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韩橘颂是不是哑巴？”程万按下发送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韩叔叔没跟我说过。”任淑霜回复：“不过我也发现了，这孩子没说过话。正好明天是星期天，你带她来医院检查一下吧。”
程万看着手机上的一行行字表情突然就变了。
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干吗？早知道不问了。
“小哑巴。”程万靠在浴室门框上。
正在刷牙的韩橘颂扭头。
“一会儿去医院，你收拾一下。”
没等她回复，程万转身就走。
十几分钟后，韩橘颂上了车。程万见她来了系上安全带准备发动汽车，余光看见了什么，蓦地抬头看向副驾驶的韩橘颂。
韩橘颂穿的深蓝色水手服，带了个小帽子，短裙下那条腿又白又细。今天她没穿校服，这种穿搭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件衣服是任淑霜买的，她估摸着小姑娘会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了一堆衣服塞在柜子里。每一件都是韩橘颂能穿的尺码，而且还不重样。
韩橘颂注意到他的反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咳！”程万假装咳嗽了一声：“走了。”
“从检查报告来看，声带没问题。不是先天性失声，也不是后天性。”医生把报告放下，看着韩橘颂：“应该是她…自己不愿意说话。”
程万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脑海里回荡着医生的话：
“这种情况，建议你们去精神科看看。可能是自闭症或者抑郁症。”
想到这，程万回头看了眼韩橘颂。
到了精神科，程万与医生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姑娘。
“失眠吗？”医生问。
韩橘颂摇摇头。
“那…有没有很焦虑？”
她又摇头。
医生递给她一张表。表上一行醒目的大字：“心理检查测试表”。
“填填看。”
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人，黑发中夹杂着白发，笑起来很和蔼。大概心理医生都是这样，能带给人一种亲切感。
韩橘颂拿起笔填。
二分钟后，她放下笔。
医生拿起填好的表，推了推眼镜看：“有点自闭症的倾向，你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才不愿意说话的。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而且与你的声音或者说的话有关。所以你一直打不开心结，不愿意开口。”
医生笑笑：“我说的对吗？小姑娘？”
程万看着韩橘颂。
韩橘颂迟疑了几秒后缓缓点头。
“小姑娘，你要把心结打开，才愿意再次开口说话啊！而且你的心理已经有问题了。虽然不是抑郁症那么严重，但也需要治疗。”
他将程万叫到一边：“你跟患者什么关系？”
程万想了想：“她是我家领养的，我算她…哥哥？”
这话说出来程万自己都觉得别扭。
“相处多久了？”
“一两个星期吧！”
医生点点头：“这是心理疾病，就不用开药了。你得多跟她交流，多相处，促进一下感情。让她愿意跟别人倾诉自己的事，才能了解到她为什么不愿意说话，然后对症下药。或者做点什么让她打开心结，她就愿意开口了。”
“这不是个容易的事，想要治好可能得二三年。”
医生又补充道：“快的话一二年，不可能十天半个月就能治好。”
“嗯，知道了，谢谢医生。”
“没事，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跟小姑娘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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