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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星光与我,待你归来

回到家,祝予芸写了点作业。

周五,吴老师毫不留情地布置了两张英语卷子。听力在班里统一听了,祝予芸现在正在写完型填空。对她来说,完型填空不超过五分钟,一定能写完,而且地能会对——她有这个自信。

她先是按平常的顺序,读这篇文章,习惯性地圈了几个动词,写下了那个她得出的结论——一般过去时,记叙文。只不过,这种看似认真的状态没持续多久,她就不耐烦了。迅速跳过中间大段大段的文章,直奔下面的题目而去。

一改往日的顺畅,她修修改改,答案改了不知多少次。也不是不会,只是刚写下去就像地发觉自己把" B "写成了" A ",又马上划掉。写完前三个小题,十分钟已悄然流逝。

祝予芸只觉得大脑混乱,却找不到这混乱的源头。

混乱中,她想起了叶言寒的生日。

"生日"这个字眼,她的确不太熟悉。她自己家中,她和祝予墨的生日很少正式庆祝过。不过,祝予墨上了大学后,他自己也会和同学在生日小庆一番。唯一感受生日的隆重的机会,便是夏柠的生日。男生的生日,她还真不太懂。

突然,她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把笔按回去,走向了隔壁祝予墨的房间。祝逸明和林茹离婚后,确实搬了出去,但这里仍然给祝予墨留了他再来的卧室,以备不时之需。

"哥。"祝予去收了收面对作业的严肃表情,把声音放轻了,凑到祝予墨身旁,还带着些娇俏,"你有空吗?"

祝予墨闻言放下手机,知道她肯定有事,淡淡地应了句:

"有事?"

"你生日想要什么礼咖啊?"

我生日?今年我生日过了呀。难不成是明年的?

他想着自己的生日是9月1日,可好记了,根本不可能记错。再看一眼今天的日期——11月29日。这都过了去三个月了。如果是明年,那也太早了吧。

生日?生日……

她同桌下周生日呀!还是个男生!怪不得……

房间里没开灯,仅仅只有门口还来的一点灯光,只足够让人看清四周物体的轮廓。因此,祝予墨眼底一闭而过的疑惑和警惕并未被祝予芸发现,

"下周一我也会去,礼物顺便帮你一起带去,不过可能会晚点。"

祝予芸听不出他的语气,但总觉得这样不好:

"可是,他也没……"

"哎,没事。听不听哥的?"

终于,话语中有了一丝轻柔,也没那么生硬了。她先犹豫了一下,思考了一会:我下周一去和叶言寒说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他应该会答应的。于是,地点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坐在书桌前,再次提起笔,仍心中不快: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敷衍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拿出一张白卡纸——地在柜子里翻了半天,因为每到上学期间,她都会把画具收起来,只留下美术课要用的画具。

而这并非她想这么做,只是因为小学时的某个学期,她曾因为一段时间画画太多而成绩下降。林茹气不过,就没收了她的所有画具,也禁了地一个学期的画。

自那之后,一到开学,这些画具便会被祝予芸自己收到柜子的角落里去。

今天,林茹也许有什么事,到现在了也还没回来,祝予芸才敢拿出这些画具。

生日贺卡,该画什么好呢?画蛋糕、气球什么的,会不会显得太幼稚,太普通了呢?

撇头去,夜晚深远的一天空漆黑,黑得让人心生寒冷。

似是想到了该画什么,收回目光,指腹轻抚画纸,接着下了笔。所有动作缓慢而小心,但却又十分流畅,一气呵成。

贺卡上的画渐渐完成,最后地写下"生日快乐"的大字,签名,落了款便收好画具,准备睡觉。画上的颜料并未干透,她也就没收起来,放在桌上晾着。那幅画躺在桌子中央,她上了点珠光,房间的灯不亮,甚至可以说是昏暗,但画上的珠光依旧很惹眼,无法忽略。

"睡了吗?十一点半了。"

祝予墨的声音伴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响起。

祝予芸有些慌张地把那张贺卡压到旁边的科学练习下,不料在转身的一刻,外套宽大的袖子拂过了颜料盒,颜料盒滑落桌边,发出"啪"的声音。心里本来就有鬼,这一摔响更像是一把小刃,硬生生地割断了心中那根紧绑的弦——她更慌了,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半开的门缝越来越大,祝予墨走了进来。

还好,来得及——祝予芸暗自松了口气。

但那不过是她自认为罢了,祝予墨其实看见了她在藏什么,也只瞥到了一眼残影没看清。而此刻,她那显而易见的掩饰也印证了他的猜想——呵呵,小孩还有事瞒着我?收敛笑意,他也不打算揭穿她,将手机举在她眼前:

"该睡觉了,快去。"

刚好11:30,他算得可真准啊!

