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侗立马松开尸体,把匕首藏在身后,想要上前去安慰一下谢郝。
但他每向前走一步,谢郝就退一步。
无奈,他只能停在原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
但谢郝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他:“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同伴?”
同伴?江盼侗回头看了一下那几块尸体,看到那张乌漆嘛黑的脸,疑惑:“什么同伴?”随即,他想起什么,瞬间哭笑不得:“那个是何叔,这个不是何叔,他是铭栎人,强盗头子。”
铭栎人是真的,但强盗头子这个是他胡诌的。
听到他的解释,谢郝这才放下心来,没有抗拒江盼侗的靠近了。
江盼侗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眼睛说:“你不是说不来怎的又来了?担心我?”
“鬼才担心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只是看看周围有没有强盗,听到洞中有打斗的声音才上前查看罢了。”
谢郝涨红了脸回答道。
江盼侗挑眉,但没戳破他再虚假不过的谎言,牵起他的手,看看外面还是那副样子,怅惶的说:“今天感觉不太平,早些回去罢。”
说完,他们离开了这个沙堡。
谢郝感觉那番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就他们两个人,还有四分五裂的尸体。
他忍不住回头看那个沙堡,里面还是那副样子,没有改变。
在他们走后,那具尸体的头颅滚过去粘起自己的躯体,很是骇人。
粘完以后,尸体自己站了起来,只是那双眼睛黑漆漆的,没有眼白只有一片黑色。
他似是很听话般走出了沙堡,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江盼侗和谢郝回到了客栈,谢郝还是那副傻傻的样子,而江盼侗已经变成刚见面那副温和的样子了。
谢母在收拾碗筷,见江盼侗回来,连忙招呼:“江公子,您早膳还未用过,我给您留了碗粥,就等着您回来用膳了。”看到江盼侗脸上的血迹,有些紧张:“您脸上这是?碰到强盗了吗?”
江盼侗关上门,转身对上她担心的目光,笑道:“没什么,最后一个强盗落单了,我正巧碰上,解决了他。”
说着,看见桌子上给自己留的粥,道谢:“谢谢大娘。”
他拿起瓷勺,搅了搅里面的粥,装作无意般问:“大娘,你们在这沙漠里……生活了多久啊?”
谢母站在桌子旁,思考一下,回答:“大概有七日了罢?我们本来就是穿过沙漠去寻亲的,寻阿郝他爹。路上突遇强盗,将我们的盘缠、粮食都抢走了,我们只能暂住客栈里面躲避强盗。”
寻亲?这么说来,谢郝的父亲是大漠人,而不是谢起声。
他细细想着,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瓷勺,没有注意到谢母奇怪的神色。
谢母看着江盼侗沉思的样子,知道他是对自己不放心。可是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江盼侗突然想到了关于自己看过的古籍中的东西,抬头看着谢母问:“客栈名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