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赵德明早早得便准备好了。其实没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只是骑着那匹马便和小婉便出了宫,身后跟着的是三十名亲卫。
当两人到了城门口时太阳已经升的挺高了,城门口却是热闹非凡。“二殿下,您这么早就打算走了?这是不打算和我们说一声。”杨业几人似乎早就等在城门口了,从交谈中可以看出二人关系并不一般,与一般君臣不同,反倒是有点像即将分别的老友。
“我不走,这偌大的长安城也容不下我啊。哈哈哈,也不知这天下哪里能容得下我。”赵德明无奈的笑了笑,不过他也早就料到他们会等在这里。
“三殿下说笑了,只是今日一别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 见面的机会了。”杨业表情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
“干什么这是,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当初在战场上都没见你这么婆婆妈妈的。”赵德明没有太在意,似乎是猜出了杨业在想什么。
“殿下,属下怕...”
“怕什么,只是几个月没动手就忘了我杀神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赵德明似乎对杨业想说的话一点没放心上,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殿下,您保重。”言罢杨业率先跪下,而身后的几人也是齐声道“殿下,保重。”也跟着杨业一同跪下。
赵德明似是被触动了“保重。”说完就头也不回得策马奔去,他心里自是有些不舍的。见到赵德明走了,身后的侍卫也动了身,三十号人马带起了一阵尘土,小婉则在马车中看着长安城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太阳已高挂空中,已是平午时分。虽说在冬日里这日头不会热,可毕竟奔袭了近六小时若是不休息下自是会使得人困马乏,贪的一时反倒是得不偿失。
赵德明领着队伍到了一处积雪相较为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行了,停下来休息下吧,这也到了饭点,也是该吃点了。早上起的早怕是都没怎么吃好,到这个点怕是都饿了。”
一帮人边下了马,先是为马儿添了些草料,再去四周寻来些石块树枝生起火来,最后从带来的干粮里取出些,摘下头上的头盔就开始做饭了。其中不乏几人嘀咕“这人倒不错,不像那些当官的一天天摆着架子,谁也瞧不上一样。”
“哎,人瞧不上的是你,别把我们给带进去。”坐他旁边的那人说的。而此时赵德明同小队队长在一旁说着什么,突一人走了过来打断两人谈话。“三殿下,张队长,饭好了。”一人端着两碗刚煮好的粥,里面有些青色的东西混着,也不知是什么菜。
赵德明也没有嫌弃伸手便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碗便喝了起来。“殿下,我们出来得急,也没有厨子,这些都是弟兄们平时吃的,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无妨,我先前在军中也就吃这些东西,挺久没吃了倒是有点怀念。”赵德明身上丝毫没有那些豪门贵族的毛病,毕竟他十六岁前与母亲一直生活在农村,好不容易与父亲相认便被带上战场历练。
这样的经历使他没有那些豪门贵族的架子,反倒是多了几分独属于乡下人的朴实。这种性格也使得他能够吃苦耐劳。
饭后一行人便又动身了,但不同于一上午的奔袭,下午众人速度便慢了下来。上来的也奇怪,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一座村庄。
一路上除了马蹄声与时不时两声马嘶声便再无其他声音,一切静的可怕,甚至连野兽也很难遇上。
原以为便会一直这般平常得度过,可就是第五日在正午休息时却发生了意外。一行人像往常一样停下来休息,可这时却从一旁的竹林中跑出一群彪形大汉,目测少说有五六十人。
“不好,保护殿下。”虽说这群劫匪突然窜出,可毕竟是亲卫,对于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反应自是十分迅速。
不多时三十人便排好阵势,形成一个圆将赵德明同小婉围在里面。“殿下,你放心好了,这些人不过是四周的土匪罢了,尽管交给我们就好了。”张队长怕赵德明担心特地提了一下。
而这时将众人围起的汉子中走出一人,似是几人的头领。“哟,这是哪家少爷,有这么多当兵的护着。”这些人将赵德明一行人当成周围城中的富家少爷,见他们穿着不错便起了歹意。
“哈哈哈,老大少跟他们废话,要我说就直接将他们绑起来,再找他们家里人要点钱。”站在那所谓老大人的身边一人提议道。
“老二,急什么。瞧你那点出息,没看到他身边那女的吗,可真是个极品,哈哈哈哈!”一圈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喂,小子,你要是愿意把那女的留给老子,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们走。”那老大面上露出一丝贪婪。
赵德明虽未见过这种场面,却并未惊慌,只是淡淡吐出一句“那我要是不呢?”
“小子,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小的们上,给我把人抢来做压寨夫人。”说罢一群人便冲上来与外围几人拼了起来。
“张队长,借你枪一用。”说着便拿过张队长手中的枪“替我保护好小婉。”说着便向那老大杀去。
“大胆。”那老大见赵德明向他杀来没有害怕,反倒是被他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挥出一击便将刺向他的枪尖给打偏了。
“倒是我小看你了,能接住我一枪倒也不差。”随即便换了一式重新向着那老大杀去。
“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着也向着赵德明杀了过去,当枪尖即将刺到那老大,赵德明忽感有人将自己扯住无法前进一步。
情急之下只能收住攻势回枪防住那向他奔来的刀刃,回头竟是刚才被称作老二的人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将他死死控住,不让他前进一步。
赵德明倒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慌,只是几下肘击肘在那老二腰子处便使他吃痛松了手。
趁着他松手的空档,赵德明一枪便刺入了那老大喉中,他便再无还手之力,向后重重的倒了下去。随着那老大的倒下,其余人也作鸟兽散。
“行了,莫要再追,赶路要紧。”这才止住众人想要追上去的冲动。
“张队长,统计一下伤亡情况。”不多时便统计完。
“回陛下,这次歼敌二十三人,其余人都跑了,弟兄们因为穿着盔甲,除了几人受了些轻伤,便在无伤亡。”
“好,等到了后没人赏银十两,受伤者没人再给五两。”
“感谢殿下。”众人听后不禁激动起来,原本情绪被一扫而空。
因害怕再遇到这种事情,一行人不得不加快了行进速度,减少了休息时间,虽说如此,但因为先前答应的赏钱众人并无怨言,反倒是有几分激动。
就这样,次日下午申时众人便到了宁波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