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冒了,很严重,要哥哥亲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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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在广东已经算得上热,由于寒潮影响,罕见地降了温。清晨冷中午热,夜晚冷空气卷土重来。一不注意,就得被感冒找上门。
但是实在太闷热,小朋友们耐不住,又不敢出去晃,只能在小别墅后花园里打水仗,自娱自乐。
这不,刘耀文仗着自己年纪小,精力旺盛。当了水仗战擂主,先后pk掉贺峻霖严浩翔一干人,到最后气喘吁吁被张真源一瓢水甩脸上教做人。
张真源兴致正高,吆喝弹钢琴的马嘉祺和刷题的丁程鑫出来玩,被双双拒绝之后瘪着嘴巴洗澡吃饭去。
饭桌上刘耀文磨磨蹭蹭说自己头昏眼花,坐在刘耀文旁边夹鸡翅的严浩翔随手一碰他额头,发现温度高得吓人。
“量体温,看看要不要吃药还是打点滴。”
张真源吃到一半嘴里还嚼着鸡腿肉,筷子往碗上一搭,从口袋里摸出电子体温计递给刘耀文。
刘耀文嘴角抽搐:“你为什么随身携带体温计?”
公筷伸到鱼香肉丝盘里,张真源想了想,决定不打击男童自信心。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这不是以为我会感冒嘛。”
男童脸黑了。
“诶也不是,就是我们最后那场战争太激烈了,换谁都容易感冒的。”
“是啊,你别不高兴,大不了贺哥我陪你去挂儿科,没什么丢脸的,别害羞。谁还没挂过儿科咧。”
贺峻霖不找补还好,找补了更像火上浇油。
男童现在是真的不高兴了。
其他打水仗的人都没事,刘耀文有些闷闷不乐。也不是想要一起感冒,就是心里突然感觉自己大概好像有一点点比他们弱,刘耀文不服。
味同嚼蜡吃完饭委屈巴巴去找窝房里呆了一天的宅男哥哥,宅男本人已经洗干净在床上正看舞蹈视频,头发不出所料地没有吹干,水珠顺着头发丝滑下,汇聚在发梢险险挂住。
丁程鑫听见刘耀文瓮声瓮气喊他,白嫩的指尖推了推搭在鼻梁骨上的黑框眼镜,抬头。水珠随动作终于撑不住,在卡其色的丝绸衬衫上留下深润的印子。
刘耀文整天没见丁程鑫,眼下丁程鑫温顺柔软地靠在床头垫,或许是自带滤镜也可能是烧昏了头,他竟然觉得自己做什么丁程鑫都会温暖地接受。
“哥哥,我头好痛呀。”
丁程鑫眨眨干涩的双眼,取下眼镜关了手机,招招手让刘耀文过去。刘耀文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丁程鑫的床旁边,从善如流地捧起丁程鑫的脸,给他眼睛轻轻吹气。
“感冒了?”
男孩掌心的温度太烫,脸颊也不正常地泛红,丁程鑫在小心翼翼的风里费力睁开眼看近在咫尺的刘耀文。好像更严重了,耳朵都红得充血了。
丁程鑫揉揉刘耀文的指尖,看刘耀文拿起吹风机就要给他吹头发。其实他还挺喜欢这种半湿不干的感觉的,不过刘耀文说鉴于他累了一天很容易困而且困的时候懒得动身去吹干头发,就自告奋勇承担起给他吹头发并监督他睡前喝热牛奶的任务,不免想笑。
比自己小三岁还要做虚张声势的大人。
“吃药没?”
热风在发丝间穿梭,刘耀文的手也在拨弄他的头发,有点痒,总体上来说,忽略颈后被热出的汗,还是很舒服的。
“吃了,但是好苦。”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刘耀文习惯性用手给丁程鑫擦掉汗,细腻的皮肤上被蹭出红痕。刘耀文吓了一跳,自己脑袋沉沉,动作重了些。
“苦啊……”
丁程鑫若有所思,眼睛困倦得睁不开,还是勾勾手指让刘耀文靠近些。刘耀文紧张兮兮,以为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之类才悄悄的。
猝不及防唇上一软,淡淡地悄悄地碰,可能是眨眼间零点几秒也可能是过了几百万个世纪,刘耀文甚至头脑发胀以为自己失去知觉,大脑空白还发热发烫,都出汗了。
“唔,是有点苦。”
“现在呢,好点了没?”
丁程鑫困了,口齿不清,唇上也红润润的。说完等不到回答,懒懒打了个哈欠,埋在刘耀文颈边,安慰似地亲了一下随后自顾自进入梦乡。
刘耀文咽咽口水,忽然口干舌燥。
也不管丁程鑫听不听得到。
或许那个吻会把回答带进梦里。
刘耀文在夜色里,轻声道:
“好多了,不苦,特别甜。”
团里要是一个人感冒还好,马嘉祺也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整,也是马嘉祺第十次在刘耀文面前脚不沾地走来走去,看得刘耀文心烦。
“诶呦喂,马哥你别晃来晃去的了。”
刘耀文鼻音很重,声音沙哑,艰难扯住被子往头上蒙。
“不行,你感冒,丁儿也感冒。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丁儿没和你们一起玩水安安静静窝房间里写作业,你昨天晚上去了一趟房间他就感冒了,你说说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有你的份儿?”
“我……”。
“别搞事儿啊。”
刘耀文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假装听不出马嘉祺话里有话的意有所指。把被子卷起来,自己裹在被子里,瘫成一只生活失去希望的鸡肉卷。
瞥到床头的绿色感冒药,在马嘉祺看不见的地方窃喜。
什么xxx感冒灵颗粒。
能治他病的,只有三金感冒灵k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