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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菖蒲小姐的回忆

黎明之歌:异世侦探所

天气晴好,比先前更加明朗,但依旧炎热如故,明朗的天空,飘动着高高的,稀疏的云朵,爱中带点黄,宛如料峭的春雪。它们像棉花似的蓬松柔软,渐渐消融。

一堆堆新鲜的黄白色木片躺在潮湿发亮的树墩旁,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苦荞味。

树荫之下,一位男孩正手执画笔在支起的画架上写写画画,大拇指扣住的调色盘各种颜色混迹。

小男孩的身高明显比那画板要矮许多,但还是踮着脚尖,画着一副无比单调且幼稚的画,线条稚嫩,独有一种儿童画的美感。而他此刻的脸上到处都是颜料,可他的神情看起来毫不在乎。

入神之时,他身边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响动。灵敏捕捉到的小男孩手停在了半空。要是有什么东西不断滚动,在草丛稀稀疏疏作响。

那声音由远及近,一个瘦弱的女孩从中摔了出来,她身上的衣物极不合身,宽阔袖口里露出的那双孱弱的手紧紧捂住怀里的灰翅鸟。鸟儿的脖颈扭动,翅膀扑腾,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双手。

男孩有些呆愣的望着滚出来的那个女孩,女孩则抬起眼,浑身是灰土以及那污渍的她在这风度翩翩的小少爷面前显得像一个可怜的乞儿。

男孩很快反应了过来,向着女孩伸出一只手:

“你好,你没事吧?”

“不!那是我的!”

女孩警惕地盯着眼前向着她伸出手的男孩,还未站起来身子就下意识向后倾,看起来颇像一只紧紧护住松果的松鼠。

……

真相小姐啊!好磕!

讲述瞬间被真相小姐脸红时发出的惊叹打断了,她一只手挡着微张的唇口。几个人望着真相小姐那代入故事时的春心荡漾,表情有些奇怪。

菖蒲

真相小姐帅气的酒庄少爷和冷酷的侦探小姐,简直是太配了……

菖蒲算了吧,他不是我的菜。

菖蒲小姐脸上毫无波痕,应该是真的对阿迪尔先生没有感觉。

推理先生如果我是菖蒲小姐,我也不会选择和他有结果的。

推理先生声音闷闷,像是看到真相小姐这绯红的脸时感到了不悦。

海伦娜或许能理解一点真相小姐的反应,毕竟看起来推理先生和菖蒲小姐两人都特别成熟,且他们早已看透了婚姻和爱情的本质。

菖蒲反正我们就是这样见面的,小孩子的警惕性没有太高,后来就玩在一起了。

菖蒲那鸟我也送他了,当时我没有猎枪,徒手在那森林里抓了很久。

菖蒲不过后来我听说这只鸟没养几天就死了……挺可惜的。

菖蒲不过我记得,我们曾许下过一个约定。

……

多年过去,两个孩童脱去了青涩。再一次相见,两个小孩在炎热的驱使下一同躲进树林。树边上优雅地舒展着轻盈的树枝,树下,男孩颇有教养地坐在那里,而那女孩则是躺在草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字。

女孩微微侧头,自习端详着树下的男孩。树叶在高处轻轻摇曳,叶子淡绿色的阴影在他那随便用黑色上衣裹着的孱弱身体上滑动,他没有抬头,老是不吭声,于是女孩很快反应视线,开始欣赏那纷纷乱乱的树叶,在高高的空中嬉戏。

树叶时而像绿宝石一样明亮,时而浓得像黄绿的墨水。美丽的叶子在透明的蓝空里晃动着,像是鱼儿在嬉戏玩耍。一团团白云像是海中的小岛,而那洒满阳光的树枝和树叶全部都闪烁着流光,声响清新响亮,颤颤悠悠,宛如突如其来的波浪无休止的拍溅声。

朦胧的睡意扩散开来,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下了千啭不停的鸟鸣。

“嗯……玛嘉蕾莎小姐?”

“嗯?”女孩没有睁开眼。

“你有愿望吗?”

“有……”

“什么?”

“呃……我希望能拥有很多朋友。至少,他们不会背叛我。”

“我……我想长大接手家业。”

“可是,你不是想当个画家……”

“那我接手家业之后再当个画家。”

“嗯……”

“我听说你要走了,真的吗?”

“对……我总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乡下吧?”

“那……等我继承家业了之后,我就接你到我这里玩。”

……

菖蒲后来我们把这些秘密告诉了身边那棵树的树洞,走之前他画了幅画给我,但可惜我没来得及拿走……

真相小姐那幅画是壁炉上的画吗?

菖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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