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若善今天是有课的吧，现在她出现在这里算不算逃课？
算了，反正自己现在也算在玩忽职守。
若善跟着叶玄桦一起到了客厅，始零轻笑一声，默默地多加了一把椅子和一副碗筷。
倒是樱菀月嘿嘿地笑着把魔爪伸向未成年。
等俩人从卧室出来时，若善已经被她强行变成不良少女了。及膝的黑色短裙配着白衬衫和黑外套，头上别了几个夹子，长长的双马尾随着她的脚步一摇一摆的。
吃饭时，叶玄桦左边是始零，右边是若善，对面是樱菀月，始零左边是棤夬，若善右边是叶孑和。
若善对右侧那个比自己还矮了许多的“女孩”挺感兴趣的，以前也没见过，现在当然新奇。
她一上来就问姓名喜好，哪知对方以一种好像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完全不回答。
好半天才来一句：“我是谁。”
？？？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若善觉得自己是身体有问题，对方是脑子有问题。
但为了能搭讪，若善只好环顾四周，找找有什么线索。然后她将目光锁定在自家霁月光风的师尊身上。
“你是他私生子对不对！”若善指着叶玄桦向叶孑和说道。
“……辈分不对。”
“他是你爷爷？”
叶孑和依旧很平静：“他要是我爷爷我便是他爹。”
“那你是谁？”
“……”我是谁来着，他其实也有些不确定了，时间太长久了，“他本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叶玄桦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知道了叶孑和的身份。
本人……指的哪个？过去，未来，第一本的，第二本的，还是第三本的？
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像太久没和活人说过话了一样，只会用一些简单的句子。过去的自己不会这样子，那他到底是谁的未来？
……
面对满桌佳肴，始零并不着急吃，反倒是先给棤夬盛了一勺汤。
她用左手抚上棤夬的脸，再用拇指慢慢滑进柔软的唇，然后一点点深入挤开，让棤夬保持微张着嘴的样子，最后端起那碗汤慢慢地喂进去。
事后抽回手用手帕擦了擦，棤夬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苍白的脸颊因剧烈咳嗽而微微泛红。
始零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工作汇报完了？”
“嗯。”
“吃饭吧，这鱼饼是我亲手做的，一定要试试。”
“好。”棤夬回答极为简洁。
相比之下樱菀月好像是最不正常的那一个。
她夹了一些排骨和煎蛋后，把筷子一放，用手支着桌子，头埋进碗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吃的，等她再抬头碗里已经干干净净，连骨头都没有。
如此原始的吃法，叶玄桦只在灵智未开的生物上见过。
她外型像人，但终归不是真的人。披了人皮的数据而已。没有情感，没有思考，全凭资料模仿真人。
她大抵是忘了看教怎么正确吃饭的书。
……
饭后，叶玄桦洗过碗，用符清理掉身上的油污面粉后，就带着把衣服换回来的若善离开了。
去主殿的路上，又顺便就把若善送到了下午的实战课。
叶玄桦在一旁站着看了会儿，课上的一群人顿时全都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这和校长巡查有什么区别？
待叶玄桦离去，李厶好不容易松口气，结果他半路又折回叫李厶晚点来天镜院一趟。
李厶惊得魂都要没了。
不是吧，我不久前才去了一次，现在又是整哪出？他考虑过爬山对一个才段合初期的修士有多累吗？
他是不是要抽查我学习成果？完了完了，他千万别问诗词歌赋，这种东西太催眠了，完全是睡过去的，鬼知道教了些什么。
尽管心里艹蛋得想骂人，但他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下来。
算了，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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