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卖花灯,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距离那一次见面又过去了很久,我见到好多人来,也看着他们离开。
至于笑容,我仍是很少见到。也许是人间的路不好走,我也没有去过,只好在闲暇时间随意猜测着。
我从前也很少见到,以为人间会多,可我见不到。大约是那些伤痛带来的感染太多了吧,我的记忆里满是哭声。
快乐是坚持下去的动力,也是过程中第一个收获。而笑容,曾经是快乐的来源,总有心系黎民的人。
我也觉得,快乐与笑容并不一定会同时存在。
有时候,太伤心了也会笑的。
可我分不清。
还是再讲讲那个人吧,他好像也不是很喜欢下棋,因为棋子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可他找不到可以替他的人,他也不忍心看另一个人走上与自己相同的这条孤独的道路。
人类的选择很多时候都是矛盾的,对自己,对他人,总不能事事都顺心。
而且很多时候不一定是真心,所以我不喜欢。
你既然自己不高兴,又让旁人也不乐意。既费了心又出了力,到最后却一无所获,完全是不值当的。
“所以说了,你一直都没有理解。 就算在人间待了许久也是这样。”
“寒月,我什么时候离开很久了?”
“可是你看的到,你也去过。”
“那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太无聊了。”
“你干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也无聊,来看看你。”
“你不该来这里的,乔希刚走。”
“我又不找她,你在想什么?”
“一个人,下棋的人。”
“那还挺好的,至少你看的清。”
“我也看不太清楚,大多是凭想象。”
视线又重新回到人间,回到那个下棋的人身上。
“思忆,我不收徒,我也不想教人下棋。”
“不用您教,我想看着,看您下一次。”那个叫思忆的孩子好像很喜欢下棋,或者说喜欢看那个人下。
那个人又拿了一个棋子,好像在思考下一步,“你想同我一起下?”
“我只是想看看,我不太会。”
那个人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又看向思忆,“那试试吧,我看着。”
思忆看了看附近,没有其他人了,问:“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也可以,或者我找个人陪你。”
“那我怎么下?”
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本书,翻开一页给思忆看,“先从这里来,我帮你添上。”
“好。”思忆接过书,帮着弄好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结束了。
“这个人不是说不收徒吗?怎么跟教过徒弟一样?”
“寒月?你还有事?”
“没有,随便看看。”
“也可能是不想再教了,教不好。”
“想找继承人了?那样倒是能理解了。”
我看着她也没有说话,还是不打扰她想事情了。
人间,还是那个地方。
“我好像看到什么了,好多人都是这样?”
“大概是吧,我都是随意翻的。”
“他们……都不行?”
“传统与创新,是否只能舍弃?”
“人的思考方式不同,要找到合适的人太麻烦了。”
“所以我不想再教了,他们都无法想象传承下去的自己。”
“可您当初也不知道,原因只在于技法。”
“你很聪明,现在,还愿意学吗?”
“我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