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为什么不等等我……”一个模糊的人影跪坐在一个古堡的铁门前,铁门上血迹斑斑,他在血泊中又哭又笑,活似一个疯子。
那人突然抬头,看着凌渡的方向,眼中的癫狂尽显,嘴中喃喃着,像是对谁说着话:“是因为我们的地位不对等,对不对?”
“所以你才这样的……对不对……”
“我……我会来找你的,等等我……好不好?”
“好不好……”
跪坐在地上的人缓缓起身,他垂着眸,将眼底的情绪掩去,恢复了正常,身上的血迹显示着他刚刚崩溃。
男人离去。
凌渡皱了皱眉,想凑上去看清他的面貌,但奈何近不了他的身,有一个无形的力量阻止着他。
场景消散,同时另一个场景随着它的消散而显现。
又是那个男人。
无数条丝线涌入他的身体,男人只是闷哼几声,而后再没了动作,仔细看看,还能看见细小的汗珠。
最终沾染着血珠的红丝线从男人的身体中钻出来,再入地下。
“阿渡……阿渡……”
“等等我……等我……”
凌渡蹲下身来,看着男人,心中疑惑:“为什么叫我?”
“是……我吗?”
“为什么等?发生了什么?”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画面也随之破裂。
铁链碰撞的响声响起,将玻璃破裂的所遮掩住。
这次,凌渡离他很近,他拿着长剑指着男人,男人跪坐在地上,眼睛看着凌渡:“你还在,你在等我的,对吗?”
凌渡本想问他是谁时,却发现眼前人的声音与一个人渐渐重合,他动不了,说不出话,只能跟着这个躯体动。
“凌渡”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语气轻佻:“等?我等什么?你也配我等?”
“要别人等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你能给我什么?”
男人的面貌逐渐清晰,与凌渡猜测得大差不差,是修靖。
“我能为你做任何事,对你死心塌地。”
“凌渡”的剑头挑起修靖的下巴:“一条死心塌地的乖狗狗?”
“凌渡”笑了,张扬肆意:“我不需要哦,乖狗有很多呢,不缺你一个。”
最后“凌渡”一字一顿:“我、不、需、要、你。”
这句话在修靖心间重重一敲:不要我了,从来没有等我,一切都是自相情愿……
“不需要我了……不需要……”修靖眼中倒映着“凌渡”的身影,喃喃自语着。
一抹冰凉将修靖刺醒,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凌渡”的声音传来:“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你不能不需要我。”修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凌渡”嗤笑一声:“不能?你是什么东西?”
静了很一会儿,“凌渡”有些不耐烦时,修靖突然站起来,直奔“凌渡”而去。
“凌渡”察觉不对,将剑反手插入修靖的身体。
修靖没有停下他的步伐,鲜血将他的衣服染红一片,“凌渡”有些诧异:“嗯?不管用了?”
最终修靖将“凌渡”紧紧抱住:“管用的,我好疼,阿渡。”
“阿渡,你甩不掉我的,我的灵魂因你而生,你,甩不掉的。”
“我们要誓死纠缠才好啊……”
凌渡惊醒,最后一句话回荡在脑海中:“我爱你,阿渡,我会等到你不得不接受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