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辰龙吗!”
这句话刚刚一说出口对面的辰龙就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但是,在一瞬间就憋回去了。
虽然时间之短,但是这个细节还是被周墨给捕捉到了。
“这就是我孙女汪瑶。”老头子点点头,满脸都是骄傲,“不过,看你们这表情像是认识我的孙女啊?”
崔永乐:“认识。”
周墨:“不认识。”
周墨一眼斜过去,崔永乐连忙说道:“不认识。”
汪老笑了笑,对着周墨说道:“不认识也好,老周啊,这是我唯一的孙女,我这老头子也没什么本事,她的父母去世的也早,我前几天听见有一个男孩给我报告了她的死讯,吓的我半夜睡不着,幸好孩子回来了。
但是,我也明白了,我没法照顾着孩子一辈子,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这老不羞的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汪老直接准备对着周墨跪下,周墨反应迅速给汪老扶了起来,对着他说道:“不用跪,我答应你。”
“我见识过你的武功,我老头子也没什么所求的,就是能不能帮我带着这孩子安全成长到她结婚成家,我估计都看不到了......”
说到这里,汪老直接倒了下去。
“爷爷!”汪瑶一把抱住快摔倒在地上的汪老,大声对着周墨和崔永乐大喊道:“快叫救护车!”
周墨赶紧帮忙将汪老放平在地上,同时拨打了急救电话。他一边安慰着哭泣的汪瑶,一边思考着汪老刚才的请求。
崔永乐在旁边看着,心中暗自嘀咕:“这周墨还真够仗义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过这老头怎么突然就晕倒了?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很快,救护车就赶到了。急救人员快速而熟练地从车上跳下来,打开后车门,拉出担架床。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汪老平稳地放在上面,然后用安全带固定好他的身体,以确保在运输过程中的安全。医生们则迅速行动起来,有的负责检查汪老的生命体征,有的则开始进行紧急治疗措施。
在这个紧张而忙碌的时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重要和紧迫。医生们密切关注着汪老的病情变化,不断调整治疗方案。同时,他们也与医院保持着紧密联系,随时通报患者的情况,并做好接收病人的准备。
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救护车缓缓启动,驶向医院。在路上,司机尽量避免颠簸和急刹车,以免对患者造成二次伤害。医护人员始终守在汪老身边,密切观察他的状况,确保他能够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
......
“你们谁是汪希尘家属?”一位女医生带着一本病例本快步走到他们面前,语气关切地问道。
“我是。”汪瑶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声音中带着哽咽。
“您是跟我来还是要我直接在这里说?”医生瞟了一眼旁边的两个人后对着汪瑶说道。
汪瑶抹掉眼框上的眼泪,说道:“就在这里说吧。”
“汪希尘已经脑癌晚期了,前几次已经提醒过你,要赶紧做手术,没有做,现在到了这种地步,手术的成功率已经很低了,”女人的话中带着些许的质问,但是她还是忍下了脾气,对着汪瑶说道,“前几次,老人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医院,回家后是不是没把具体情况跟你们说?”
汪瑶点点头,满脸都是悲伤。
其实老人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每天晚上,当她正在熟睡时,老人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无法入眠。老人每晚都会被剧痛折磨得难以忍受,甚至会疼醒过来。而在这寂静的夜晚,老人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不仅如此,老人还担心自己的病情会影响到她的高考,所以他总是默默地将所有的不适都藏在心底。每次咳嗽的时候,他都会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生怕吵醒了她。即使在厕所里,他也不敢大声咳嗽,怕她听到后会担心。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很久,但老人从未向她抱怨过一句。他知道她正处在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不能因为自己的病情而给她带来任何压力和困扰。因此,他选择默默承受一切,只为了让她能够安心备考。
而自己成为辰龙也是因为这一点,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小病,爷爷也是担心家里的生活情况太差,又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让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所以才不舍得说出来。
所以在神使找到她的时候她才会义无反顾的参加这足够危险的梦想大逃杀。
而后面的两个人听到这种事情,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
当众人走进崔永乐赞助的VIP病房时,一股奢华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内装饰精美,每一个细节都展现着高贵与舒适。然而,这一切却与床上躺着的那个面带微笑的虚弱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汪希尘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微闭,但嘴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但尽管如此,他的精神状态却似乎很好,让人不禁感到疑惑和惊讶。
周墨走近床边,仔细观察着汪希尘的面容。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他,眼中透露出一种平静而坚定的光芒。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保留着那含着泪水的微笑看着让人心酸。
房间中的华丽景观与汪希尘的虚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种矛盾感让人感到震撼。
而站在旁边的汪瑶跪倒在汪希尘的床前,双手枕着额头在老人身边的床上失声痛哭。
“孩子别哭了,”汪希尘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汪瑶的头发,“爷爷以后走了就让周兄弟照顾你。”
“不要说!”汪瑶将她爷爷的手从她的头上拿下来,轻轻的将手扶在她的脸上,说道,“爷爷是不会死的,我会救你的。”
汪希尘笑笑,知道现在对这孩子说这些事完全不管用的,他的心态一直很好,自己也不是信仰达尔文的进化心理学(人一出生的所有生老病死都是由基因决定的,任何病都无法被救治,因为这都是基因出现的缺陷。),
他只是知道什么事情是可能的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孙女接受自己会死去的事实,而不是去思考有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以复活自己。
(我写这个章节不是为了专门给个刀子,这个章节和后面的一个重要事件有一个巨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