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并不然,也许有更大的隐靡。
叮!
很快,短信就有了回复。
“你在哪儿弄得!”
巴颂发来了语音,音色低沉,快速。
陈洋江来不及讲那么多细致的过程,只是说朋友在泰国买的。
两分钟后,巴颂再次发来语音。
“你朋友可真会买,不买纪念品,买这东西!幸好发现的及时,如果被这东西操纵了,家破人亡都是小事!”
听到巴颂这么说,陈洋江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预示感没错,这东西果然邪门。
隐藏在铜佛中,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
看来王浩父母是让人给坑了!
“那该怎么办?”陈洋江急道。
他急,是因为愧疚,而不是因为这个。
买这等邪物,纯属他们老两口自作自受!
但要是因为这个死了,等事情败露,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必须解决!
语音发过去,一分钟后,巴颂又回了信息,语气极其不和。
“玉碎灵出,所以,玉千万不能碎!”
“里面的尸油,你想办法钻孔抽出来,清理干净,再把孔合上,可以直接找个修玉大师。”
巴颂讲的很清楚了,陈洋江简单回复一句,便神色沉重的进了屋子。
“怎么样了小陈?是不是不值钱?”
王浩父亲到现在,还关心钱不钱的。
因为他不知道这东西邪门之处。
只知道,再没有钱,他们老两口就死了!
陈洋江有些不耐烦,“伯父,这不是钱不钱的事,现在,这个东西是个大麻烦您知道吗?!”
陈洋江刻意加重了口气,让王家三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王浩父母对视一眼,有些猛然。
刚刚只觉得这东西不好看,也不值钱。
怎么会有麻烦呢?
一个项链能有什么麻烦,陈洋江不会在胡说八道吧。
“大舅哥,有什么你就说吧!”王浩坦然。
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
“好,那我就说了。”陈洋江喝了口茶,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里面的白玉的确没有问题,问题在于里面绿色的液体,是尸油!”
“尸油?什么,什么尸油?”
王浩父亲惊奇的问。
“简单来说,就是从尸体炼制出来的油脂!”
听完这句话,三个人都毛骨悚然。
谁会想到,一个古董里藏着这么一个鬼东西。
“是四十九具胎儿尸体炼制而成,并镶嵌在白玉之中,如果带在身上四十九天,这个人就会……”
“就会怎样?”王浩急不可耐的追问。
陈洋江低沉而又缓慢的说道:“比家破人亡还可怕!可能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要被邪祟缠住!”
嘶。
三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那项链就在陈洋江手心晃荡。
明明那么小,可是却如此恐怖!
“老头子,快扔了,快扔!”
这时,情绪一直很低落的王浩母亲。
如同疯了似的,指着那白玉项链大吼。
让王浩父亲把项链丢掉。
而王浩父亲也是刚回过神来,便照着老婆子的话做了。
“你疯了!”陈洋江立刻攥住手中的项链,瞪着眼,怒视着二人。
幸好刚才反应快,一旦玉碎,后果不堪设想。
“这……”王浩父亲愁容展露,“那小陈啊,你一定要给伯父想想办法,不看王浩的面子,也看琳琳的面子上,帮帮我们王家吧!”
家破人亡。
对于每个人来说,这都是个可怕的成语吧。
说着,王浩父亲鼻涕一把泪一把。
他们老两口先是得了癌症,而后又碰到了碰到了这鬼东西。
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陈洋江眉头紧锁,攥着项链,只有巴颂说的那种方式,能解决这件事。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你们不要掺和了。”
陈洋江语气坚定,带着很强的防备感。
意思是,不让他们碰这件事。
“那就谢谢大舅哥了!”王浩一再垂头,给陈洋江谢礼。
弄得陈洋江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谢,不用谢。”陈洋江赶忙扶起王浩。
从没见过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可能这几天经历的,是他这辈子最低谷的时候。
而王浩越是这样,陈洋江越是内疚,心里不是滋味。
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了无后患!
出了酒店,陈洋江便找了个古董一条街。
问问能不能给玉做手脚和修复。
很多店里的师傅都很年轻,说不能。
走了将近十家店,才碰到个老师傅。
他把玉拿在手中,正反面仔细端详。
最后点点头道:“做是能给你做,但是得加钱!你也知道,白玉玉质太脆,弄不好就碎了。”
一听到“碎了”这两个字,陈洋江眸色加深。
立刻提高嗓音答应道:“加!老师傅,这玉不能碎!把里面液体取出来,给我装好,清洗干净。”
老师傅缓慢地点点头,没有回答,直接进了工作区。
一阵电光火石,半个小时后,老师傅终于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左手一个小药瓶,右手是那块白玉项链。
“这位先生,做好了,你看看吧。”
老师傅把东西递给陈洋江。
他迅速接了过来,嘴角露出一抹笑。
果然,老师傅就是老师傅!
竟然修复的毫无痕迹,而那瓶尸油也清理出来了,放在了小药瓶里。
“谢谢师傅,这是您的工钱,不用找了!”
陈洋江拿着两样东西,迅速离开了古董店。
把尸油放好后,他拿着白玉,再次回到酒店。
把玉交由王浩父亲手里。
这次,可以好好谈谈玉和铜佛的价格了!
王浩父亲十分感激,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小陈啊,我们王家的大恩人!王浩,你要感恩你舅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王浩父亲紧紧的攥着陈洋江的手,微微晃着,表示感激。
“行了,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洋江不想在这听废话。
手里还有一瓶尸油,该他妈怎么处理还是个问题。
总不能喝了吧!
妈的。
陈洋江走出酒店,站在烈日下,搔了搔头。
棘手!
叮铃铃。
忽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巴颂打来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