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十六年,原叶家余孽叶云携江湖剑客柳不知一同闯天启,抢走原本要与景玉王成婚的影宗之女易文君。金吾卫全部出动包围南城门,以防恶战误伤百姓!
————
柳不知再次握住剑,爬了起来。
“柳姑娘,如此年纪便有逍遥天境的功力,已属难得,还望尊重身体,不要再战了。”雷梦杀也是很佩服柳不知的毅力。
“灼墨公子自是不会再对我我出剑了,可我不知叶哥那里战况如何?还请公子放我过去。”柳不知收回剑,双手抱拳,微微弯腰。
雷梦杀也很为难,虽然可以不伤他,可大家都看着呢。总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放她走了。
“柳姑娘笛声很好听,可否再来一曲,我也是很怀念早些时候与心月在一起潇洒的时光啊。”
柳不知低头嘴角微微上扬,她听懂雷梦杀的言外之意了。
柳不知吹了一曲更缠绵悱恻的魂牵梦萦,这次的温柔乡只怕雷梦杀会更沉溺其中。
等柳不知赶回叶鼎之与萧若风大战之地,只见萧若风身倒在地,而叶鼎之依旧提着剑站在易卜众人面前。
头发散红光,眼睛也变红瞳。
“他用了不动明王功?”
怪不得萧若风是倒在地下的那一个。
“叶鼎之,不要在打了!”萧若风看着叶鼎之握剑之手越来越紧。
“你再动手会走火入魔的,你想以后都变成一个废人吗?放弃吧!”
“放弃?我这一生都不想再放弃了!
不死!不休!”
叶鼎之一字一字的从嘴里挤出这句话,阴鹜目色眼神透着寒意。
在叶鼎之正想提剑往前冲向易卜之时,笛声传来。
笛声悠扬,如泉水叮咚,柳不知吹奏之间,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与烦恼。
叶鼎之紧握着剑的手慢慢放松,本高昂挺起的头慢慢垂下,眼皮微微垂下,再睁眼之际,红瞳变为黑瞳,呆滞站在那处一动不动。
萧若风站起身来,身上的伤痛仿佛也好受一些了。
还在牵制住易文君的鹰眼老二老三也停下手来了。
见众人皆已平静下来,柳不知收起笛子,跑至叶鼎之身边。
忽得,叶鼎之倒下,柳不知知道他这是力竭晕倒了。
柳不知顺势蹲下扶着叶鼎之,身上滚烫。
“琅琊王,我们败了。”柳不知抬头看着萧若风。
“你们几个去把掳走小姐的人给我绑回来!”
易卜见柳不知与叶鼎之二人已经在无力气反抗,恨不得立马就把他们二人剔骨。
“易宗主,这二人我要带走。”萧若风发话,话语间没有一丝退让。
“你这样做,景玉王知道吗!”
“我早已说过,他们二人的性命是我的底线!你不服,就去我皇兄面前告!”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易卜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眼中依旧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声音变得沉重。
“爹爹,放他们走吧。我可以跟你们回去。”易文君看着叶鼎之与柳不知能够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他们二人拿性命相博,如今他们二人能平安出天启才是最好的结局。
“那夜,就该费了你的武功!”易卜一挥手,示意鹰眼老二老三带着易文君回到他身边。
“叶啸鹰把他们二人带出城。”
“是!”叶啸鹰招呼着一群人和一辆马车,就把他们带出了城。
太和十六年,这一场名震天下的江湖与朝廷的对抗,还是以江湖剑客的失败落下来帷幕。
……
角落里,两位穿紫衣的人在交谈。
“这里周围有太多皇城势力,那个琅琊王派出去护送的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我们直接下去抢人的话,恐怕……”紫衣男子说出来了自己的顾虑。
紫衣女子当机立断,:“传信给无相使,我们继续在这里 静观其变 。”眼神中出现了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狠戾。
马车内只坐着柳不知与昏倒的叶鼎之,叶鼎之靠在柳不知肩上是那样的平静,脸庞放松而平和,宛如一幅静谧的画作,与白天走火入魔之人反差甚大。
马车旁传来另外一个车轱辘碾在石子路上的声音。
柳不知心想定是旅人赶着回家才会在这么晚赶路,而他们早已没有家,不过也无妨,他们两个现在能平安在一起便好,他们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马车将他们带到了慕云居。
“不知如何称呼你,但还是多谢。”
叶啸鹰看着柳不知吃力搀扶着昏倒的叶鼎之,明明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不用谢我,我也是受我头儿的命令,我来帮你把他扶进屋吧。”
柳不知扶着叶鼎之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多谢。”
说罢便搀扶着叶鼎之进了主屋。
柳不知刚扶着叶鼎之躺下,便听见敲门声。
“进来吧。”
来人是叶啸鹰。
“姑娘还是去歇歇吧。今日你也受了不少伤,这里我会派人照看好。”
“不用了,我等他醒来,亲自给他讲后面发生的事情。”
她要亲自给他讲易文君没有出天启的事实。
叶啸鹰拗不过她,叹了叹气便出门吩咐下人熬药去了。
……
四更天,周遭的一切都早已入睡 。
只叶啸鹰一人留守在主屋外。
忽然主屋内传出响声,没多想立马冲进屋内,只见柳不知倒在床边。
……
叶鼎之睁眼便看见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便急忙出屋子。
推开门,看见一人坐在木栏上,正饮着酒。
“醒了?”
叶鼎之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大脑仿佛失忆断片了一般。
“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用多想了,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两日。”
叶鼎之瞧此人十分清楚自己的状况,便问,:“我身边的那个姑娘呢?”
“想不到你们彼此挺关心对方的。”
叶鼎之只想快点知道柳不知的下落,没时间听他废话。
即使身体疼痛到已很难提起剑,但他还是将剑驾在了叶啸鹰的脖子上。
“我问我身边那个姑娘呢!”
可一用真气,内脏便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只见叶啸鹰两指一轻弹,叶鼎之的剑便被弹开,无力拿起了。
“劝你别再用真气了,再用你就真死透了。那个姑娘昨夜我本叫她也去休息的,可她非要在你身边等你醒过来,亲自告诉你一些事情,但她伤得也不轻,没多久便晕倒了,我将人送去西厢房了。”
叶啸鹰指了指那边。
“多谢。”叶鼎之提着剑便慢慢走去了西厢房。
“这人还真是,刚刚那剑架我脖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