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院里师父捡来个小丫头,她想吃,下人来买,我不放心”
“好嘞,你啊稍等”
刚出来的桃花酥粉嫩的很,清香四溢,但在鹤徽雨眼中变成了一段最不愿回忆起的过往,等姨娘将桃花酥包好,递给他时,他只伸出了一根手指勾住它,生怕这桃花酥的味道在自己身上染指半分,但在回程的途中下起了蒙蒙细雨,烟雨弥漫的天津胡同中,一位长衫少年在细雨中疾步而行,他怀中护着的是一包他最讨厌的桃花酥。
待鹤徽雨回到小院时,浑身都湿透了,但他怀中的桃花酥还是温热的。
“黎丫头,我回来了,给你带桃花酥了”
“哥哥…哥哥…我在这”
随着声音,鹤徽雨在鸡窝里找到了黎烟的,小丫头坐在鸡窝里,鸡全缩在角落里,仔细看看,每只鸡的尾巴都被扒光了!
鹤徽雨:……黎烟!!!
鹤徽雨把满身鸡毛的黎烟从鸡窝里抱出来,这之间,黎烟还把手上的鸡屎蹭在了鹤徽雨的衣服上,这让一向有洁癖的鹤徽雨咆哮起来
“黎烟—!!!!!”
一场闹剧之后,收拾好的鹤徽雨把洗的干干净净的黎烟抱上饭桌,把桃花酥放在黎烟面前,就在黎烟肉肉的小手要抓上桃花酥的前一刻,鹤徽雨把桃花酥移到了自己面前,起了“歹心”:“黎烟,叫师哥,叫声师哥就给你吃”小家伙眼瞧着马上到手的桃花酥被拿走了,小嘴一撇就要哭,鹤徽雨看着状况不好,连忙将桃花酥塞在她手里,生怕她哭
“黎丫头。吃了我的东西,住了我的屋,你就要遵守我的规矩哦,在我这别哭,听见没?”
小丫头只忙着吃东西根本没听鹤徽雨讲话,他也只能扶额,就此作罢,他想着:反正还小,等她长大点,再立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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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慕柯也从学堂回来了,还没进屋就闻见浓郁的桃花酥味,气冲冲地走进来“谁让吃桃花酥——…”他进来就看见,鹤徽雨正拿着桃花酥,耐心地喂着黎烟。
慕柯:?我的师弟?……
鹤徽雨瞧见了慕柯,把手中的桃花酥放在黎烟的手中,在衣服上抹了抹手“师哥,下学堂了?师父还没回呢”
慕柯“这是谁家的女娃?”
鹤徽雨“师父今早捡来的,给取名叫黎烟,说等她长大些就和我一起学唱戏,说白了,我们有小师妹了”
慕柯“黎烟…是个好名字,瞧这小脸,长大了准是个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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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鹤徽雨二十二岁,已经继承了师父的全部功夫,慕柯二十四岁,黎烟十四岁,长得和慕柯与鹤徽雨说的一样妥妥的小美人。一袭旗袍加上那羊脂膏般的肌肤,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那身水墨江南的旗袍布料是鹤徽雨托在外学习的慕柯从江南带回来,自己亲手做的,是黎烟最爱的一件。
庆春园的名气在全天津城都是响当当的,两位旦角可是天津城的名角儿,出演遍了整个天津,赚得可是盆满钵满的,鹤徽雨把自己的收入全给了他的黎丫头,给她买衣服,首饰,他发誓,别人有的,他的丫头也要有,不能差人一等,但黎烟却总是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