"好,我理完就睡了。"

祝予墨笑着摸摸她的头,即使她八年级了,身高依然只到他肩膀处左右。

门被小心地关上,祝予芸躺下盖好被子,从床边拿起一本反盖着的书,只举到半空中,门又再次被打开:

"你别…诶,书放下来,眼睛不想要了!快睡觉!"

他是会读心术吗?

"哦,知道了。"

祝予芸翘了翘嘴,不甘心地放下了书,关了灯……

"小鱼,你整理好了没啊?他们都在那等了!"

只放学了六分钟,夏柠已经催了祝予芸不下十次了。

"马上了,马上了。"

祝予芸本来今天晚上要最后和何川一起练习一下,但她用晚自习来练习,晚自习一结束就赶回来。也不知道晚自习干了什么,发下来特别多东西,虽然叶言寒帮她理好放在桌子上了,但她现在正在把它们装入书包,免不了花点时间。

背上书包后,夏柠马上拉住祝予芸就跟上楼,生怕她逃走似的。

天台上亮着灯,是暖黄色的,淡淡的。

十二月的夜晚很冷,风吹在脸上,会顺着脖子处的领口倒灌下去,贯穿全身。祝予芸尤其怕冷,只刚到天台,和叶言寒他们打了个招呼,手便像冰块一样。

她和夏柠靠在栏杆上,看着叶言寒和江泽铭在几张课桌拼起来的大桌子边忙碌。

她记得,开学时她带着几个男同学来天台搬桌子时不是这样的——那时,桌子七零八落地分散开来,有的椅子倒在地上,有的立在课桌上,毫无秩序可言。

现在,眼前是一张拼得规规整整的大桌子,上面铺着红白格子的塑料桌布,旁边用线灯围了一圈。本来地还奇怪叶言寒怎么在天台这样阴森森的地方庆祝生日,担心是吓她;可真正到了开台,她不觉得很黑,即使那圈暖黄色的线灯并不明亮,但仍带来了温暖的感觉。

"真是难得啊,两个男生这么懂氛围。"

两个女生在一旁捂嘴偷笑。

"冷吗?"

叶言寒不知什么时候也靠在了栏杆边,突然问了一句,也不知道在问谁。见没人回答他,他面不改色地抽出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带出来一样东西,看似随意地丢给了他身旁不到二十厘朱处的祝予芸手里:

“有这个,拿着。”

也没看清他丢了个什么,只觉得接到的瞬间,被冻得快没知觉的双手好像忽得有了感觉,下一刻,暖意从双手手心流淌来,贯通全身。张开手掌,一个白色的暖宝宝安静地身躺在里面。祝予芸摸了摸,它很暖,还有点湿。

一时,她竟分不清这暖意究竟是因为暖宝宝本来就这么暖,还是来自叶言寒手心的余温……

"柠柠,你冷吗?"

祝予芸有些呆呆地把手摊开,递到夏柠面前。

夏柠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张开手掌摇了摇:

"我不冷。你还不知道我吗,你什么时候见我冷过?你用吧。"

大家都吃过饭了,所以也只买了个蛋糕走个过场。

"祝咱们寒哥15岁‘大寿’快乐!"

点上蜡烛,祝予芸看清了蛋糕上蜡烛上赫然有一个"15"的字样——他15岁了?不应该是14岁吗?如果15岁,不应该是上九年饭吗?

"寒哥,许了什么愿啊?"

江泽铭突然凑近,令叶言寒睁开眼就只能看见他那张脸。

"这能告诉你吗?起来,吃蛋糕。”

"行行行,不告诉就不告诉,真小气,"虽嘴上贫得要命,但江泽铭也不生气,起身准备去切蛋糕,"不过怎么着你都是寿星,第一块还得给你。"

江泽铭又切了第二块,也许注意到祝予芸在盯着蛋糕发愣,以为她想吃,于是热情地递了过去:

"来,大学霸,看那么久是想吃了吧,第二块给你。"

祝予芸像是从梦中被叫醒,挺了挺身子。被他说得不太好意思,脸泛着微红地接了下来,磕磕巴巴地道了谢。

叶言寒勾了勾嘴角,凑到她耳边不远处:

"待会儿和你说,现在先专心吃。"

江泽铭和夏柠给叶言寒送上礼物,只差祝予芸了。

"你的呢?"

"我哥待会一起带过来。"

叶言寒眼神有些黯淡。

"不过,现在有这个。"

说着,她便将那不大不小的贺卡双手递到他面前。贺卡中间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右下角则最显眼,是一个少年。那少年身着黑衣,单肩挎着书包,灿烂且翩翩,连发梢都发着微光。

直觉眼前的少年眼熟——思绪流转许久,才想起是自己开学时的样子:

"又画我?"…

"算是吧……"

"你们快看啊!"

