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我离开这里之后,会怎么样?”
“我不太清楚,这之后的事,还有来这里之前的事情,都不在我的范围内。”
“你也被困住了啊,我们都一样。”
我忽然想起之前听过的一句话:‘规则’之下,皆为囚笼。
不过,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听到了这句。她也不想让我继续沉默,又在讲了,还是不清楚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我。
“我听说人死之后会去地府转世,根据此生的结果投胎,是轮回吗?”
“因果关系总是说不清的。我也不了解这些,只知道来这里的一定都是求死之人。”
我一直都没有靠近过,只是看着一个个人来,又一个个离开。
“闭上眼睛时看到或者说感觉到的并不只有黑色或什么都没有,只有外面轻微的声音和沉默的心跳声。看到的与外界的亮度有关,只是不容易察觉到它的具体变化。如果提前知道自己所处怎样的环境,就会根据这些变化感受到自己所处的方向。”
她好像能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我看着他把手伸到前面,之后却没有动作了,只是慢慢的讲了一些话。
“一个人大概率无法同时计算心跳次数与时间流动的秒数,他们也拿这件事来讲,想要得到我的答案。”
我坐到她身边,也想看看她眼前的景色。
“就算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信的,只会更期待得到你的回答。”
我看到了一点,不过不是很清楚。只大概知道是很少见的颜色,而且是在一种同样难见的生物上。
“我回答过了,可是他们听不到。我明明说了,我都听到声音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反应。”
她重复解释着,可我也听不太清后面的话,我猜测大概是当时的情况吧。
过了一会儿,她也不说了,明明她没有看我,可我觉得她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疑惑。
“你也不想听吧,好多事情都没办法解释呢,就像你没有告诉我之后的去处,”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我感觉她眼中已经有了泪水。“那我也没必要一定要告诉你后面的事吧。”
又是不明意义的话,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了。因为梦都是不定向的。可几乎是在怀疑产生的同时又打消了疑惑,因为能生出这样想法的地方不可能是在梦里。
“今天你是走不了了,你想在哪里,要我帮忙收拾吗?还是建议你早些找到去处,明天再来吧,晚上可是真的不能留客人。”
“你要走了?我也想走,可是我没有方向。总感觉时间越久,我就离归处越远了,可我是要过去的呀。”
“它不会丢的,门不会在客人到来之前就关上。早些离开这里吧,晚上不会留客人的。”
“我不走的话,这里算不算归处?”
“不会,你不会留在这里。我走了,明天见。”
“归处吗?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因为我们并没有合适的概念啊,那是活着的人会想的问题,可我们既不是人,也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