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于草丛后的南颜,见此心中腹诽,魔族果然狠毒,千万别招惹上。
南颜低头将怀中受伤的小狐狸小心翼翼放进篓子里,转身欲逃离,忽然一道黑气没入南颜的额间,此乃七浮造业纸。
此刻魔族也听见这边的动静,眼神涣散逐渐凝聚的南颜赶忙逃离,不想还是被魔族于庸追上,无论南颜怎么恳求,于庸都不予理会,反而说,“饶命太奢侈,不如成为我的尸傀,也好助我完成大业!”
南颜往后挪动几步,见于庸还在大言不惭,连忙将毒粉挥洒,急忙逃跑,此刻堪堪落在树顶上的稽炀见此场景,点头评足道,“雕虫小技,保命还算凑合。”
忽然间,稽炀眉头紧锁,似乎感知到南颜背篓里那道熟悉的气息,不由得心下慌乱,隔空施展法术,助南颜逃脱危机。
等魔族不敌欲逃跑时,立即飞身到魔族面前,几招过后大败魔族,而因魂河受的伤愈发严重,哪怕昨夜有灵气养伤,却也被风眠吸走大半,随至体力不支的稽炀昏倒在地,没了意识。
南颜没了性命之忧,将小狐狸从背篓里抱出,一边走,一边开口道,“敢问是哪位高人相助。”
片刻后,无人答复,南颜心中不免泛起失落,侧眸瞧见路边供奉的神灵彩塑,失落感渐渐被代替为喜悦,想来是神明显灵,保佑自己福泽安康。
南颜心情舒畅许多,抱其小狐狸继续前行,不想刚走几步,便发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稽炀,想到自己还差一个试药的人,大喜之下,南颜将小狐狸轻放回背篓,随即使劲地将稽炀拖回住所。
待在背篓里的风眠自然感知到稽炀的气息,心里暗暗想着,一场有趣的游戏即将开始。
在床榻上悠悠转醒的嵇炀,痛疼不已,想起身探查伤势时,却发现自己被人捆绑,侧眸瞥见倒在一旁的女子。
嵇炀猛烈挣扎着,可绳子依旧牢牢捆住,随着力气加大,绳子越捆越紧。
须臾间,一道清脆的铃铛声传遍房内,还夹杂着嘲讽的笑声,不用猜想,嵇炀便知晓其主人是谁。
“风眠。”
“哟,这不是嵇郎吗?昨夜过后,这么快寻到安身之所了?”
“如今躺在女子闺房中,真是不知羞耻。”风眠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说着竟笑出声。
“为何捆绑于我。”稽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若忽视其眼底闪烁的亮光,倒也可将他的行为归类为气愤。
“少污蔑我,你身上的绳子岂会是我弄的,少冤枉本狐妖!”
“我看呐,分明是你自导自演,想用这一计,俘获良家少女的心,”
“真真是人心险恶,不知廉耻,十恶不赦的淫贼!”风眠站于床榻旁,义愤填膺的说着 ,好似一位正义之士。
“我与她从未见过,凭何如此作为。”
“这倒是个好问题,你猜不妨猜看,这位姑娘是想劫财呢,还是劫色?”风眠颜色肆意的打量在满脸通红的嵇炀身上,语气中透着调侃。
“胡言。”稽炀深叹一口气,倒有些无奈感。
“谁胡言了?”
“你可真是麻烦,美娇娘好心救你,劫个色怎么了,你又没吃亏。”风眠凑到嵇炀面前,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再则昨夜缠绵,我也没见你如此抗拒,反而越发生猛。”
闻言,嵇炀不由得老脸一红,他是真不明白,为何风眠能如此云淡风轻说出这种令人吃惊的话。
紧接着风眠指着嵇炀开口说,“你不是在找七浮造业纸吗?”
“我知道在哪,要不然你求求我,说不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它在哪。”
“你不说,我也会去找,何须求你。”嵇炀冷声拒绝风眠无理的要求,暗自运转为数不多的灵力,正攻破束缚。
“是吗,确定不求我?”
话罢,见嵇炀仍旧无动于衷,风眠有些生气,继而道, “那好啊,我不打扰你幽会美娇娘,免得惹你不快!”
“我走了,你好好享受罢!”风眠推搡床榻上的嵇炀,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