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傍晚,血色的夕阳映照着大地,天空中偶尔有飞鸟经过。
夏闻声让昏迷的男人靠在自己身上,抱着他从背包里找出一个医疗包,然后拿起他受伤的左手先用沾了河水的棉布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又用碘酒清洗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娴熟,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以前天天跟他弟及他弟找来的人干架,那时候他家老爷子还在跟着吴三省混,没有人管他们,受伤了自己多处理几次就熟了,而且他大学学的还是医学相关。
冰山哥的手掌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大小小十几条疤痕,原本的手纹都被揉碎了、覆盖了,看不清了。
合着他平时在斗下遇事就放血啊?夏闻声内心吐槽着,手上已经拿上了止血喷雾。
压箱底的外国,用完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买了。
男人这口子划得很深,这会儿还在往外冒血,虽然心疼钱,但少年还是麻溜地给他喷上了,然后缠上纱布系了一个蝴蝶结。
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只会系这个。
做完这些的夏闻声实在闲得无聊,就低头扒拉冰山哥的刘海,欣赏他的盛世美颜。
在遇到冰山哥以前他就莫名会对外表高冷点的人有好感,谈过的对象数不胜数,也差不多都是这一款的。
对他而言,冰山哥是一个和以往不一样的存在,那种感觉不会错的,他看到男人的第一眼时就心跳加速,说不上来是不是心动,但他有一种直觉,直觉他们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羁绊,并且这羁绊会随着他们的相遇越来越深,而他特殊偏好的来由或许也能在男人的身上找到答案。
冰山哥醒着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和生人勿近的气势,然而他现在昏睡着,身上就只剩下孤傲和支离破碎的脆弱感。
可他又的确是他们当中最能打的一个。
夏闻声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心里感觉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不畅快。
他有时候很癫,行为举止很奇怪,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感性的人,相反,他非常理智,清楚究竟哪些人值得付出感情,哪些人没有必要。
小船在暮色中不断前进,在后面荡开层层波纹,他们离村子越来越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阑珊的灯火。
吴邪在这个时候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个把他打晕的人
吴邪“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被指认的潘子忙不迭的摇头:“冤枉啊,小三爷,明明是那个……”
夏闻声“咳咳……小三爷啊,我们快到村子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呀?”
为了维持以后良好的雇佣关系,夏闻声赶紧出声打断并转移话题。
吴邪“能看到村子了吗?”
吴邪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
吴三省给他指了指前面:“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像还有电灯光。”
一想到等会儿就能吃上热乎的饭,洗上热水澡,还能好好休息一下,众人都不禁暗自激动起来,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很快他们就上了岸,并顺利地找到了当地的招待所。
晚上大家洗完澡到大厅吃饭,冰山哥这个时候终于醒了,不过精神不太好,坐在圆凳子上盯着自己被干净的纱布包扎好的左手发呆。
夏闻声端着一盘猪肝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男人这个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夏闻声“又发呆呢您,别看了,我包的。”
男人看着他把猪肝摆到自己面前,然后看着他落坐在身边的位置,举了举自己的左手,脸部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冰冷僵硬,不过依旧是面无表情
张起灵“蝴蝶结?”
“咳”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尴尬地反问道:
夏闻声“难道不好看吗?”
作者自己做了封面😄,所有素材都来源于网络,做的可能有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