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锡宇推开房门,回到自己房间里。
“如何了?”
“哎,小墨你就别操心了,他这不还活着吗?没少胳膊少脑袋的。”
“少脑袋?!要真少了你见到的就是鬼了!”
“嘿,小墨,你看!这不生龙活虎的吗?”
“……”
墨玄烨(夜锡宇师叔)一阵无语。
“找你的是何人?”
“哦……回师叔,是晚辈的朋友。”
“你不刚来金陵吗?哪来的好友?你这话甚是可疑啊!”
撒谎也要贴和实际啊!嗐……以后估计是个拖后腿的。
锦垣鉋对夜锡宇的话深感怀疑。
“非也,他是我在宗门时结交的挚友,前不久也来金陵历练。他找我是请我来住他家,互相有个照应。”
按师叔所说夜家族的情况,还是不宜让他们知道的好。
“也好,夜家的事你可还有要问的?”
“没有了,谢师叔解惑,这是晚辈酿的酒,请师叔笑纳。”
“你打发人的本事真老土。”
锦垣鉋掂量掂量酒壶,不多不少,正好一壶。
“你们绮罗宗也太抠了吧?”
“怎么可能?!再……再给你三壶!”
“那你倒是松手啊!”
“你要照顾好它。”
“松手吧你。”
我的酒啊……呜呜呜……
“我和小墨回去了,希望下次见面你不会少脑袋。”
“哎呦,疼……”
墨玄烨往锦垣鉋脑袋打了一拳。
“回了,再会。”
“再会,师叔(我的酒),呜呜呜……”
夜锡宇依依不舍的护送酒离开。
夜锡宇收拾好行囊,就去隔壁房间找那个自称夜家族的人。
咚咚咚……
“进来吧。”
“我收拾好了,可以动身了。”夜锡宇对房间内的白衣少年道。
“嗯,走吧。”
“额……我来推你。”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白衣男子摆手道。
“我这也不是为了你,这样若你想害我,我可以直接拿你当挡箭牌。”
“嗤……你倒是待人实诚。”
白衣少年笑若春风,宛若仙姿。
“走吧,你指路。”
一路行来,气氛凝固,无言可通。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白衣少年率先打破寂静道。
“问别人名字前,不应先报上自己的吗?”
“额……在下夜卿漓。”
“夜锡宇。”
“夜锡宇……是因为玉佩有个夜字所以也姓夜吗?”白衣少年喃喃低语。
修行之人可以耳听八方,眼观四路。白衣少年的话夜锡宇洞悉无遗。
“是,师父给我取的。”夜锡宇字里行间都是喜悦。
“你师父对你不错啊…”
“嘿嘿…我和你说……我师父…………要不是这次我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没想到吧,嘿嘿……我也没想到。”
【往事回首】
往事随流水,蓦然回首……
夜锡宇6岁时测灵根,按其他长老的意思是希望他有自己选择的机会(其实他们就是为了和白泽青抢徒弟),而夜锡宇此前暂由长老们共同照顾。
待他6岁后,他秉承着要选就选最好的,拜了外表冷清的白泽青为师,想着自己要多收着点免得挨罚。
一次,夜锡宇偷溜出去交流酿酒技术(投毒),众所周知夜锡宇的酒闻着香,但喝……就和投毒没两样。
他趁夜幕遮天之际归来时,谁成想竟撞见师父白泽青偷钓掌门的宝贝鲤鱼做烤鱼吃。
马甲掉的两人分外尴尬……
“徒……徒儿……吃……吃鱼吗?”夜锡宇师父白泽青首当其冲道。
这?不是掌门的宝贝鲤鱼吗?想来因是掌门今日出口教训了他两句搁这报复呢。不过……厉害了!我的师父!
“吃,师父喝酒吗?”
“喝!不醉不休!”
两人饮酒醉,在树林里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
一人因酒精中毒在医馆躺了一天,一人因鲤鱼处理不当窜了一天……
至此,两人默契地没再吃对方的食物,也互相打掩护……
一个人前清冷师尊,人后幼稚鬼;一个人前可靠大师兄,人后酿酒投毒!绝配!
【回忆完】
“这……”白衣少年听完夜锡宇说他师父的八卦张口结舌。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走到了一片竹林里,廖无人烟。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纵横交错的竹叶,发出沙沙的音律。
突然,竹林泛起雾霾……
“出来!不然我杀了他!”
夜锡宇感到附近有杀气环绕,如临深渊,立马从袖口抽刀抵住白衣少年的脖颈处,动作一气呵成。
“啊?怎……怎么回事?”白衣少年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个身影从竹林深处走出,来人一袭青衣,随风轻舞,如碧波荡漾;头戴银饰,腰佩银剑,寒光凛凛。
夜锡宇握刀的手微微颤抖,白衣少年的脖颈泛起纤细的血痕。
见此情形,青衣少年也立马抽出腰间的剑。
“子穆?啊,误会误会,子穆快把剑收起来。”
白衣少年的话无任何作用,两人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