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放心,我绝对会救你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泪花,汪瑶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痛和绝望,但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停止流淌。
她用力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地站起身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的眼神充满了哀伤与迷茫,望着前方的道路,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最终,她决定离开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医院。她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医院外跑去。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
豆大的雨点开始稀稀疏疏地落下,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她在雨中拼命地奔跑着,身上早已湿透,但她却全然不顾。
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助和痛苦,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此刻,她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他们,为了爷爷。
她沿着街道狂奔,穿过一条条小巷,直到冲到一个拐角处。
当她拐进这个拐角时,奇迹发生了——雨突然停了,风也渐渐熄灭,只剩下一些细小的雨滴在空中飘洒。
这些小雨点仿佛在告诉她,希望就在眼前。
此时,一个背着光的女人靠在墙边,轻声说道:“你想好了?”
“嗯,你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完成。”
“那是当然。”
此时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笑出了声,她一定抓住了光明的尾巴。
......
“师尊,你有什么办法吗?”站在病房中,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汪希尘他轻声问道。
“你以为我是超人啊,人生死乃常事,”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或许那些所谓的‘神明’有办法可以帮助他复活。”
“但是,你愿意将自己的梦想分享给她吗?”
说到这里,崔永乐愣住了。
没错,放弃自己唯一一次追逐梦想的机会来成全他人,即便对方是濒临死亡的人,但从现实角度来看,他并没有法律义务一定要拯救他。
何况是仅仅只有见了一面的人呢?
自己甚至都只是他的顾客,将他打车到医院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一切都是他心中的道德心在作怪。
作为一个富人家的孩子,他从小的修养都是非常好的,不仅仅是文化科目上的强大(虽然崔永乐不具备这一点),而且他们的父母也非常注重他们的自我修养。
往往越强大的家族,为了自己的家族产业能够长存,会更加注重子女的修养,毕竟指不定会发生那种不小心惹到上级,或者是触犯了国家法律,而导致家族灭亡的子女出现。
所以,别总将富人玩乐,穷人努力的刻板印象挂在嘴边,实际上,富人比你们更加努力,况且他们拥有更高的起点,而你们的差距则会越拉越大,逐渐被他们所支配。
可就算是这种的道德在支配,但是崔永乐还迟迟给不出答案。
当然,周墨也看出来了,他笑了笑,也不再多问了,把他拉出了病房。
“你如果真的想帮人家,就资助他一点钱财去尽可能的让人家康复就行了,就算最终没做到那就也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崔永乐沉默不语,他知道周墨说得有道理。他可以选择给予经济上的援助,至少这样能减轻一些良心上的负担。
然而,当他想到汪希尘那位可爱的孙女,那双充满渴望和哀求的眼睛,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
“我还是想试试找到救他的方法。”崔永乐下定决心道。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崔永乐也就只能将老人的住院费以及接下来的一切费用给交齐了,然后默默的离开了医院。
而站在大门口被淋的透湿,汪瑶站在那里,满脸透露着绝望之情。
“谢谢你们。”汪瑶哽咽了一下,对着他们道了声谢。
“你客气了,”崔永乐对着她说道,看着这女孩的模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你先跟我走去整理一下衣服吧。”
“不...”
“你这个样子不管的话,生病了就更不好照顾你的爷爷了。”崔永乐打断了汪瑶的拒绝,将她会失去的时间好好的排列出来,让汪瑶半句话都拒绝不了。
“好吧。”
汪瑶神情有些恍惚地跟随着崔永乐和周墨,一同来到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进入酒店后,崔永乐便与前台工作人员沟通起来,很快就办理好了入住手续。
轻轻将房门推开,里面的空间非常大,一眼望去,房间里布置得十分豪华,让人不禁感叹不已。这显然是一间总统套房,设施齐全,装修精美。
崔永乐走进房间后,顺手拿起套房中的茶水壶,小心翼翼地给汪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并在旁边放置了一些精美的点心。
他微笑着示意汪瑶坐下休息一下,然后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吧。”崔永乐关心地说道。
汪瑶感激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点心,然后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生怕弄坏了这珍贵的食物。
然而,尽管她表现得很平静,但眼神却始终黯淡无光,透露出内心深处的忧虑和无奈。
“关于你爷爷的病情,我们会尽力寻找办法的。”崔永乐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
汪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真的吗?你们真的会帮忙?”
崔永乐微笑着点点头,“当然,我们会尽力而为。不过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更好地照顾爷爷。”
汪瑶咬了咬嘴唇,“我知道,谢谢你。”
崔永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们将房门带上之后,汪瑶神色渐渐的恢复过来。
她将身上已经湿润的衣服褪去,只留下一个光滑的背脊,随着水流的落下,一个黑色的图案在她的左肩上显现,但是又在下一波水流当中褪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