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头:“……”
我一时无语,我看见它没丢了!!所以要怎么处理它不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吗!!!
“你想怎么办?”饶是我再有想法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拿回去没什么用,而且我有点害怕。但是带回警局也不太明智,容易牵扯到其他人。
祁肖稍微思考了一下,他和我的想法约莫是一样的,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颗头就放在这啊。
然后就见他从旁边的一堆东西里面挑挑拣拣,拿了两个木棍,伸手递给了我一个。
“啊?”
他的眼神中一抹狠戾闪过“既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就打碎它,毁尸灭迹,这样就不用为难了。”
“……”
我惊呆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人这么处理一个头,这压根不像一个警察能做出来的事。但是我更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头打成肉泥毁了啊!
那颗头似乎震了一下,想离开。
但是他已经开始动手了,一下一下,看得我心惊胆战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兴奋随之而来。
我拖着棍子慢慢走过去,抬起了手,看着本来就血肉模糊的头被我一下一下打得更加破碎。花白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水一同溅到我们的脸上。
我的眼里只剩下了一片暗红,那两个没有眼球的眼珠一个被我不小心甩到了我的左眼旁边,顺着左半边脸缓缓滑了下去,另外一个在那一坨头发里,已经和脑浆混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好了。”祁肖奋力得拉开了已经打红眼的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地上的头已经看不出样了。
我摇了摇头,抹掉了脸上的污渍,有点恶心。
“你刚才怎么了,怎么也拉不住。”他一脸疑惑得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有点恍惚。刚才我已经没有理智了,像疯了一样,等我再醒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他没有再问什么,我们一起把这一滩马赛克清理干净,埋在了土里。
祁肖的手法干净利落,并且熟练得很。看得我更加疑惑,他真的是个警察吗?
处理完后,他用洗手间的水龙头洗了洗手。回头叫我“回去吧。”
我没动,他看了我一眼。
我无奈只好解释道:“我两点就要上班了,现在回去再回来来不及了,我只请了几天的假。”
他无语片刻,刚想离开,突然转头死死盯着我“你什么时候请的假,又跟谁请的假?”
我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懵住了,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是还是如实回答“前几天,和老板,怎么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和我对视着,我被他盯得发毛。
就这么盯了我一会,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开口了“你们老板早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周就失踪了,你又怎么联系上他的?”
我一惊,怪不得这几天老板不见踪影,随后拿出手机,调出那天的信息给祁肖看。
那天的信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短短的几个字看得人背后发毛。
他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记录下了这串电话号码,准备回去调查。
我又叫住了他,把那天给我传消息那个同事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让他去调查一下。
他记下来了,转身回了警局。
其实我很不想上班,尤其是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感觉上班的时候都怪紧张得,似乎时刻有人在身边跟着我。不过好在我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人往我身边凑合。
下午发着呆,我才突然想起来,我应该带祁肖去一趟路边那个厕所的,或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不过短时间内,我不太想回到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公司厕所给我的阴影更深。
话说祁肖回了警局,大家都已经就位了。
祁肖把两个电话号码放在小梁的桌子上,让他去查查电话号码的来原。
不料小梁看见同事的那个电话号码,直接呆住了。
“这不是我的号码吗?”小梁一脸惊讶。
听了这话,祁肖皱了皱眉,“你的?”
“对啊,是我的啊,祁队您查我号码干什么?”
祁肖解释了一遍,然后询问道:“这个号码你有借过谁吗?”
小梁听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今天但凡换一个人来说出这件事,他都不会相信的,毕竟他是警察,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说出这些话的是祁肖,是他的上级领导兼朋友和偶像,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小梁狠狠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答道:“没有,这个号码我很早就开始使用了,从来没有借过别人。”
祁肖思考了一下,没有再接话。
小梁倒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贱兮兮得凑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拖长了声音道:“不会吧,祁队,这么多年兄弟,连我电话号码都没记住,怎么回事?就算没记住,也应该混个眼熟吧,可是你如今连眼熟都做不到……”
祁肖:“……”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他确实没记住,他和小梁是很多年的兄弟不假,可他对这些小事从来都记不住。
为了掩饰尴尬,他咳嗽了一声,伸手打了小梁的头一下,故做严肃呵斥道:“做你的事去。”
小梁不乐意了“什么嘛,记不住就算了,还训我,哼……”小梁在身后絮絮叨叨。
祁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听到小梁在身后叫他“对了,汤头找你!”
他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