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9

“硝子，”五条悟走在街上，低头看着手机，冷不丁地开口道。

“嗯？”因为上次悟让自己少抽烟的缘故，硝子现在都不在悟面前抽烟，感到有些不适应的她慵懒地回道。

“七海发消息问我租房的事情，让我给他提提建议，”五条悟摆着苦瓜脸，“我该怎么回他？”

“嗯……”硝子转了转眼珠，然后说道，“你就这样告诉他。”

“如果你还不想脱离过去，就向南方走；如果你想展开新的生活，那就向北。”

“哦哦。”五条悟照着硝子的话一字一句的在手机屏幕上敲打。

“那么，”硝子猝不及防的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到了不得不选择的地步，你会选择向哪边走呢？”

“当然是向北，”五条悟将文字发送出去，转头与硝子对视，“我才不想把你忘掉。”

硝子嫣然一笑，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五条悟的脸一红，随即闭上双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可惜，他等到的并不是预期中的东西，而是硝子轻柔地敲敲他的头顶的拳头。

“你的脑袋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啊？”硝子嗔怒道，“一天到晚想着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

“我错了我错了，”五条悟捂着脑袋，“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开玩笑的啊，”硝子故意说道，“那算了吧。”

“哎哎，”五条悟明显的着急了，“什么就算了啊？”

看着悟的神情，硝子忍不住坏笑道，“本来还想着……”她故意闭口不谈，只是将前半句话的音调拉长。

五条悟双手环抱在胸口，看起来很不爽，心想着自己怎么能被硝子拿捏住心理。于是他故作生气状，把脑袋扭到一边自顾自地走着。

硝子很容易就看穿了悟的心思，不过她并不打算直接拆穿他，而是话锋一转：“悟？生气了？”

五条悟不去搭理她。

“别生气了好不好？”

五条悟忍住不去搭理她。

硝子摇摇头，从包里取出一只香烟，正要用火机点燃，就被五条悟一把夺过。

“不是让你少抽烟了吗？”

“我还以为你没在注意我呢。”硝子坏笑着说道。

“你！”脸色涨红，分不清具体是害羞还是恼怒。

“好啦好啦，”硝子凑上前去抚摸着五条悟的脑袋，贴在耳边悄悄说，“这里人那么多，等回高专，我就满足你刚刚脑袋里那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好不好？”

五条悟的脸唰的一下变得红彤彤，脑袋不由自主地在硝子臂弯中蹭了蹭。

“不过！”硝子看着悟乖巧的眼神，语言中透着得逞的意味，“你得先陪我逛街。”

悟听话地点点头，握住硝子的手，两人在宽敞的人行道上挨得很近。

黄昏时分，两人终于踏入高专结界。虽然在街上硝子一直在拿悟寻开心，可真当回到了高专，硝子的心跳就难以控制地加速跳动。看着悟再次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硝子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硝子？”悟眨巴着眼睛，一副渴求的样子。

硝子一直搞不懂悟这种眼神是跟谁学来的，自己完全接不下这招。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空气开始不安分地沸腾起来。

“上次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亲上来了，”五条悟的语气包含着难以言语的复杂情感，“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方法扯平呢？”

“你真是……”同样的，悟也不等硝子把话说完就吻了上去。硝子没有反抗，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眼神开始拉丝，紧紧的抱住对方。悟感受到硝子的双手在自己的脊背上游离，最后停留在脖颈处。两人直到都喘不上气才愿意松开。

五条悟含情脉脉地望着硝子，对方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不行，我不许你占到便宜。”硝子的声音很轻柔，以至于五条悟贴近才听清。硝子冷不丁抬起头，挽在悟脖颈的双手突然发力，又是一吻。

五条悟的身体像触电一样浑身一颤，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两人就这样站在鸟居之下，背靠落日，肆意享受着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