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长大我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一个错误。就像我小时候告诉哥哥的那样,在遇到哥哥之前,曾一度以为生命就是苟延残喘,就是东奔西走,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天色太晚,二人再次回到常俞的卧室先后洗过澡后,常俞坐在书桌边,司念半垂着头为他擦头发,低声叙述起来。
常俞眉头皱起,顾忌到司念的动作,忍着想回头拥抱的冲动,温声安慰。
常羽都过去了,小念,都过去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司念·长大哥哥总是这样温柔。
司念修长的手指撩起常俞一些较长的发丝,一手拿着毛巾轻轻包裹着擦拭,一手捻动些许发丝,语气回味。
司念·长大哥哥当年给我擦头发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常羽嗯,什么?
司念·长大没什么,只是感慨,哥哥的发丝像哥哥一样柔软。
还不带常俞细问,司念已经开始自顾自回忆起来。
司念·长大遇到绑匪那天,正是母亲的祭日。她死去的时候我还太小,只记得某一天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个世界,突然就意识到有个一直在耳边的声音消失了,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于是我将我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死亡那天,定为了她的祭日。
司念·长大我不记得我从哪里知道的了,总之,我知道我要去祭拜她。为了不被那些没有礼貌的小孩看见,后来也找到了形容,这叫节外生枝,于是我特地绕了一条更偏僻的路。她的“墓”也被我定在了那里。当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司念慢慢滑动着双手游走在常俞半干的头发上,不知有意无意,司念带着水汽的手由于暴露在空气里变得冰凉,偶尔略过常俞裸露在外的脖颈上,不同于体温的触感激得他缩脖子。
刚升起的心疼,没由来地被打散了。
司念半勾着唇看常俞明明很痒却怕惊动他强捱着一动不动的样子。
司念·长大祭拜完后,因为上下山路都选得太偏,于是很顺理成章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也就是哥哥被绑架的全过程。也许是出于一种诡异的自杀心态,我明明可以很好地躲起来,可是,我不想躲。
司念·长大我如愿被绑匪看到,然后被打晕,被绑架。哥哥搭话时,我已不欲偷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个很微弱的声音,不听地告诉我,‘抓紧他,不要让他离开’
常俞心中一紧,抿着唇没有搭话。
不过司念也不需要常俞的回应,他接着开口道。
司念·长大之后的事情似乎不由我控制,也完全没有什么想法,哪怕至今我也不知道那时的我究竟是怎么想。也不是想要活着,也许只是行尸走肉般地想在最后感受一点人间的温暖。
是啊,哥哥太温暖了,尽管那时,他也是个忧郁的少年,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对阳光的感受。
司念·长大哥哥也许并不知道,最初的几年里我总是像个阴沟里的老鼠,只有在哥哥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才敢看着哥哥。
作者什么时候有人发现然后来骂骂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