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不能设置付费阅读,码字不易,喜欢写是真喜欢,但想赚钱也是真的,给送送花,打赏下呗!
烈阳的飞鸟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龟岛上发生的事情报告给烈阳,第三天傍晚他们送了一大批灵药和十个灵气充沛的傀儡婢女过来,加烈阳的一句话:“臭!丫!头!下次我不啄死你!”
小夭虚弱地笑笑:这会真不关我的事!
这批傀儡婢女非常能干,不用指挥,已经有条理地做起事来,因为身上有烈阳和阿獙的物件,做事也就带着他们的风格。小夭放下心来。吞了一把药,看了一遍三个现了本体的妖怪,情况都还好,就叫婢女搬了些药进来,坐在相柳榻边,一项一项地整理起来。不知不觉闭上眼,靠在榻沿沉沉睡去。
启明星独自亮着,海天还是灰暗的颜色,几缕曙光冒了出来,尾巴落在海草上——龟岛上屋不像屋,房不像房,棚不像棚的建筑物的顶。冥请海怪们帮忙搭的,样式虽奇怪,但也有一种别致的风情,用了海底各色的珊瑚、各形的海石,配上柔软坚韧淡绿浅黄的海草,倒像个梦幻的所在。
太阳从海上浮起了起来,光芒万丈,红光掠过海岛,映在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头妖身上。近看却见九头妖身上有大大小小或长或短或圆或不规则的各种伤痕。九头中的一个转了一下头,避开了照在眼睛上的阳光。另外的八个头虽然是实体,却一动不动。
在九头妖身躯形成的阴影里窝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睡得正香甜。九头妖转头时白色的触须落在女子脸上,女子觉得痒,睡梦中伸出手按住,顺着触须摸到它的主人,一把抱住,翻个身,脸躲在九头妖的脖颈下,继续睡。
梦里女子觉得自己觉得自己在一片蓝色的大海里,好像完成了一件什么重要的大事,终于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想,可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好温暖呀,她伸了一个又一个的懒腰。梦里她知道她在做梦,为自己做梦也只是在睡觉感到好笑。
不知过了多久,小夭被叽叽咕咕的声音吵醒,好像有什么在自己身上跳来跳去,睁开眼睛一看,毛球又变成了小不点,一边翅膀被布扎着,好像非常好玩似的从相柳的一个头跳到另一个,最后跳到自己头上,腰上,再顺着自己的腿爬到相柳身上,继续跳着,高兴得叫个不停。小夭也忍不住笑,可不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嘛,若相柳醒着,不把它煲了才怪。
啊,自己的腿,小夭仔细一看,自己抱着相柳的头——其中一个,脚搭在他弯着的脖颈上。别说毛球,自己这样被他看到,不也被废掉才怪呢。小夭赶紧撤脚放手,后怕地坐起来。正要说我不是故意的,突然想起他现在又不知道,怕什么,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头。见他没反应,好玩地想多拍几下,难得的报仇机会。
手刚要举起,心里又突然难过,想到他现在不是在练功疗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醒过来。本来要拍打的手轻轻落下,抚在他额角淡淡带点蓝的鳞上,轻声说,“九头妖,你再不快点醒来我可要鞭你百八十鞭啦。”另一只手轻轻把毛球打下去。毛球叽叽地抗议几声,也就到一边玩去了。
小夭起来,看到左耳也醒了,已经变回人形,眼睛看着这边,不知是看相柳,毛球,还是自己。小夭突然有点脸热。
咳咳,清了两下喉咙,收好寝具,过去看他。外伤好了大半,不过因为耗尽了灵力,内脏也被毒火逼伤,还需要好好养养。
喝水,吃东西,和傀儡婢女们一起给相柳上药。
日出又日落,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十几天又过去了。不知为什么,小夭有种在清水镇的感觉。
这天小夭要帮左耳剃掉被火烧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毛球却上蹿下跳地挡住不给剃,还狠狠啄了小夭几下。小夭抓又抓不住,赶又赶不走,火起来,随手捞起个东西要打它,却被左耳拦下。小夭生气地说:“你看它欠揍得很!”
左耳摇摇头,笑意铺展在眉眼间。“她不是调皮,鸟儿最爱惜羽毛了,她爱惜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小夭被左耳这认真肉麻的话配上他那烧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扔下剃刀,笑着说——毛球赶紧把剃刀踢得远远的——“那我不管你这——羽毛啦”,起身去看相柳的情况。
自从睡了那一觉后,小夭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不再让傀儡婢女给相柳上药。相柳妖躯庞大,细细上完药,再配药做药——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大半天很快过去了。吃完饭后,小夭伏在相柳外侧榻上,盖住头,晒着背,懒洋洋地睡上一两个时辰,直睡到红光满天,夕阳西坠。晚饭后给相柳翻身——婢女们帮忙,上另一边的药,上完就到了半夜。洗漱后乏得不得了,头一沾枕头又睡着了。
有天一早,烈阳的飞鸟使带了药来,还带来阿獙的话:“小夭,请让飞鸟使把白羽送到玉山,烈阳研究到或许可以让她恢复神智的药。”
小夭点头,对毛球招招手,“别玩啦”,本想说“你这魔球去了烈阳那臭脾气鸟那可没好果子吃”,出口却成了“烈阳脾气不好,去到玉山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再这么调皮了。”摸摸它的头,拍拍它的翅膀。
等飞鸟使要它站到背上带它走时,它却怎么也不愿意,对着飞鸟使又叫又啄,最后躲到相柳某个头下面不肯过来。小夭怎么哄都不出来,飞鸟使不耐烦了,想暴力带走又不敢。
小夭回头想叫左耳帮忙,却见左耳怔怔地发呆。正要喊,又见他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不一会又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把各种坚果和鱼干等零食塞到飞鸟使手上,手上提着一个篮子,走到相柳身旁,拿出一只蝈蝈,海草做的,啯啯地叫着,毛球终于探出头来,左耳给它扔了一根小鱼干,毛球立刻接住,三两口吞下,跳了出来,高兴地叽叽叫着。
蝈蝈一下子跳进篮子里,毛球顿住脚步,侧着身子,一副不上当的样子。一只绿色的螳螂爬到篮子边沿,嚯嚯地舞着大刀,呀,在她面前嘚瑟,这可不能忍,扇着一边翅膀扑过去,一口咬住。左耳把毛球抱起,握住它的两只爪子,凑到它耳边不知说什么。说完摸摸它的头,把它轻轻放在篮子里。
毛球也不闹,没有跑出来。小夭凑过去一看,不禁失笑,毛球正忙着吃呢,篮子里面除了一大把色彩斑斓的海蛇干,还有蚱蜢蜻蜓蝴蝶等草编的小玩具。左耳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小玩意,小夭一点都不知道。
小夭看了飞鸟使一眼,再看一眼篮子,飞鸟使赶紧过来,给篮子加了个阵法。左耳把蝈蝈和螳螂挂在篮子把手旁,给阵法加了一把灵力。小夭好像看到飞鸟使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