夏柠细细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叶言寒和祝予芸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夏柠正伸长了手臂指着天空中的某处,江泽铭也仰去看过去。

顺着夏柠的手指望去,只见没有几颗星的漆黑即夜空被一道耀眼的光划破。循着那道光,光线的最前方竟是一个小光团。紧接着,无数如同花火般的光团沿天际划落,甩下长长的、发看光的、渐弱渐暗的尾巴。

"是流星诶!快许愿!"

到底都还是初中生,也都还算小孩,这也不能说他们幼稚。夏柠很应景地许了愿,闭上眼,虔诚地祈祷,就连江泽铭这个平常大大咧咧地大老爷们儿也闭上了眼,许了愿。

"你不许愿吗?"

祝予芸扭头看向叶言寒。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那漫天不断坠落的繁星。流星在眸中虽小,但却格外清晰,清晰到她能直接观察到流星消失在天际的瞬间,清晰到她能被眸中流星的光照耀。少年的眼眸中,黑色不再是底色,深蓝色在瞳孔中晕染,黄白相间的光芒时隐时现。温柔在眼底的星光中绽放,温柔与光芒交织,仿佛流出眼角,包裹了眼前的少年,也包裹了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瞳子里也在不经意间映上了万千星光,还有那个散发温柔气息的少年。

良久,叶言寒没有回答地,只摇了摇头。

“那……生日快乐……”

这句话终于脱口,不紧不慢,柔和中混着少女的青涩。

叶言寒心跳漏了一拍,心中不知何物被牵动,只是有一丝甜味荡漾开来……

不远处,祝子墨不知何时出现了,他将礼物放在夏地他们的礼物旁边,没有出声,没有让这四个人发现。

此时,所有人都仰头观望那闪烁的流星,只有祝予芸,盯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眼眸,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就如同那眸中有星辰大海,有璀璨夜空,有一股无法抵抗的引力。

除了她,还有一个的注意力也不在天空——她哥哥,祝予墨。

与其他人都不同,他眼中没有温柔,没有岁月静好,甚至连一丝欣赏的神色也都在一刹那荡然无存,只带着担忧,与那一抹藏在眼底最深处的冷酷。

他这毫不费劲地认出了叶言寒,因为他手里拿着那张贺卡——那晚,他虽没看清,但也猜到了大致。而此刻,黑暗的四周,上面的珠光闪得刺眼。

要说生气,是有的——他捧在手心的妹妹,不会被这小子骗了吧,才初中呢!而且,这个小子一看就不靠谱!而更多的,则是担心。

不过,即便是这么想,他又会安慰着说服自己,只是看看,又没做什么,初中生嘛,都挺单纯的。

唉,算了。下次让何川在学校里注意一下他们就好了。

祝予墨放下了心中的思绪万干,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最后,祝予墨和夏柠,江泽铭坐在桌边聊天;而祝予芸和叶言寒又靠在栏杆边。

"你还没告诉我呢。"

这次,终于是祝予芸先开了口。也没点明,叶言寒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想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好藏的,只是不想太张扬。"

听着这几气,好像他是被夸了一样,祝予芸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确实,正如他所说,那确实没什么不能说的,也确实是不想张扬。

叶言寒本来眉头紧锁,顿时舒了舒,低哑的声音响起,将那些过去的种种娓娓道来。

小学三年级之前,他都在国内读的,也一直和江泽铭在一个班,连幼儿园也不例外。

三年级,他的父母说要去意大利发展,便带着他到了意大利。到了国外他没有一天是不想回到国内的,也为此与家人吵了好多次,也离家出走过。每次被找回来,他总用心手抹着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完: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想回去,大概是国内有他最好的朋友吧。

叶言寒和祝予芸都微微笑了笑。

那时叶言寒的奶奶就会用些糖啊、玩具啊哄他。闹的最厉害的一次,是他到上六年级的年龄时,他甚至都要自己走了,在学校就玩失踪。12岁的孩子,说他心思单纯也单纯,可也懂了不少事,不再那么好哄了。叶母宁栀总算松了口,答应他等他初中送他回国读书。

那之后,叶言寒异常听话——每天回到家就是看书,每次作业都是优秀,再也没哭过、闹过。不过,仍是调皮的,不让人省心的。

一年时间;说长吧,叶父叶凌志也在这段时间内很快干出了一番事业,这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充满快感;可说短吧,叶言寒又等得死去活来,想必是十分煎熬。

可叶家不能为了他的任性就放弃吧,于是那一年,他们失信了——叶言寒被逼着在意大利上了初中。一气之下,他们一家又闹了一个晚上,叶言寒与他门间的关系也闹得有些僵。他也不再好好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调皮,只不过变本加厉了。学校里的老师几乎每周都要打三五个电话告状。

