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别之后范闲和李承泽有大半个月没见面,李承泽觉得范闲不来到也是自在的多。
前些日子谢必安从集市上给他带了一本关于酿酒的书,还有材料。这些时日李承泽一直在研究如何酿酒,并且开始对未来的日子有了第一件期待的事。
“人嘛,还是要让自己忙起来。“李承泽朝着想要帮他打水的谢必安摆手,“你不必帮忙。”
范闲则是一直在调试中药的口味
“明明都加了甘草怎么还是这么苦?”范闲倒掉新的一碗药,他前前后后改了十三次口味都没能满意,“老王,驾车去药房抓点药。”
“来啦大人!”
从药房出来之后王启年跟着范闲在街上逛,看着范闲手上越买越多的东西王启年不由得发问:“大人您买这么多干什么用的啊?”
“送人,唉老王,你应该知道这条街哪家铺子的糖最甜吧?”
“那当然了!我家霸霸,最喜欢前面儿那家铺子的糖了,包甜的!”提到王霸时王启年脸上总会挂上宠溺的笑。
“走去看看,
“好!”走一半儿王后年才想起来要问,“大人您这是要送谁啊?”
“斜边儿的主人。”
“斜边?这斜边又为何物啊?”
“他脾气有点坏。”
“啊?”
范闲不再去理会一脸茫然的王启年快步走向王启年口中说的那个铺子。
“大人您等等我啊大人!”
自从自学了酿酒后李承泽几乎天天都笑着去看他的酒坛子。
“最近有什么喜事啊殿下你这么开心?”范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承泽突然从嘻喳突然就变成了不嘻嘻。
“你来干什么?”
范闲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给李承泽一件一件的交代——
“这个是我给你老调的药,不怎么苦我尽力让它喝起来是甜的了,但估计不够所以我又给你买了糖,按理说是一副一颗,但我买的多殿下多吃几颗也无妨。”
“然后这是怎都新出的小玩意儿,我瞧着怪有趣给殿下买来了。
范闲又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盐、糖、米什么的我怕你这里没了或是少了,平时是谢必安做饭吧?他不会了换我来也成。”
“等我喝口水就去给你砍柴,万一什么时候下雨时没有柴火烧了,在调理期间最好还是不要着凉为好。”
“最后,我给你挑的葡萄洗过了,青的紫的都有。上次你打翻的葡萄酒我还有存的有一并给你带来了,别摔了,你尝尝。”
李承泽搞不懂范闲这是玩那出,此时此刻太子有句话挺适用的。
“这是什么章程?“
范闲听到这话后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去后院砍柴。
李承泽着葡萄盘腿坐在后院的台子上看范闲砍柴,只见他摆好木头举起斧头,手起斧落“嘭——”的一声砍偏了。
“咳咳”……范闲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手生,是手生而已。”
“那你继续。”李承泽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见到范闲也有做不好的事,刚则说的那么娴熟自然,现在上手一试却是新的不能再新了。
几次尝试后范闲尝试转移话题,“要不我还是去打水吧”
“谢必安打过了。”
“那修剪树枝——”
“谢必安练剑时顺手的事。”
“打鱼总不能也干了吧?”
李承泽抬头示意范闲去看一旁挂的鱼。
谢必安怎么回事儿,范闲在心里说到。
“还有一件事儿我能做。”范闲从一堆工具里面找到自己要用的,锄地地这事儿谢必安肯定没干过,选好地方后范闲就开始动身。
“虽然谢必安一来一回也不算慢,但要是有块自己的田总归是方便的。”
“原本我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一开始想的是让殿下种花。”范闲边干边说道,“后来又仔细想了想还是先生活重要于是把花种换成了菜种。”
今日范闲的每一句话,都含有想让李承泽好活下去的意思。
“其实不用刻意去种花。”李承泽顺着范闲的话题说下去,“回头撒一把种子下去,开什么花便看什么花,任它随意生长就好了。”
“巧了我也这样想的。”范闲看了一眼李承泽后又专心致志的干着手头的活,“我们果然很像。”
李承泽冷哼一声不再去理会范闲。
范闲刚看到李承泽的时候就发现他又把之前那装有毒药的戒指戴上了,他止不住的去想临走前淑贵妃说的话——
“有时候死也是解脱”
别吓我了承泽。范闲在心中暗道。别再离开我第二次,求你了。
干完活已经是晚上,平日里都是谢必安点灯,今日他迟迟归只好李承泽自己去摸黑点灯。
山里的黑夜总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李承泽在暗中摸索了好一阵才摸到烛台,就在他去找火折子就感觉身后有人将自己环了起来。
黑夜倒是让范闲胆大了些,他的右手覆在李永泽的右手上,左手则是环着李承泽的腰,头稍微低一点便可刚好抵在李承泽的肩上,耳畔只剩下双方的心跳与呼吸。
他们的姿势有些过于暖昧了。