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爱意,于是在那个吻里企图与你抵死缠绵
时值夏日,天气炎热,燥得院子里名贵的花都低着头,叶子蔫蔫的,看着倒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言释却在屋檐下躺椅上休息,如迟暮老人般望着前方走神,似在念着什么。
额头布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他却好像丝毫未觉。
护卫谨言快步走近,放下手里端着的冰块,自怀里抽出丝帕递过去让他拭汗,“家主,您还是回屋里去吧,这外边太热了,你看这都出汗了,夫人回来定是要心疼的。”
言释摇摇头,闻及她,终于欲扭头抬眸看他一眼,然而他太久没动弹,这一下转头竟险些扭了脖子,皱眉,默默缓了缓才把头转过去。
“谨言,你说这么热的天,外面是不是有很多人需要她?”
谨言拿过主子递来的帕子,随意搁下,歪头不假思索道:“自是如此,如今天热,有不少百姓都中了暑气,夫人她心系苍生,所以才去义诊的。”
言释笑了笑,明明还是那样温润,却又无端伤感。
他静思许久,突然抬头玩笑般问:“你说我如果去找倾儿,她会不会生我的气?”
谨言闻言,讪讪一笑,视线下移看向他包扎好的腿上,有些心虚回他:“家主,饶了小的吧!且不说夫人是医者,伤患不听嘱托,单是您这带着伤出门乱跑,夫人都会生气的!”
言释摆了摆手,却有些自嘲:“是啊,她是医者,伤患不听话,自然要生气。”
谨言察言观色,觉出不同的意味来,不敢问,却抓得他心里痒痒的,十分难受。
片刻,终是试探着问:“主子,我看夫人她十分重视您的呀,当日您受伤,必须断骨时,夫人虽是亲自动手,却是手都抖得不成样子了呢。”
言释还是第一次听说当日之事,几日前他剿灭一帮匪徒,救完人时不查未来得及躲过射向身侧下方的一支小箭,伤在膝骨下侧,如若不慎便会废掉一条腿。
当时他被人带回京,有人找回在外出诊的萧锦倾,她查看伤势过后做出决定,伤势所在位置极其不恰,箭矢卡擦着筋和骨的两侧,若往外拔,势必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却也没穿透过去。这般伤势,唯有主动断骨,才有保全一条腿的可能。她问了他,得他允许便扎晕了他。
他还记得,当时她冷静自持,神色坚定,就像伤的不是她夫君,而是个陌生男子,只有与他说明情况时有些医者的不忍。
虽说知道来龙去脉,却无人与他说这些细节。
他想到什么,一时来了兴趣:“嗯?她手抖了?”
谨言肯定的点头:“当然了!当日除了夫人和温心,还有那小药童,就是属下在屋里了。不过,”他说得神神秘秘的,“主子,夫人好像还哭了呢。”
言释诧异:“她哭了?”
谨言点头。
言释有些失神,喃喃道:“是为我么?”
谨言有些没听清,正待问一遍,余光看见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人如信步行街,一人在其身后背着个药箱,正是萧锦倾与侍女温心。
他心虚般低头问好,“夫人。”
刚刚还在主子面前揭夫人的短,如今人就站在了面前,能不心虚么。
言释仰着头看她在自己面前站定,二人对视一眼,萧锦倾先移开视线,看向了他的腿。
简单检查过后,她点头,“不错,看来有听我的话,继续保持,少乱跑。”
萧锦倾抽出丝帕弯腰替他擦了擦额间的汗,准备起身进屋。
言释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倾儿。”
萧锦倾不明所以,但还是弯着腰身随了他:“怎么了?”
他向上抬了抬手,让她起身以免腰疼。
“倾儿,我…很想你。”
纠结了半天了,如今她回来了,又刚得知几分她的心软,何必再纠结。
她愣了一下,随即面上含了几分笑,另一手抚上他侧脸,再次弯身与他额头相抵,“阿言哥哥,伤还疼吗?”
索性她这些日子也时常懊悔当年不懂事,如今竟一语成谶。
他偏眼,谨言与温心早已没了身影。
“不疼。”
“听说那日,你哭了?”他径直问出口。
“嗯。”她也径直承认了。
他笑了笑:“因为亲手打断伤患的腿?”
她回以一笑:“因为亲手打断你的腿。”
他再也忍不住,另只手抬起她下颌就吻了上去,他再也无法克制,唇齿肆虐之间,暧昧呼吸声缠绵。
而她也不曾反抗,毫不犹豫接下他的放肆,接受他的侵占。
直到分开之时,二人双唇红肿,水光潋滟,无端暧昧。
她已不知何时趴在他身上,避开了他那条受伤的腿。
她窝在他颈间,缓了缓呼吸,看着他的脖颈以及跳动的脉搏,狠了狠,一口咬上去。
他身体一颤,又立刻放松下来,任她动作。
她感受着他的放纵,却到底舍不得狠心咬伤他,留了个印子在他颈间。
言释呼出一口气,温声细语诚恳道:“倾儿,我明日想跟你一起义诊。”
萧锦倾不置可否,低声笑笑,知道他是太闷了。
倒是疏忽了。
她这样想。
于是第二日,女神医身后躺了个伤着腿的人,一直温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