶,开阔的心,我。我。
“哈!(惊醒)”我喘着气,感觉我身上的压力很大……好像是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我。
我缓缓掀开被子,我看见了一张女孩的脸…梦里的那个女孩现在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我的怀里,我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客观事实!?我的面色凝重,我的脑中出乎意料的平静且空白,好像少了点什么。
“系统…”
[我就在这里。]是这个女孩说的!!…我捂住了脸,有了不祥的预感:“如果这是世界先带给我的美好的东西,不久之后她就会被夺走。我的结论。”
[您说的话带有迷信色彩,请…]我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柔软,令人安心。起码能带给我暂时的好情绪。
“谢谢你。”
[…不用客气。]感觉这对话显得不大对头…嘶~
“儿子!”咣当的一声巨响,我爸推开了房门,做贼心虚的我被吓了个半死。我紧张得赶紧用被子盖住了她。MD,紧张起来了。是的,我爸,宋文辉——文辉书店的老板,我的第一老师。我现在非常不知所措,尽管词语可能不能这么用吧。
“嗯,早饭做好了,请你去吃。听见了吗?”宋文辉充满力量的声音令我产生先天性的服从想法,但是我现在不能动啊!
[爸爸好,谢谢您如此照顾子阳。在此向您表达感谢。]她面无表情地裹着张被子只露出一张脸,她面向宋文辉。我…我……无话可说,感觉体温在升高而不是降低。
……文辉好像也宕机了,他的笑容僵住了,“我知道这个年龄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不过,小逼崽子,你TM这是犯法的!”
“来自本能地对父亲的怕。但是我疏远了。”我心中所想。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妙,我还未确定她值不得我牵挂:“你愿意好好听我讲话吗?爸。”
他似乎是看出了异常,我的脸色很不乐观,似乎令他陌生了。
我向他诉说着我所经历的一切…
我。“为什么”是什么?
我的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