两年的相互折磨,在初三前的暑假,叶言寒的父母终于忍不了了,便让叶言寒和他的爷爷奶奶回到中国读书。

至于为什么读的是八年级而不是九年级,则是由于他学业荒废太久了……

叶言寒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叙述,甚至连眼神都没离开过远处的天空,但也只是那么望着。像是个机器人,又像是这些事的主角不是他。

其实,这些事本没有对错,也或许只有他的任性是错,但他就是不服。

冬夜的风很凉,尤其是刚入冬,大家都穿得不厚。刚才还沉浸在叶言寒叙述中的祝予芸被一阵刺骨的风吹过后,打了一个寒战,缓过神来。

许久没说话,口中涩涩的,喝了口牛奶,再次开口:

"那…为什么要去意大利发展?"

叶言寒口干舌燥,也去倒了一杯牛奶。或许是过于渴了,他一饮而尽:

"他们说,那的钱好赚。"

是不是真的好赚他不知道,但叶家的确在意大利有了根基,成就不小。

祝予芸凝视着他的瞳孔,试图看出一些他的情绪,可叶言寒的眼底只有令人沉迷的星光,和风平浪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有时她真觉得,叶言寒和她哥真的好像——都好能藏啊!

祝予芸的手臂不再搭在栏杆上,而是滑进了兜里。摸索到一块不属于布料的触感——是那个暖宝宝。祝予芸把玩着它,轻轻地捏了捏。它早已失去温热,甚至有些发凉,而她的手却暖和了起来。这对于她这种冬天手脚冰凉的人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她细细地搓了搓它的边缘,又捏得紧了些,偏过头,犹豫但很认真地看着叶言寒:

"你以后会回去吗?"

"回哪?"

一阵风带着些沙子吹来,两人都不禁转过头去。冷风过后,少年额前的头发有点凌乱,他晃晃头,抬手整理好头发,也看向了祝予芸。

她的眼中被叶言寒的身影填充,而他也捕捉到了她对答案的渴望。

她知道他在装傻,便也怀着那份期待盯着他,目不转睛。

"我不喜欢那,也许就不回去了。你想让我回去?"

祝予芸被这一个问号给怔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她想不想让叶言寒回去。她不断反问自己——想吗?又给了自己答案——或许,是不太想的吧。可是,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或许,这个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说实话,即使是她自己,许多年后也不记得自己回答的是想,还是不想,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回没回答那个问题。

她只记得那个初冬的夜晚,风很凉,星很亮,"生日快乐"在空中回旋飘荡,那个少年也不知不觉泛起微光……

周二下午12:50,祝予芸和何川拿着比赛用具站在校门口等何老师把车开来带他们去比赛。

坐上车,何老师便没合上过嘴,总有说不完的嘱咐:

"时间是够的啊,千万别紧张……有些东西能省就省,别画太多太杂,最后把细节刻画好就行……懂了没?"

其实,这些话他已经说了成千上万遍,他自己都厌烦了。所以,祝予芸没在听,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树木、房屋拖着残影向后飞去,她的心绪也随着这些残影飞得无处可寻。

何川自然也听不进去,眼神不知为何在祝予芸的背影上停留。

绘画和设计都是两个小时的比赛时间,也都是1:30开始,3:30结束检录后,两人走向自己的比赛场地。

这次比赛的场地在一所高中——怀城大学附属中学,是怀城最好的高中,也是祝予芸的理想高中。不仅因为它是最好的,更吸引她的是那里真的很美,几乎每一处都可以用来当速写的素材。

拿到比赛的题目——"我眼中的流星"。

大概是临时改的题吧,真是挺有时效性的。

祝予芸听完了长篇大论的比赛规则和要求,看向题目,她脑海中浮现的并非是那场盛大的流星雨,而是那位发着光的少年,和他深蓝眼眸中的万千星辰,少年身后才是流星划过天际,徐徐坠落。

这,算是个好灵感吧!每画的东西不多,也有可以刻画的细节,还好构图。她没有停留任何一秒,迅速拿起笔开始画。看着画面上的少年与昨晚的少年逐渐重合,她的嘴角微扬……

整幅画画得格外顺畅,她觉得这是发挥最好的一次了。

走出赛场,何老师丢下何川,凑到祝予芸跟前,迫切地问她,似乎晚了一秒都会错过: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挺好的?何老师吃了一惊。以往,不论什么比赛,只要一问祝予芸,就都是些不确定的回答,或者就是不自信的回答,"挺好的"这么高的评价他还真不相信是她说的。

所以,她发挥得很好喽?

何老师弯了嘴角,笑得欣慰。

回学校的路上,祝予芸依旧看着车窗外的一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下午四点的阳光比中午十二点的阳光更加明亮,初冬的冷风温暖了一些,路旁的一切似乎都在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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